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樓急起來,“你一派胡言,老虎還有打瞌睡的時候,何況是你!你是來吹噓自己醫高明麼?院使還不及你一個副使?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站邊兒別站錯了,這麼誣陷人,仔細天不饒你!”
皇太后聽他們打仗聽得不耐煩,一個咬定了說懷上了,一個死都不肯承認,這麼下去沒個決斷了。轉而狠狠看著彤云,“孩子在你肚子里,你主子維護你沒用,今兒要你說個明白。供出夫是誰,尚且能饒你一家子的命。要是,我這兒有一百種法子出真話來,不信你試試!”
彤云也不哭,只管咬牙磕頭,“沒有的事兒,老佛爺奴婢怎麼承認?奴婢捧著一顆心對大太起誓,和外間男子有染,我不得好死!求老佛爺給奴婢做主,給我主子做主。我主子就是了趙老娘娘的坑害,前兒罰在奉天殿外跪了一宿,今兒才活過來,老娘娘又出幺蛾子要置咱們主仆于死地。我主子可憐,怕攪了皇太后好興致,不敢來向您訴苦求,有委屈自己直嗓子咽下去,我們做奴才的心里也疼。橫豎老娘娘要奴婢的命,奴婢一頭死就是了,好歹別害我主子,就是老娘娘積德行善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人怎麼斷?”皇后含笑看了貴妃一眼,“弄得這樣兒,我這個中宮也沒法向主子爺代。妹妹你說,依著你,怎麼料理才好?”
貴妃垂著眼蔽膝,輕笑一聲道:“娘娘聰明人兒,倒來問我?這還不簡單,太醫院又不是只有一位太醫,據我所知科圣手也不,都傳來,來個會診,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榮安皇后卻有顧忌,王坦是肖鐸那頭的,他又是正院使,既然他沒診出來,別人就算看明白了,誰敢嗆頂頭上司?搶先道:“何必那麼麻煩,老佛爺跟前嬤嬤費費心,帶人進去驗個就是了。倘或還是完璧,前頭的話全當白說;倘或不是,那可有一論了。或者進了宮才破的子,萬歲爺在噦鸞宮只留宿一晚,總不見得主仆兩個都進幸。我看還是請端妃一道進去……”吊起角一笑,征詢式的看了對面的現任皇后一眼,“都驗驗,又沒有壞的,皇后說是不是?”
音樓漲紅了臉,“我是皇上親封的端妃,這樣侮辱我,你把皇上置于何地?”
這話也是,皇后遲疑了下,對皇太后道:“底下人怎麼置都好,沒有主子連坐的道理。我看帶彤云一個人進去就了,母后以為呢?”
皇太后耷拉著眼皮應了聲,慈寧宮的人才要手,門上小太監進來通傳,說司禮監肖掌印到了,在廊子外求見皇太后。
“來得正好,宮里出了這麼大子,早該打發人傳他去了。”太后一手擱在紫檀嵌螺鈿炕桌上頷首,“傳他進來罷!”
前世,她驕橫跋扈,受人挑撥,作了一手好死。 一朝重生,她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抓緊他,賴住他,死也不放手。 將軍大人看著像無尾熊一樣扒在他身上的她,眸底笑意盎然。 終於,她是他的了。
葉家心狠,為了朝政權謀,將家中兩位庶女,嫁與衰敗侯府劣跡斑斑的兩個兒子。葉秋漓與妹妹同日嫁入侯府。沉穩溫柔的她,被許給狠戾陰鷙高冷漠然的庶長子;嫵媚冷艷的妹妹,被許給體弱多病心思詭譎的嫡次子;肅昌侯府深宅大院,盤根錯節,利益糾葛,人心叵測,好在妹妹與她同心同德,比誰都明白身為庶女的不易,她們連枝同氣,花開并蒂,在舉步維艱勾心斗角的侯府,殺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最后,連帶著不待見她們二人的夫君,目光也變得黏膩炙熱。陸清旭“漓兒,今夜,我們努努力,再要個囡囡吧。”陸清衍“寒霜,晚上稍稍輕些,你夫君我總歸是羸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