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沒來由的一句,不僅讓紀貫新轉頭看向我,就連桌上的其他三個男人,還有另一邊打檯球的三個人,齊刷刷的向我行注目禮。
紀貫新單眼皮一挑,出聲道:“幹嘛去?”
我很努力地制心中的憤怒,想著沒必要跟紀貫新這種人生氣,但是緒畢竟會顯現在臉上,我面無表的回道:“下班,回家。”
紀貫新明顯覺到我的不爽,他開口說道:“現在還早,我們還有幾圈牌就打完了,到時候一起去吃飯,我再送你回去。”
我聲音冷淡的說道:“不用了,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說著,我邁步往包間門口走去,紀貫新從座位起,在我快要出門之前,手拉住我的胳膊,我像是被踩到尾的貓,下意識的豎起渾防備,猛地回手臂。
興許我的作太突然,緒也來的太快,所以衆人都是出不明所以的目。
紀貫新也是眉頭一簇,但卻忍著脾氣,出聲道:“怎麼了?”
我也後知後覺,想著不管怎麼說,紀貫新都是駱氏的大客戶,而且關悅再三囑咐,不能惹他不高興,所以我暗自調節呼吸,表稍微緩和一些,出聲回道:“我有點事,想先走,你玩你的。”
說完,我轉走,紀貫新很快說道:“去哪兒,我送你。”
我說:“不用。”
手打開房門,我剛要邁步往外走,忽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定睛看著。
門口的人,年紀輕輕,跟我差不多,打扮時尚,一名牌,一頭紅的長卷發披散在肩頭。讓我一眼便注意到的,是頸間的鑽石項鍊,不是一小顆的鑽石吊墜,而是三層環繞,鑲滿了幾十公分到一二克拉不等的亮鑽,燈照下,璀璨奪目。
還有就是,左手挽著一個hermes的限量鉑金包,右手上……拖著一個紅行李箱。
我跟人四目相對,無論從的突然出現還是的打扮而言,我都有足夠的理由出吃驚的表來。
而人看到我,則是下意識的眉頭一簇,雙目中著十足的打量和威懾。
正在我於驚愕,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後的紀貫新已經了一聲:“夢怡?”
我轉頭看了眼紀貫新,見他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隨後屋中的幾個男人全都從麻將桌走過來,看著門口的人,驚訝的說道:“夢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人一副高傲的模樣,也不應其他人,而是直勾勾的盯著紀貫新,七分埋怨三分挑釁的問道:“你不是在家裡面睡覺嗎?沒想到這麼快就這麼清醒,還能跑到這裡來消遣。”
紀貫新臉上的表,不是不尷尬的。
麥家輝笑著了一句,他說:“夢怡,確實是我們貫新過來打牌的,他也是剛到。”
人微仰著下,什麼都沒說,而是徑自邁步往裡進,我首當其衝,本能的往後退,而我後就是紀貫新,我撞到他口,他手扶了我一把。
人見狀,斜眼瞥了我一下,我頓時頭皮發麻,覺得攤上大事兒了。
進屋之後,掃了眼檯球桌邊的三個人,然後忽然轉頭對幾個男人笑道:“家輝哥,霖哥,耽青哥,這幾位都是誰啊?也不介紹介紹?”
麥家輝笑了一下,然後道:“穿黑服的是我朋友,綠子的是耽青朋友,還有一個是你霖哥的朋友。”
麥家輝說完之後,人咻的轉頭看向我,皮笑不笑的問道:“那呢?”
我就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問那幾個人是誰,不過是在給問我是誰做鋪墊。
雖然我沒做任何虧心事,但也是頭一次被別人的朋友堵到房間裡面,這心裡說不張,那是不可能的。
我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一聲不敢吭。
心想著如果紀貫新說我是他妹妹,這的不會一個大掌扇過來吧?
