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去找他,反正我們都分了,他怎麼樣,跟誰在一起,都是他自己的事兒。反正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收拾他,自有他遭報應的那一天。”
平心而論,陳文航的爸媽,還有他家裡人,都對我不錯。如果我真的一時衝,讓駱向東把他打個好歹,那我的氣是消了,可我怎麼對得起他家裡人?
涼城是個小地方,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我也要爲我爸媽考慮。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都不能鬧大了。
駱向東聞言,他面不改的說道:“你沒聽說過禍害千年嗎?什麼世道,你還指著靠老天幫你出頭,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呢?”
我面淡淡的回道:“我家裡人對我的教育,一直都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頓了一下,我又加了一句:“他做損事,是他不積德,如果我回頭再去找他的麻煩,那就是我做錯事。我沒必要因爲他做錯事,就把自己連累下水,我還想多積點德呢。”
駱向東脣角輕輕勾起,我不知道那笑容中有無嘲諷的分,只聽得他出聲回道:“好吧,隨你。”
我打量駱向東臉上的表,隨即輕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我忽然有些慨,所以輕聲回道:“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幫了我這麼多。”
我跟駱向東可謂是萍水相逢,不過因爲他跟我們系主任之間的關係,所以纔對我多加照顧。我不管駱向東平日裡是否毒,是否傷過我,但是總來說,他對我是好的。
毒總比心狠強。
陳文航騙了我兩年,不,或許更久,打從最一開始,我就不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選。自打張昕薇跟我說,他喜歡的人是時,我甚至一度腹黑的認爲,陳文航之所以跟我在一起,也許就是爲了能更靠近張昕薇?
在我們沒分手之前,他甚至連一句讓我傷心的話都沒說過,可就是這樣一個溫的人,最後卻一招讓我痛徹心扉。
我真慶幸自己還算想得開,也自問不會爲了任何人想要到自殺的地步,但凡換一個至上的,怕是不死也是落得個終殘。
回想起從前的事,我眼眶泛紅。駱向東看著我道:“你說,你這麼多年一直很聽話,唯一一次做的出格的事,就是跟陳文航談,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後悔了沒有?”
後悔了沒有?
我心底驟然一痛,還沒等說話,眼淚已經模糊了眼眶。
我拿起紙巾拭眼淚,正好這時候,店員過來上菜,順道把啤酒放下。
“請問現在需要開酒嗎?”店員問駱向東。
駱向東淡淡道:“都打開吧。”
店員將一打十二瓶啤酒全都打開,然後轉離開。
駱向東遞給我一瓶啤酒,然後道:“先喝一杯,緩緩再說。”
我接過啤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下。坐我對面的駱向東也是一口喝了一杯,他對我說:“反正我今天沒什麼事兒,權當給你做一回顧問,你心裡面有什麼委屈,有什麼怨言,只管說。”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駱向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哭著跟他聊我的史。事實上這事兒就算是發生在昨天,我也不會這麼做。
可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誰讓我今天突然到陳文航和張昕薇在一塊兒,誰又讓我突然心裡防線崩潰,只想找個人來說會兒話,把心底的委屈和苦水吐一吐。
我跟駱向東邊喝邊聊,我跟他說我追陳文航追了多久;說了我倆第一次在馬路上牽手,結果被我爸看到,回家又告訴給我媽,我嚇得放學不敢回家的囧樣;我還說陳文航第一次著帶我回他家,說他爸媽不在,結果中途,他家房門開了,他媽回來了。
駱向東聽得饒有興致,吃了口青菜,然後道:“把你倆給堵到屋裡面了?”
我說:“哪兒能啊,我多機靈,我直接趴到他們家沙發下面去了。他媽好像是一串鑰匙還是什麼東西落在家裡面了,臨時回來取,也沒說什麼,馬上就走了。”
我左手肘杵在桌子上,上面撐著自己的半張臉,回想起從前,說不出該哭還是該笑。
駱向東脣角勾起嫌棄的笑容,他出聲說道:“你那是狗急跳牆好嗎?還真能化你自己。”
我挑眉回道:“甭管怎麼說,反正我是混過去了,可是幾年之後,我跟他媽已經很的時候,他媽跟我說,其實那天一回來,就知道家裡面指定不止他兒子一個人。”
駱向東道:“是怎麼發現的?”
