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堅主要想對付的是來自北方的敵人。在場的武將都非常有經驗,僅憑程縣令的寥寥數語,便對博陵軍的大致向有了正確評估。但北方,除了羅藝之外還有誰值得李仲堅如此興師衆?對於大多數連河北各地都沒走出的綠林好漢們而言,長城之外幾乎是一片空白。
“屬下還聽人說,李淵起兵叛隋之前,曾經向突厥人請求援助!”程名振的聲音繼續在衆人耳邊迴盪。
這一點大夥都曾聽說過。當時宋正本等人還對李淵的謀劃大爲佩服,認爲此舉可以避免劉武周趁機抄李家的後路。從目前傳來的消息上看,實際效果也的確如此。突厥人只派了一千不到兵馬前來應景,倒是李淵,每打下一個地方,都不得不按照先前的約定把大匹的金銀細送向草原。
“突厥人實際參戰兵士人數只有五百。押送資回草原的,藉機到各地斂財的,倒是有十幾波!”程名振的聲音慢慢變低,聽在衆人耳朵裡卻如同晴空驚雷。
“那不是爲了斂財,那是爲了藉機踩盤子探路!”悉打家劫舍所有伎倆的武將們瞬間看穿了突厥人的圖謀。將這些事與李仲堅的非常舉聯繫到一,博陵方面的所有反常行爲都立刻有了答案。
李仲堅的確是誠心想與竇家軍結盟。但他不是爲了共同對付瓦崗寨,而是想把竇家軍綁上共同對抗突厥的戰車!這種與人做嫁的傻事誰肯去幹?突厥人攻破了長城,先打的肯定是河東李家與博陵六郡,竇家軍何必爲了別人的地盤損兵折將?
“他的,姓李的終於遭了報應!”想到這,高開道再顧不上裝斯文,拍著大嚷。自從胞兄高士達死於李仲堅之手後,他無時無刻不盼著給自家兄長報仇。如今,機會終於送上門來了。姓李的招惹了突厥,所以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應付。竇家軍屆時在背後輕輕一刀,就可以打破李某人沙場不敗的神話。
“老子這就去練兵,到時候,絕對要讓他嚐嚐一點點等死的滋味!”楊公卿也跳了起來,瞪著紅的眼睛嚷嚷。如果不是李仲堅欺人太甚,也許河北道綠林總瓢把子的位置就是他的。可現在他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竇建德麾下,唯恐一不小心被人安上圖謀不軌的罪名。
“恭喜王爺!”宋正本也變得癲狂起來,蒼白的臉上青筋直跳。
“請王爺把握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孔德紹的話如天外之音,聽上去充滿了。
那是機會,將大半個河北納掌控的機會。竇建德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原因,他卻突然覺得心裡無比空虛。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才能積蓄起與李仲堅一較短長的實力,而現在,他只需輕輕點點頭,博陵軍就會像一個的陶俑般碎裂滿地。
竇建德很快找到了答案,在一片紛的吵嚷中,他聽見小縣令程名振大聲喊,“王爺,屬下記得王爺跟屬下說過,咱們現在是,不再是賊!不是賊!”
國朝新立,百業待興。舉薦的文官故作驚人姿態高談闊論,已有鍵盤俠雛形。開國的武將百般受辱唾面自乾,夾著尾巴甘當受氣包。越王府中,三世子秦遊捏著被退婚的書約,看著府中拖欠下人薪俸的賬目,聽著老管家的碎碎念,只得仰天長嘆。 “這開局,完全就是地獄難度啊。”
一個千門高手,因為一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自此,一個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都為他起舞。不管是剛剛即位不久的唐高宗,還是當下權傾一時的長孫無忌,又或者是未來將會成為千古第一女皇的武則天。 “真相是痛苦的,現實是殘酷的,誠實是傷人的,於是我試著讓他們永遠都活在我那美麗的謊言下。”----韓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