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比較榮幸了,希你朋友不要吃醋。”孔靜微微一笑。
陳漢昇現在地位不夠,年紀也不行,對於見慣了應酬時男人百態的孔靜來說,陳漢昇的話都沒有往心裡去。
除非換了當年三十多歲,事業有的“陳總”來表達。
現在的氛圍也不錯,公園外面是車水馬龍,紙醉金迷的滬城,公園裡面是悠閒散步的人羣,晚秋的風吹著梧桐樹葉輕輕搖擺,時不時的還落下一片,慢悠悠的飄到鵝卵石小道上。
不遠有些大媽穿著統一服裝在練舞,現在廣場舞不像以後那樣普及,飯後有閒暇時間跳舞的,一般都是單位職工或者經濟基礎不錯的家庭。
從側面來說,廣場舞的普及推廣其實也說明了國民經濟和生活條件還是在提高的,畢竟吃飽了才能想運。
“阿姨,買束花吧。”
突然有個10歲左右的小姑娘抱著一籃子鮮花,跑著過來說道。
孔靜擺擺手,已經過了那個年紀,陳漢昇對小姑娘解釋道:“外面下雨了,我們拿著花不好走路。”
小姑娘擡起頭,皎月當空,繁星佈,噘著說道:“明明還有月亮,哪裡有下雨呀。”
陳漢昇笑了笑:“明明只有姐姐,哪裡有阿姨啊?”
賣花小姑娘反應很快,馬上追上孔靜:“姐姐,能買束花嗎?”
孔靜瞪了一眼陳漢昇,陳漢昇笑嘻嘻的假裝沒看見,最後也只能掏出2塊錢買了束花。
“沒想到你也會說漂亮話。”
孔靜把花遞給陳漢昇:“送你了,回去後帶給大學裡的同學。”
這樣的舉很符合孔靜的閱歷,如果是小魚兒那個年紀,陳漢昇爲了博人一笑,剛纔說不定把花全部買下來了,然後當著衆人的面單膝跪倒送給小魚兒。
不過對於孔靜來說,如果那樣做就顯得太稚了,不需要這些花,也瞧不起這種舉,所以陳漢昇連2塊錢都不想掏。
“靜姐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粵東金融學院的。”
“龍的那個?”
“你這也知道?”
“噢,我高中同學考去那邊了。”
兩人輕鬆的聊著學校話題,孔靜滿是懷念:“離開了校園以後,我才知道相對於複雜的社會,學校纔是淨土啊,真想重返18歲再上一次大學啊,或者在校園裡做生意都可以。”
“可惜,這只是一種奢侈的願。”
孔靜幽幽的說道。
陳漢昇笑了一下:“只要想,沒什麼不可能的。”
孔靜以爲陳漢昇在安自己,搖搖頭走回酒店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差不多程序,白天開會,晚上孔靜應酬,然後陳漢昇雷打不的熱著牛等在下面,陪同孔靜在公園裡醒酒。
說來也怪,這些時候陳漢昇本不談仙林大學城快遞市場的問題,有時候寧願沒話說,他也只是安靜的陪著散步,本不談一點公事。
不過越是這樣,他和孔靜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
第四天開會結束的時候,孔靜突然對陳漢昇說道:“前幾天還能用開會來推辭,現在會議結束了,不喝酒的理由估計不管用了,今晚沒準是一場仗,你要是有空就在旁邊陪一下。”
“有空的。”陳漢昇馬上說道。
估計上次幫醉酒後的孔靜送回家,再加上最近保持距離的親近,孔婦心裡已經比較信任陳漢昇了。
“以前聽老鍾說你酒量不錯,說不定還要你出面幫我擋兩杯。”
“我聽靜姐招呼。”陳漢昇滿口保證。
······
晚上果然沒有出乎孔靜所料,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很興,看著白酒男人眼裡都在發。
孔靜那一桌大多數都是深通快遞的地市經理,有男有,喝酒時自然是重點集火對象,尤其孔靜這種迷人的婦。
畢竟,油膩中年男人都喜歡看漂亮人醉酒,就算知道自己沒啥機會,但是灌吐了總是有一種畸形的爽快。
葷段子更是一條接一條,有些太過涵還要反應一會。
比如服務員上了一盤韭菜炒蛋,有個中年頭經理瞅了一眼:“喲,太太樂來了。”
隔壁一的就很奇怪:太太樂不是嗎,怎麼是韭菜了?”
大頭手自己腦袋:“韭菜的功效你們可以問問醫生,總之我們家準備要小孩那段時間,韭菜和韭菜黃我快吃吐了。”
“有效果嗎?”有人問道。
“當然啊。”
頭出三個手指,曖昧的說道:“三胞胎,我老婆也滿意,所以我都管韭菜太太樂。”
桌上人都出“我懂了”的笑容,然後舉起杯子以此爲題敬酒。
陳漢昇其實是很喜歡這種場合的,要不是爲了在孔靜面前保持形象,他一直牢牢著洪荒之力,不然差點要加說段子的隊伍裡了。
如果說“太太樂”還是個生活保健話題,那下面的車速就控制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抖著包袱,趁酒助興。
不過桌上的人也不是白給,尤其孔靜這樣的,什麼都懂又裝作什麼不懂,輕描淡寫的應對各種暗示,雖然酒喝了不,圈套一個沒落進去。
孔靜沒有掉圈套,看不到出糗,桌上的男人都不樂意了,“太太樂”頭拿著酒盅和酒杯走過來:“孔經理,上次去建鄴承蒙招待,我心裡十分激,專門換大酒杯和你喝。”
孔靜笑著推辭道:“你也不能只謝我一個人,當時還有劉總和常總都在呢,這杯酒可以留到下次一起再喝。”
頭順著將了孔靜一軍:“既然他們不在,那你就代替他們喝了嘛,我們連喝三杯就行了。”
桌上的人一邊鼓掌一邊起鬨,孔靜不爲所堅持只喝一杯,頭悻悻然的了下回去了。
陳漢昇看到這一幕,心想孔靜今晚應該不可能大醉了,最多就是有點醉意。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嘩啦啦”走過來一大片人,爲首的中年人梳著油的大背頭,恣意昂揚的一路走一路揮手。
孔靜看到他以後,細細的眉頭皺在一起,但是也跟著所有人站起來打招呼:“周總。”
“周總”在深通裡地位應該比較高,他沒有搭理其他人,專門舉著酒杯和孔靜說道:“聽說你在滬城開會,我專門趕回來的,想想九月份還在建鄴調研呢,時間可過的真快啊。”
陳漢昇也認出了這個“周總”了,上次孔靜醉酒他當時也在現場,一直想靠近孔靜佔便宜,還好都被劉志洲攔下來了。
周總的心思不難猜,孔靜也不可能在公衆場合拒絕公司領導的面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跟著周總來的還有很多人,他們不約而同的要和孔靜杯。
孔靜自然不幹,但是又不便發火,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陳漢昇。
陳漢昇沒有馬上站出去,他故意等孔靜又喝了幾杯,覺實在要頂不住的時候,這才推開人羣站出來。
爲什麼要等多喝幾杯?
一是因爲敬酒的順序是從大到小,前面和孔靜杯的都是深通公司的高層,陳漢昇不想公開得罪;
二是孔靜不喝的難,怎麼記得陳漢昇拔刀相的“恩”,又怎麼對深通公司的厭惡加重;
第三嘛,這喝醉了纔有機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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