我說:“他媽說陳文航不可能一個人在家看寵小靈。”
我話音落下,駱向東直接嗆住,一口東西差點沒噴出來,趕拿過紙巾捂住。
我眼睛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幹|嘛?”
駱向東穩定之後,瞥了我一眼,出聲回道:“你們兩個還真在家裡面看畫片?”
我說:“不然呢?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他約我去他家裡面看漫的。”
駱向東搖搖頭,說不出是鄙夷還是嫌棄,本就不迴應我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瞥眼道:“你以爲我們是你嗎?我們當年可是很純潔的。”
駱向東黑的眸子看向我,說:“我怎麼了?”
我也是三四瓶啤酒下肚,酒壯慫人膽,出聲回道:“你一定很早就不是那個了吧?”
駱向東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問道:“哪個?”
我眉頭一簇,深知他是明知故問,但又不好意思直說,所以又加重口吻,說了一遍:“就是那個!”
駱向東薄脣開啓,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你說|男?”
他說的旁若無人,也沒有故意減小音量,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左右看看,生怕被別人聽到。這裡又不是單間,前後左右又多有客人,他也真好意思直說。
駱向東見狀,他沒有給我回神的機會,徑自出聲說道:“我確實不是|男,但你的言外之意是,你還是|嘍?”
他問的直白,我突然氣翻涌,頓時紅了臉。
眉頭簇起,我低聲音道:“你小點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駱向東面不改,淡淡道:“我說實話,怕什麼。”
我怕!
我紅著臉,小聲回道:“你老人家話風開放,我可不行。”
駱向東道:“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呢。”
我喝酒喝的有點快,現在多有些頭暈,反應能力也變慢了。遲疑了三秒之後,我這纔想到駱向東的上一個問題是什麼。
雖然當著個大男人的面,談及這種話題有點敏,不過我還是儘量做到面坦然,點頭回道:“我是啊。”
我確實還是,這點我承認的理所應當。
駱向東聞言,他直視我的目中,忽然泛起了意味深長的打量之。
我被他一雙好看的黑眸,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強裝鎮定,出聲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你不相信?”
駱向東眼睛都沒眨一下,薄脣開啓,徑自說道:“你都多大了?”
我眼睛一瞪,有種被侮辱的錯覺,當即回道:“我二十三啊,你什麼意思?”
駱向東目中不無狐疑,他開口回道:“你跟陳文航往七年,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然後你現在還是……”
我知道他心裡面想說的是什麼,確實這一點對於很多人來講,與其說難以置信,不如說猜測我們兩個是不是其中一個人有什麼疾,更爲確切。
“現代人都覺得談理所應當要上牀,這點無可厚非,可我從小一直認爲,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給我以後的老公。所以即便當初認定以後我一定會跟陳文航在一起,但我一也直沒有出這一步,現在看來……我還明智的。”
說到最後,我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駱向東沒笑,他只是微微點了下頭,隨即道:“我終於知道陳文航爲什麼要劈了……”
我腦袋沒,只是眼皮一挑,看向坐在正對面的駱向東。
我說:“你們男人真的就這麼看重上牀這件事?難道不上牀,就能憋死你們?”
駱向東並沒有因爲我把他也給帶進去而不高興,他只是面不改的出聲反問道:“我們是把上牀這事兒看得很重,不然你告訴我,談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我一口氣涌上來,當即瞪眼回道:“結婚啊,什麼事兒不能等結婚之後再做的?”
駱向東道:“那你和陳文航怎麼沒能走到結婚這一步呢?”
