「害怕什麼?」
「害怕你不再是我一個人的。」
紀昱恆定住了,眸漸深。
「我就是你一個人的。」良久,他開口。
卻搖搖頭,「你不是,你不是的。」
「怎麼不是?」
「唐羽卉喜歡你,好多人都喜歡你,們都你,惦記你。」
紀昱恆拉開用於逃避自己的雙手,淚眼婆娑,他就抬手替拭淚。
「那你呢?你喜歡嗎?」
著他眼底仍舊氤氳一片,眼神也因醉酒變得迷離,肯定地點頭,「我,我喜歡的,我喜歡,可是你的世界太高了,我很努力地爬啊爬,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我什麼時候才能爬上來跟你站在一起?」
他扶住抖的肩,手覆在的臉頰,指腹輕輕去臉上的淚珠,「太累就別爬了」
使勁搖頭,「我不爬你就被別人搶走了。」
他長嘆一聲,將擁懷裡,「我不會。」
又開始嗚咽起來,「你會的,你不喜歡我,他們都說我們不配的。」
「他們是誰?」
「好多人,好多人,小趙哥說我就是個小孩,不是你的菜,還有饒靜,也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不適合我。」就像個委屈的孩子,找到一個突破口一下子釋放著藏在心底的所有緒,原來別人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記憶深刻,在寂靜的深夜,總是折磨得對他更加膽怯與自卑,「連淩惟依都說我們不相配,是我高攀了,所有人都這麼說,所有人都不會把我們聯想在一起,你怎麼會喜歡我。」
紀昱恆抱著,剛要說話又掙了他的懷抱,開始找東西。
「找什麼?」他問。
「我包呢?」哭哭啼啼地又莫名其妙開始找自己的包。
紀昱恆這會兒什麼都由著,他便把的包從玄關拿過來,的手提包很大,跟高很吻合,隻是此刻沉甸甸的不知裝了什麼。
看到包就像看到了寶貝,捧在懷裡抱了一會兒然後兩隻手一起進去,捧出一個緻綠盒子。
紀昱恆眸一滯,看著小心翼翼地開啟,再拿出裡麵的東西。
塗筱檸之前都沒過勞力士這麼高階的手錶,隻在趙方剛手上看過幾眼,所以連手錶扣都不會解,擺弄了一會兒還是沒能解開,直到紀昱恆手幫解開,但又固執地搶回來,然後拉過他的左手。
紀昱恆似乎明白要做什麼,他解下了原本戴在腕間的表,又看著塗筱檸把那塊勞力士親手戴在了他手腕。
「真好看。」末了,錶盤嘆。
「嗯,好看。」
仰頭看看他,眼底晶瑩閃爍,「祝賀你調任為行長,老公。」
他低頭凝,目如炬,「謝謝,老婆。」
塗筱檸此刻又像有點清醒,不捨得再那塊表,隻在周圍他的麵板上輕輕地來回挲,「你,你喜歡嗎?我本來想買灰,因為我覺得那個更適合你,可淩惟依說跑了日本幾個專櫃,從東京到大阪和京都再到北海道,都沒看到灰,隻有一塊藍。」惆悵地抓抓自己頭髮,「我不應該圖日本的便宜的,興許,興許國的專櫃就有灰了。」
他拉過的手製止抓自己的作,並將帶懷中,聲音也暖地燻人慾醉,「我喜歡,隻要你送的我都喜歡。」
便往他懷裡拱拱,仍有話說,「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你可不可以走慢一點,讓我可以跟上你的腳步,不然你總是在前麵頭也不回,我心會痛。」捂著口兀自低喃,「一個人在家,我總是見不著你,這裡,很痛,很痛的。」
眼前仍是白花雪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表,隻覺他捧起了自己的臉,然後落下的吻,在的眉間,的眼睛,的鼻子,的紅。
耳邊是他低沉且沙靄的聲音,他說,「對不起,以後不會再讓你痛了,一點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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