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武笑道:“本將軍怎麼會說廢話?咱們可以這樣…”俯過去,孫耀武在雲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聞言,雲霆眼睛一亮,趴在旁邊的陳雲耳邊又是一陣嘀嘀咕咕。衆人圍著火堆,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孫耀武的法子似乎一下子開啓了他們的思路,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火朝天。
“我覺得可以這樣……”雲霆道。
“我覺得這樣更好……”周敏得意的道。
“其實我覺得這樣更不錯……”陳雲補充道。
不遠的蔽,葉璃站在墨修堯邊含笑看著營地裡圍著一團火激烈討論的衆將,笑道:“看來之前的提醒還是有用的,今天這一仗倒是完全沒有降低他們的士氣,到時更加的有鬥志了。”墨修堯點頭道:“如果連這點挫折都算不上的麻煩都克服不了,他們也沒有資格待在墨家軍了。”
“修堯覺得他們的辦法能有用麼?”
“有沒有用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戰場上,剛剛一開戰墨家軍各種奇怪的法子層出不窮。墨家軍馬背上幫著袋的乾草和馬兒喜歡的食料。袋口一放馬料到了一地,北戎這個月份糧草早就有些吃了,馬兒一聞到草料哪裡還走的怒,一開始低頭吃草就被撲上來的墨家軍戰士砍殺,就算沒被砍殺的也不過片刻間便被草料裡面的藥給放倒了。
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陷阱,繩索,長槍,長弩等等,五花八門只有做不到的沒有想不到的。這些東西顯然都是連夜剛剛趕製的,雖然不怎麼順手卻也還是對北戎大軍造了不小的傷痛。這一天,卻再次以北戎的敗退回城爲結束。
北戎大營裡,耶律野再一次雷霆大怒。其實他也知道今天這一戰失利實在是怪不得赫連鵬,但是連戰連敗的失利之下,不將赫連鵬狠狠地罵一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怒火。
赫連鵬也不辯解,跪在大帳中央等著耶律野發完火。
發完了火,看著跪在大帳裡的赫連鵬,耶律野也有些愧疚,皺了皺眉揮手道:“赫連將軍起吧。”赫連鵬沉聲道:“都是末將領兵不利,請七殿下降罪。”耶律野嘆了口氣道:“這也怪不得你,定王府的人素來詭計多端。說知道他們會相這樣損的主意。”而墨家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只怕也正是明白了北戎的糧草缺這個弱點。
赫連鵬道:“殿下不必憂心,今天這樣的法子可一不可再。過了今天我們有了防備就再也沒有用了。不過就怕他們又想出別的法子來。”
耶律野皺眉道:“赫連將軍有什麼辦法?”
赫連鵬道:“我們之前的想法並沒有錯,北戎騎兵確實給墨家軍造了不的麻煩,不然他們也不會寧願消耗自己的糧草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我們的騎兵。末將的意思,我們要加快速度,更加猛烈的攻擊墨家軍,讓他們應接不暇。”
耶律野沉了片刻道:“也罷,就照你說的辦。”
“啓稟殿下,王庭有使者求見。”帳外的侍衛稟告道。耶律野和赫連鵬對視一眼,耶律野皺眉道:“王庭的使者,這個時候…父王怎麼會派人來……”
赫連鵬沉聲道:“殿下,這個時候王上派使者前來,如果不是想要犒勞殿下,那麼只怕…大事不妙。”但是誰都明白如今北戎戰事不利,北戎大軍連戰連敗,要說是犒賞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耶律野心中也是有數,點了點頭吩咐道:“去請舅舅一起過來。”赫連鵬沉聲應道:“是。”
不一會兒,赫連真和赫連鵬進了大帳,王庭的使者也剛剛道。只見那人站在帳中一副恭敬的模樣看著耶律野,但是赫連真和赫連鵬心中卻是一沉。這人是耶律泓的人,這個時候北戎王派來的使者卻是太子一系的人,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使者側首看了赫連真和赫連鵬一眼,笑道:“七殿下,微臣現在可以宣讀王上的詔書了麼?”
耶律野沉著臉點了點頭道:“使者請。”
使者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取出一卷明黃布帛展開,長聲唸叨:“大王詔諭:七皇子統兵一來,連番失利,損兵折將……”使者颯颯洋洋的念著長長的詔書,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一。斥責耶律野領兵失利導致北戎損兵折將,使北戎元氣大傷。甚至還連忙上書請求派兵。北戎王責令耶律野必須在兩個月打敗墨修堯和墨家軍。否則就要將兵權給別人。雖然沒有明說那個別人是誰,但是耶律野卻猜得到,如果自己失利,最後得利的自然會是太子耶律泓。
“七殿下,不知王上的意思殿下聽明白了沒有?”唸完了詔書,使者含笑問道,“王上心急大楚戰事,憂心如焚,還七殿下諒。”
耶律野輕哼一聲,冷然道:“多謝使者提醒,本王自然明白。”
使者笑道:“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下這些日子就隨侍在殿下軍中了。到時候也好快些將捷報稟告被王上。”
這是要監軍了!
耶律野瞇眼,北戎一直沒有監軍的說法。誰領兵就聽誰的,但是這使者奉了北戎王的命令而來,自然有權利節制北戎大軍上下。如此以來,耶律野這個皇子兼主帥反倒是制,而且隨時會被人一狀告到北戎王面前。耶律野知道目前的形式對自己極爲不利,王庭那裡只怕父王對自己也很是不滿了。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將兵權給赫連真立刻趕回王庭向父王解釋,畢竟爲皇子,沒有什麼比北戎王的信任更重要。但是耶律野也明白,一旦自己走了,十幾年沒有領過兵的赫連真未必掌握得住這幾十萬兵馬,到時候兵馬落耶律泓的手中,自己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耶律野神漠然的著下面的使者,眼眸中掠過一冷的殺意。淡淡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大人了。”
既然已經落後了一步,只怕王庭那邊太子也早就準備好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退?父王的信任和兵權,他手裡重要握住一樣。
使者彷彿沒有聽到他話語中的森冷之意,點頭笑道:“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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