正想著,麥家輝忽然開了口,他笑著說:“啊,我正想給你介紹,樑子衿,我妹妹。”
我沒想到麥家輝會主把燙手的山芋接在自己手上,但是反過來說,這也更加讓我篤定紀貫新跟面前的人之間,一定不一般。
屋中的氣氛陡然一變,大家心中皆是心照不宣,互相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人聞言,眼中明顯的劃過一抹戲謔和不信,但卻故意怪氣的說道:“呵,家輝哥,這朋友跟妹妹一起,你倒也真能齊人之福啊。”
這話明著在說麥家輝,可擺明是揶揄我的,我面子有些掛不住,正要說些什麼,紀貫新搶在我前頭,皺眉說道:“周夢怡,差不多行了啊,別一回來就作妖,這裡誰的年紀不比你大,你怎麼說話呢。”
周夢怡聞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直接鬆開拉著行李箱的手,啪的一聲,紅行李箱倒在地上,微仰著下,瞪著紀貫新,大聲說:“是我作妖還是你作妖?紀貫新,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眼的從國跑回來找你,你帶著個小賤人在這裡吃喝玩樂,還跟我裝在睡覺,我打從出生時候就認識你了,你還想騙我?還說什麼妹妹,你們倒是這能替他打掩護,真拿我當傻子呢嘛!”
周夢怡忽然發飆,罵完紀貫新,又咻的瞪向我,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缺錢?是不是圖紀貫新的錢?他給你開多,我給你開三倍,十倍,你立馬給我從他邊消失,不然別說我撕了你的!”
別人打架都說撕了,到我這兒偏偏要撕了,不知道是我一直沒開腔的緣故,還是周夢怡自己獨特的罵人方式。
我直接被毫無防備的進攻給罵傻了,愣在原地,一聲沒吭。
麥家輝,張耽青和霖幾人,都在勸周夢怡,非說我跟紀貫新沒關係,紀貫新則是一臉黑線,沉聲道:“誰又讓你跑回來的?你爸媽一定不知道你回國吧,別在這兒撒潑丟人現眼,等我回頭告訴你爸媽!”
不提這茬還好,紀貫新這麼一說,周夢怡當即瞪眼反駁:“我是爲了誰纔回來的?你不知道我暈機嗎?當初我走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我走後你一定不談,也不出去搞,那這個賤人是誰,你們都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幾個大男人本攔不住周夢怡,紀貫新也是氣得罵罵咧咧,而我就算跟紀貫新什麼關係沒有,也不想惹事,但周夢怡當著我的面,三番五次的罵我是賤人,我……
“你罵誰是賤人呢?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我是不知道賤人長什麼樣,但我知道紀貫新一定不喜歡你!”
其實我這人毒的,尤其是被別人到的時候,反擊總是不留餘地,生生的往別人肋上面。
周夢怡顯然沒料到我竟然敢反擊,而且我到了的痛腳,所以當即瞪大眼睛,兩秒之後才忽然往前一竄,準備手打我的臉。
我早有防備,往後退了一步,而且若不是給紀貫新面子,我這一腳已經踹出去了。
論打架,我還是很有經驗的。
周夢怡當然也沒有到我,因爲被邊的麥家輝和張耽青,一左一右的拽住。
霖也嚇了一跳,很快的說道:“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可別鬧了,都說了跟貫新沒關係,是家輝的妹妹。”
周夢怡掙不開,瘋了似的掙扎,然後瞪著我罵道:“小賤人,你他媽給我過來,看我不抓花了你那張狐貍的臉!”
我氣得心直突突,如果真的是小三被正室堵到屋裡面,那我認了,是打是罵都隨便,關鍵我冤枉啊,誰曾問問我,是不是我願意跟紀貫新來這裡的。
再者面前的周夢怡實在太過分,張口閉口小賤人,我最煩賤這個字,所以當即出聲反擊:“要不是看在你被豬油蒙了眼的份兒上,就不是你揍我而是我揍你了,以後要想一個男人喜歡你,首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行,穿的一名牌兒罵著一口髒話,不知道你家裡面是怎麼教你的!”
說罷,不顧周夢怡瞪大眼睛,隨後瘋了似的要衝過來打我的樣子,我繞過,邁步往房間門口走去。
周夢怡被麥家輝和張耽青牢牢控制住,彈不得。
我出門的時候,因爲生氣,所以沒注意紀貫新竟然跟了出來。
一直到會所大門口,紀貫新纔出聲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突然從國外回來……”
他話還沒等說完,我瞬間腳步停住,然後扭頭看向他,冷眼說道:“紀貫新,你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嗎?就是你這種,朝三暮四腳踩幾條船的,我不管你家多有錢,也不管你是不是駱氏的大客戶,總之你以後最好別來找我,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
面前的紀貫新忽然嗆了我一句。
我擡眼瞪著他,但見他臉上不知何時也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鮮有的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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