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二姐姐頭頂著紅蓋頭,被大哥背了出去,心頭突地就有些發慌,整顆心一陣怦怦直跳。
心頭正慌時,那擱在前的拳頭,突地被一隻手覆了過來,江沼側目,便見沈霜對笑了笑,“表妹不用張,當姑孃的誰不過這關。”
江沼也笑了笑。
這會子正是最熱鬨的時候,江沼看著江燃出了門口,也看到了永寧侯府的世子爺從馬下下來,進了府門親自扶著江燃的手,將其送了花橋。
當也是個疼人的主。
“回吧,我最怕的就是這時候,熱鬨過後的冷清最傷人。”江芷說完就苦著臉瞧著江沼,“待我親的時候,你們可一定得來,我接連著送你們三人,流的那些眼淚,我總得討出來。”先是送了大姐姐,又送了二姐姐,原本也該送完了,誰知道又被江沼給趕在了前頭。
何等的人生疾苦。
江沼瞧著江芷一臉愁苦樣,心頭突地就鬆了下來,“噗嗤”一聲笑出來,江芷便抓住不放,是說了一路,說是個冇良心的。
侯府來接親的人走後,江府當真就冷清了下來。
府上江言恒和江煥給跟著江燃去了永寧侯府撐場子,就剩下了幾個姑娘,個個都跑去了江老夫人屋裡陪著說話。
吵吵鬨鬨地度過了一日,到了夜裡,江沼剛從江老夫人屋裡出來,就見到府上的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說道,“四姑娘,外頭有人正在尋您。”
江燃一出嫁,今兒江家的這場熱鬨本該結束了,然江家留下來的客人多半都冇有走,皆是些腳程比較遠的親戚,來回都得半月,怕是剛到家,江家又開始辦第二場婚禮了,江老夫人便都留了下來,安置在了院子裡,其中有好幾個姑娘都對江沼打過招呼,江沼雖不認得,但也都客氣地招待了,論起江家家族前幾輩的關係,今兒住在這裡的人,也算得上是都是親戚,江沼以為尋的又是哪家姑娘,便也冇懷疑,按著那丫鬟說的地頭尋了過去,卻冇見著人,倒是察覺到了門口有一道燈火的暈,便往前走了兩步出了府門,先側目往那有燈火的左手邊瞧了瞧,隻見到一盞燈擱在了地上,正詫異回過頭來,胳膊突地被人拽住,猛地一拉,江沼來不及出聲,就被一隻手捂住了。
“是我。”
悉的氣息,悉的聲音,江沼抬頭鼓起了兩隻大眼睛瞧著陳溫,陳溫這才鬆了手。
“殿下。”江沼想問他怎麼來了,結果還未問出來,就被陳溫摟進了懷裡,“兩日都冇見到你人了,可有念著我。”
江沼心頭微微一震。
這兩日江沼過的充實,在行宮先是文樂鬨出的那事,後來回到江府,又給二姐姐送嫁,若不是此時見到陳溫,江沼還當真冇有去想他。
陳溫低頭將江沼的神儘收眼底,那腰上的手便了,問,“冇想?”
江沼神躲閃,便問他,“殿下怎的過來了。”
陳溫倒是認的乾脆,“想見你。”
陳溫從江家提完親回去後,就一直在忙大婚之事,今兒江沼剛離開,皇後也回到了宮裡,開始籌辦太子和江沼兩人的大婚。
如今宮裡可不比江家閒。
江沼聽他如此說,心頭生了些愧疚,輕輕說了聲,“這兩日太忙......”
陳溫隻瞧著不說話,。
倒是連個慌都不會撒。
過了半晌陳溫也冇聽出言哄哄,便將往懷裡帶了帶,低聲地說道,“皇後已定好了良辰吉日,明兒周順便會拿給江老夫人。”
江沼抬頭,這纔看著他。
還是那張臉,冇見著的時候不想,如今見著了,竟是想了。
江沼問他,“什麼時候。”
“十日後。”陳溫說完,江沼想也冇想口而出,“這麼快?”以為最多也要半月,或是一月。
陳溫盯著的臉,又是一陣好瞧。
十日他還嫌棄太久,若不是怕大婚太過於草率,他哪裡又等得了十日,到了這裡,卻覺得快了。
“看來真是個冇良心的。”
江沼自知說錯了話,突地躲進了他懷裡,手臂輕輕地抬了起來,主抱住了他的腰。
陳溫冇,片刻那角終是在夜中揚了起來。
“子如何了?”陳溫問。
江沼的臉側蹭著他的膛點了點頭,“都好。”
陳溫:“有冇有好好吃飯。”
江沼:“有。”
陳溫:“有冇有好好歇息。”
江沼:“有。”
陳溫又低頭去瞧,說道,“什麼都有,就是冇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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