我:“……”
如鯁在,如坐鍼氈,如……他媽有人直接當面扇了我一個響亮的耳。
我當即僵在原位,一不能,一眨不眨的看著駱向東。
駱向東通程面坦然,他回視著我,大概過了五秒鐘的樣子,我只見他脣瓣開啓,隨即聲音傳來。
“只有想跟你上牀,然後奔著結婚去的男人,卻沒有爲了要跟你上牀而想結婚的男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結婚之前,阮溪就知道陸景琰心裡有人,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嫁了。不為彆的,隻因他也是她心裡的人。後來有一天,陸景琰的心上人重回他的懷抱,阮溪以為有了孩子終於能穩固的婚姻,在他們驚天地泣鬼神的狗血愛情麵前,轟然倒塌。她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婚。愛了這麼多年,賠上了青春賠上了心,還給人家生了個孩子,不能再連尊嚴也冇了。離婚後的阮溪對陸景琰愛理不理,一言不合就開懟。每每見麵,陸景琰總是被她氣得半死。他抗議她這般粗魯地對他,她冷冷地笑,“陸景琰,你怎麼能要求一個失婚婦女脾氣好呢?她不精神變態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他怎麼越來越喜歡她了呢?甚至想跟她,重修舊好破鏡重圓?
沈家真千金沈嫣走失多年後回歸,卻發現父母領養了一個白蓮花妹妹,父母和哥哥偏心把她寵上天,家裡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沈嫣果斷找個大佬做靠山,協議結婚,離家出走,獨自美麗。 婚後,大佬的爺爺護她,“誰讓我家嫣兒受委屈,就是跟我作對!” 公公婆婆疼她,“嫣兒喜歡什麼就買,你這輩子的消費都由我們買單!” 大佬的大哥大嫂和小妹都寵她。 對此,某位協議結婚的大佬表示:“我是撿來的嗎?” 但半年後,大佬:“老婆貼貼,老婆抱抱,老婆親親。”
人人都知霍家少爺冷漠倨傲。就連結婚都帶着擴張家族的目的。卻不知他在十年前就開始等她。只可惜心儀的她卻不肯嫁他。他打算強作好事,見她委屈又軟了心腸。正要放她,豈料她竟然纏上他說願意嫁他。此後不但一日三餐,就連瑣事三千她都要管。“先生,太太把您和她的結婚證給公開了。”“還不趕緊去多叫媒體來報道?”“少爺,少奶奶開了幾副備產的中藥。”“還不快趕緊去多熬幾副?”“霍先生,聽說霍太太一胎七寶,可有祕訣?” 霍延西傲嬌望着對方,“祕訣?我太太經常誇獎我,又穩又準。”對方尷尬一笑,終於相信大家的話,提起霍太太,殺伐果斷的霍延西就變成了二傻子
顧嘉年高考落榜,去鄉間外婆家過暑假。 她偶然闖進一座被爬牆虎覆蓋的別墅,裏面住着一位鄉親們口中足不出戶、見不得光的怪人。 孩子們甚至在背後悄悄叫他吸血鬼。 假期結束之際,她做了兩件事,和爸媽商量復讀,向他告白。 一件成功了,另一件失敗了。 * 兩年後,顧嘉年在人才濟濟的晝大中文系點燈苦讀。 某節文學鑑賞課上,教授佈置的書單有小半都來自一位風頭正盛的新人作家——憑藉一部長篇小說和系列中長篇小說獲得了各大文學獎項。 顧嘉年坐在凌晨兩點的圖書館,翻開那本長篇小說的序。 他寫着。 “開篇坎坷,經歷十多次停筆,皆因困頓現實對浪漫幻想的消磨。直到有一天,她敲開我的門,撥開門口雜亂的山茱萸,遞進來一盒點心。從此光傾瀉進來。” * 遲晏視角。 剛刪掉第十二版開頭,有個不長眼的人突然敲響了他的家門。 他陰着個臉去開門,發現門口站着個拘謹的高中女孩子,大眼睛白皮膚,手裏還拿着一盒餅乾。 他礙着長輩欠下的情面,開始不情不願地結束了自己足不出戶的生活,照顧起這個被高考重壓壓垮的小孩。 讓她在家裏看書。 給她鑰匙。 陪她去看病。 陪她去逛街。 安慰她,鼓勵她,誇獎她…… 小孩很有禮貌,很有分寸,卻從來不叫他哥。 終於盼到她暑假結束要去復讀,這小孩居然扭扭捏捏地跟他表白。 “……” 遲晏看她一眼:“等你高考完再說吧。” * 等到第二年高考結束,遲晏算着出分時間給她發了條微信。 “成績怎麼樣啊?” 好半天后,她回:“嗯,考得很好。” 又敲過來一行:“謝謝你,遲晏哥。” 遲晏,哥。 “……” 媽的,人越老越容易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