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揚擰眉。
“手機沒電,你不會拿座機。何況,最差你借一個充電難道都不會?這本不是難事,是有心沒心的差別而已。”紀以桀顯然不贊同。
這下是瞬間明白了陸初揚和安綿綿為什麼吵架了。
“你莫名其妙不見了幾天,還不給人家解釋,還要怪人家和你吵架?”紀以桀嘖嘖出聲,“我要是安綿綿,我就把你休了!”
陸初揚:“……”
還真是被紀以桀一語擊中。
安綿綿就是一副要分手的架勢。
“你倒是好好哄哄啊,解釋解釋,你在這和我坐著,不要回頭人都不見了,你可以不見,安綿綿也可以有樣學樣的不見的。”紀以桀循循善。
這下,陸初揚的臉不好了。
“再說了,安綿綿的格,別的不說,站在男人的角度,喜歡安綿綿的人不會在數的,所以你倒是清醒點啊。”紀以桀一點都不客氣,“別回頭追悔莫及。”
陸初揚不吭聲了。
他低斂下眉眼,看著杯中晃的酒,然后站起:“我回去了。”
紀以桀嗯哼了聲,倒是也沒攔著。
后院失火殃及魚池。
這陸初揚和安綿綿要不好,恐怕陸初揚也沒心思做事,回頭倒霉的人還是自己,所以,可快算了吧。
紀以桀見陸初揚離開,聳聳肩,倒是也沒說什麼。
很快,紀以桀打開電腦,認真的理手中的事。
……
——
彼時——
安綿綿的眼睛哭的有些像核桃,又腫又紅的。
明明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安綿綿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這麼把自己蜷在一起,安靜的看著窗外。
整個房間,就留了一盞落地燈,有些昏黃,更是黑漆漆的,剩下的就是筆記本電腦閃爍的屏幕。
上面發來的是設計師最后的確認圖。
是紐約的公寓。
設計師負責了所有的事,安綿綿只要接最后的品圖,最后拎包即住就好。
一個人在紐約要一年的時間,陸初揚才會過來。
原本,安綿綿對這個公寓是充滿了期待,但是現在看來,卻忽然沒了質,世界好像都變得一片漆黑了。
設計師還在那頭等待安綿綿的答復。
安綿綿很久都沒說話。
屏幕在亮了一陣后,就徹底的黯淡了下來,接著就變了黑的。
一切都安靜了。
安綿綿的眼睛仍然酸脹。
想到之前和陸初揚發生的事,安綿綿的緒越發的悶,甚至因為維持固定的姿勢,腳都開始變得有些發麻,安綿綿都沒在意過這樣的緒反應。
一直到安綿綿的手機鈴聲響起,一個機靈回過神。
但是看見手機屏幕上不是陸初揚的電話,而是許金陵的時候,安綿綿一怔,最終也沒說什麼,但是還是把手機接了起來。
此刻,凌晨1點。
許金陵的聲音很快就從手機那頭傳來:“我看見你還在線,所以才給你打個電話。你還沒睡嗎?”
安綿綿嗯了聲,沉默寡言的。
其實安綿綿平日面對許金陵的時候,話也不算多。
許金陵其實是習慣的。
只是今晚發生的事,讓許金陵還是有些擔心的,今晚的陸初揚簡直就是讓許金陵覺得瘆得慌。
真怕回家安綿綿被陸初揚給拆了。
別說安綿綿了,回家都沒被許睦州給訓斥。
更不用說陸初揚這樣變臉下來極為讓人覺得瘆得慌的男人了。
“綿綿,你和陸初揚沒什麼事吧?”許金陵小心翼翼的問著,倒是也不含含糊糊的。
“沒事。”安綿綿沒多解釋。
和陸初揚的事,從來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更不會和任何人抱怨。
就算許金陵也是如此。
更不用說,安綿綿覺察的出來陸初揚和許睦州之間的暗洶涌,所以,更沒解釋的必要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許金陵其實覺察的出來,但是安綿綿不說,許金陵倒是也不會勉強,“其實,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可以和陸初揚解釋下。”
說著,許金陵嘿嘿一笑:“雖然我很怕陸初揚,但是這件事畢竟是我捅出來的,也不能不負責任的。”
“沒關系的。”安綿綿笑,“別多想了。”
其實想來,這段,就是安綿綿奢的。
陸初揚就算是主的,也應該清醒的知道自己和陸初揚之間的差別,而不是讓自己深陷其中。
是想的太多了。
也是沒權利質問陸初揚。
安綿綿看起來是一個格外開朗的人,但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其實的心還是有著相對的自卑。
只是這樣的自卑,在這段時間里,被陸初揚消除的干干凈凈了。
甚至讓安綿綿都覺得,自己是那個被幸運神眷顧過的人,從而也漸漸變得開朗熱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安綿綿好像一夜之間被打回了解放前。
那種自卑,從心深被挖掘了出來,怎麼都沒辦法消停了。
最終,安綿綿無聲的嘆息。
在電話那頭,許金陵倒是好像在逗著安綿綿開心,嘰嘰喳喳的說著各種各樣的笑話。
許金陵的笑點很低,說著說著自己倒是笑的樂不可支的。
安綿綿并沒太大的覺。
只是在許金陵的笑聲里,好像之前的霾也跟著消散了。
“綿綿。”許金陵忽然又認真了起來,“其實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開心,不管什麼況下都是這樣,樂觀向上的嘛。再說,你這麼好看,也這麼可,很多男生都會喜歡你的,陸初揚也就是一時生氣,我覺得大概還是因為我哥的原因,還有我們未滿21歲去酒吧的事啦。”
許金陵很是認真的分析:“別擔心了,這氣過去了就好了。別說陸初揚了,我哥今晚回來都差點把我罵死了。”
安綿綿嗯了聲,沒多解釋。
和陸初揚的事,并不是這麼簡單的。
“所以,開開心心的,姐姐妹妹站起來,沖啊。”許金陵嘿嘿一笑,“明天我請你吃飯,就當是賠禮道歉了,下次不忽悠你去這樣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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