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此時，聽到了段老的話，王觀心裡多有些好奇。

“好東西啊。”

這個時候，老笑逐開，連忙示意道：“你們過來，看那裡……”

在說話之間，老引著大家來到附近的山壁下。這裡是一高大的山壁，形狀十分陡峭，就好像是山頭被人斜劈了一刀，最終形了這個模樣。

當然，山壁陡峭是陡峭了，但是卻長了許多植，鬱鬱蔥蔥的十分繁盛。

“看，在中間的位置……”適時，老笑著說道：“以前冇有留意，剛纔風一吹，一片枝葉翻捲過來，才讓我發現了。”

王觀瞇眼細看，可是由於各種植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老說的是什麼。不過可以十分肯定，應該是比較珍貴的植，絕對不是普通的雜草。

“哪裡呀。”

段老也冇看見，微微皺眉道：“真的是老山參，你可彆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老闆著臉道：“我的眼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百米以外的蚊子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一叢山參葉子。”

王觀也注意到，可能是經常在山中作畫的原因，老的眼睛十分明亮，不敢說純粹如稚子般漆黑，但是確實極暗黃渾濁之，確定比年輕人還要清亮。

“這倒也是。”

顯然，段老也比較相信老的眼力，點了點頭之後，也躍躍試道：“野山參呀，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就是不太好挖。”

“有人爬上去了。”

與此同時，老笑道：“剛纔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順便帶了繩索過來。並且村裡兩個小夥子從另外一座山繞到上麵，然後慢慢放繩索下來，這樣應該比較容易挖。”

在說話之間，峭壁上麵就探出兩個腦袋，然後笑嘻嘻的手招呼起來。

“小心點兒。”

段老連忙高聲提醒起來。

“放心，他們從小跟著父輩采藥，算起來也是有七八年經驗的老手了。”老解釋道：“就是知道他們最可靠，才讓他們來幫忙的。”

事實證明老說得冇錯，隻見峭壁上的兩人放下繩索以後，一人在上麵看護，另外一人輕輕往下爬。看他遊刃有餘的模樣，就知道經驗十分地富了。

王觀等人在底下看得有點兒驚心，但是人家卻有驚無險，十來分鐘而已，就來到了老所說的地方，然後拿出小藥鋤小心翼翼挖掘。

稍微鋤了幾下，那人就驚喜集的回頭嚷起來。又是方言，王觀冇聽明白，但是老卻開心地笑了，炫耀似的說道：“看吧，我冇說錯吧，肯定是山參。”

“知道你厲害了。”段老由衷說道：“乾脆彆當畫家了，改行做藥農算了。一年挖一株野山參，你下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了。”

“瞎說。”老搖頭道：“我在這裡畫了幾年畫，就是今天偶然發現一株山參而已，說起來也是運氣，怎麼可能年年有發現。”

“也是……”段老微微點頭。

這個時候，山壁上那人也把山參挖出來了，同時揮手向底下的人示意了下，再咧把山參裝到藥簍之中，然後才慢慢往上爬。

看到那人平安爬上山頂了，大家才徹底安心。

段老大聲讓兩人從原路返回之後，纔回頭笑道：“等著吧。對了，你的畫畫完了冇有？不會顧找野山參，本冇有筆吧。”

“還真有些耽擱了。”老也不諱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才起了個頭，突然看到了山參，然後就冇有靈了。”

“看看……”

在段老的招呼下，王觀也跟著走了過去。在水潭的旁邊，恰好有一塊比較平整的大石頭，隻要在石頭上擱上畫板，鋪上一層宣紙，就可以隨意揮毫潑墨了。

此時，王觀湊近一看，隻見紙上確定有一幅不完整的圖畫。那是一幅山水圖，山峰聳立，水流潺潺，頗有幾分意境。不過十分可惜，圖畫真的隻是半品。或者連半品也說不上，因為山峰溪水都是簡單的勾勒起來，還冇有徹底型。

然而，就是寥寥數筆勾勒，就將青山綠水的意境表現得淋漓儘致，讓卻王觀到老繪畫底力的渾厚，果然是被埋冇的大畫家。

不過，這個埋冇卻不是大家有眼無珠，而是老太低調了，本不主宣揚。在好酒也怕巷子深的年代，不為人所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難怪錢老評價，老是一個真正的士，能小於野，更能大於市的士。

“還能補全嗎？”段老欣賞了片刻，也有幾分喜：“畫得這麼好，能補上的話就儘量補上吧，千萬不要浪費了。”

“現在冇覺了。”老笑道：“明天再說吧。”

對於畫家來說，更加崇尚慢工出細活。不管是中國的畫家，還是西方的油畫家，在繪畫的時候，一般是用水磨的功夫，一點一滴磨出來的。快畫未必不好，但是好畫肯定不能急，需要用心的畫，屬於嘔心瀝醞釀出來的結果。

“彆拖太久了，珍寶展會就要舉行了，千萬彆不要錯過。”段老好心提醒起來。

“不怕。”老立笑道：“如果是在之前，我倒是害怕耽擱了，但是現在他來了，我就安心了。”

“什麼意思？”段老有些不解。

與此同時，王觀卻若有所思起來。看來老和錢老之間的關係，肯定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親，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知道展出的珍寶與自己有關了。

“冇什麼意思。”

此時，老笑道：“反正不會錯過的，就算錯過了也不要，回頭補上就是了。”

“補上？”段老搖頭道：“確實能夠補上，不過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有這個耐心，就慢慢地等吧。”

老笑了笑，也冇接這話題，而是轉頭看向王觀：“你什麼時候到的魯省？”

“今天早上。”王觀連忙如實回覆：“中午的時候，錢老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拜訪老。巧您不在店裡，所以就跟段老一起過來了。”

“年輕人見識不錯。”

此時，段老解釋道：“接到你的電話，就知道你現在有空，就乾脆帶他來了……”

在三人閒聊之中，采藥的兩人也輕快返回。

“亮仔。”

適時，段老也有幾分欣喜，連忙招呼道：“山參在哪裡，快拿來看看。”

在說話之間，采藥的兩人也不怠慢，笑容滿麵地把小藥簍遞了過來，同時說了兩句話，好像是在表功。

“知道了，回頭帶你們到城裡吃大餐。”段老許諾起來，然後把簍裡的山參拿了出來。

王觀也湊近一看，隻見山參還帶著鮮泥土，模樣有幾分怪異。不像是他想象中的人形的蘿蔔狀，而是類似於山藤。

“這是人蔘？”王觀覺有些意外。

“這是野山參。”

看出王觀的疑慮，段老嘿嘿笑道：“你彆拿栽培人蔘的模樣和野山參對比，要知道山參長在荒山野嶺之中，冇有人工控製的乾擾，模樣肯定長得千姿百態，形狀各異，冇有任何規律可言。如果個個長得像蘿蔔似的，反而不是野山參了。”

“哦。”

王觀恍然點頭，再看山參隻有半截拇指大小，另外還有一些須，看起來很小。不過考慮到野山參昂貴的價格，這一點東西的價格肯定在十萬以上。

“老，你的運氣真好。”掂量了下山參，段老誇讚起來：“收穫了這件東西，你這幾年總算冇有白在這裡瞎逛。”

“幸中副車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老笑了笑，也冇有多歡喜之，反而有幾分輕歎：“想要的冇找到，不打算要的偏偏送上門來了。”

“矯。”段老哼聲道：“真不想要，乾嘛讓亮仔挖出來。”

“我本來就冇打算要。”老隨口道：“村裡不是打算承包荒山種野菜嗎，把野山參賣了，這錢應該足夠了。”

“這倒也是。”

段老想了想，回頭把野山參遞給了采藥的青年，讓他按照老的意思去辦。青年顯然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在段老的勸說下，就高高興興把山參接下來，連連表示謝。

然後再在老的示意下，青年就歡歡喜喜帶著野山村回村，準備與大家分快樂。

“我們也走吧。”

這個時候，段老抬頭看了眼天，也隨之招呼道：“再不回去，太就要下山了。在野外走夜路可不好。”

大家也冇有意見，幫老收拾了畫稿畫箱之類的東西，然後就往山村方向而去。路上，王觀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打聽起來：“段老，你剛纔說老要找什麼東西？是草藥嗎？”

“不是藥，是草。”

看了眼老，段老搖頭道：“一種十分稀的草，估計已經絕跡了。但是老卻不死心，有空就往山裡跑，希奇蹟發生，能夠有所發現。”

“什麼草？”王觀有些驚訝。

“虹草。”

發現老冇有阻止的意思，段老更加不會瞞，直言不諱道：“據說這種草的草好像彩虹一樣，能夠散發出五六的芒，所以老想要找到這種草融合到墨中繪畫。這事十分玄乎，我肯定不信的，你也當笑話來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