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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得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癡者,有人也有妖

夜之後,街上點起了不燈籠,看這樣子這一次的節日要不分晝夜,隻不過白天人不人的店鋪在夜之後便比不得街道旁的那些吃食小鋪子了。

借著昏黃燈吃著夜宵的小鎮百姓帶著笑臉,彷彿將全部煩心事都暫時藏起,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心煩之事。

李扶搖站在那鬧鬼小院裡,看著王實拿出那張子符,將其折紙鶴,放在小院地麵上,然後裡念念有詞,王實手中便出現了一明黃線,一頭連在那紙鶴上,一頭連在王實手裡。

隻不過雖然李扶搖和王實可見,但一般人卻真是什麼都看不見。

其實不止是道教,其餘兩教都有好些除去打架之外的法,不管是抓妖還是說其他什麼,涉獵之廣,遠遠不是劍士一脈可比的。

隻不過劍士一脈,將殺力這一向鑽研到極致其實便已經是極好。

隨著王實裡念念有詞,那隻用符籙折的紙鶴緩緩升空,緩緩而飛,越過院子,往鎮子裡而去。

王實拉了拉那線,轉頭對李扶搖笑道:「這尋妖符了,我們隻需跟著這隻紙鶴一路而行,子符就能替咱們找到母符,咱們找到那婦人之後,不管所說真假,咱們都可以好好看看了。」

李扶搖背好劍匣,點了點頭,跟著王實踏出小院。

這座小院因為鬧鬼的緣故,其實周圍的百姓早已經搬走,因此實在是顯得有些偏僻,不說小販,就算是鎮上百姓也幾乎不會往這邊來,因此李扶搖和王實踏上街道,足足轉了三條街道才來到繁華之,頭頂的紙鶴依舊慢悠悠的往前飛,李扶搖和王實不的跟著這紙鶴繼續前行。

昏黃燈下的兩人緩行,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背著劍匣的李扶搖微微低頭,穿過了好幾條繁華的街道之後,來到一條相對冷清的街道的時候,聽見前麵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微微抬頭,便看見有一個年紀不大,衫襤褸的孩子慌張的往這邊跑來,經過李扶搖和王實的時候,那臉上黑糊糊的孩子子一歪,就要靠在李扶搖上,李扶搖子微微一側,避過這孩子看似在跑途中不穩自然舉,結果自然便是那孩子結結實實摔在了堅的地麵上,砰地一聲,顯然摔得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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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搖沒有理會,提腳走。

那孩子卻是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很快就要手去拉李扶搖的襟,李扶搖冷淡道:「不想要這隻手了?」

那孩子的手僵在半空,是沒敢再往前半點。

他很快眼中便出些眼淚,對著李扶搖喊了一聲,「這位大爺……」

話還沒說完,李扶搖便轉過頭看著他,一大一小一對視,那孩子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

李扶搖平靜開口道:「靠在我上,便順勢了我的錢袋子,然後不管我對你如何,你總歸會有一筆不錯的收,可沒有靠上,便想著拉我一把,再找機會,你再找機會,怎麼不覺得我是在給你機會?」

這一次,那孩子眼中儘是忌憚。

李扶搖蹲下,與這個衫襤褸的孩子平視,他輕聲笑道:「我在很多年前便看過這種手法,他們勸我一起做,我不願意,因此他們就將我打了一頓,這個世間多是這麼些不講道理的人,怎麼辦呢,我也解決不了,因此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樣做並不對,沒錢吃飯,去掙。」

說完之後,李扶搖站起,也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能夠聽懂,還是說會不會在意,跟著王實繼續前行。

那孩子在原地怔怔出神。

他至始至終就喊了一句話,既沒有真的將李扶搖的錢袋子拿到手,也沒有真的靠上李扶搖,實際上他要是說不承認,也無人能夠反駁,可不知道為什麼,再見識到李扶搖的眼睛之後,他忽然覺得不管怎麼都不能反駁纔是。

等到李扶搖和王實走遠之後,王實才輕聲問道:「李公子為何篤定那孩子是要來公子的錢袋子?」

李扶搖仰起頭看著那隻紙鶴,平靜道:「我不是說過了?」

王實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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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便笑道:「小道一直以為公子該是從小便心向劍道,卻不曾想過公子還在這俗世紅塵裡打過滾。」

李扶搖淡淡一笑,不願意多說,在白魚鎮最開始的那段日子,自然算不上過的好,被人欺負是常有的事,能在那個寒冬裡活下來不容易,更不容易的則是在那些被人欺負的日子裡該怎麼忍住不去哭,不去想遠在千萬裡之外的爹孃。

有些思念抑製不住,無可厚非。

可李扶搖過完了這些苦日子,偶爾回憶起來,也就不覺得有多苦,隻是再讓他重新去過那些日子,自然也是不願意的,說是憶苦思甜,可沒誰願意再去經歷一遍的。

王實見李扶搖不說話,便自顧自說道:「比起來李公子,小道實在是要幸運許多,出不久便被師父帶到守業觀,在山上修行便隻注重修行一件事便行了,其餘的東西自有觀裡打理,不用上心,日子便算是過得舒坦。」

李扶搖忽然笑道:「不知道王道長你們這等三教修士修行是怎麼個修法,反正依著我那位老祖宗的說法,這修行便在紅塵俗世裡走上幾趟都不必擔憂,反倒是可能對修行有益,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劍士選擇遊歷山河。」

王實一本正經的反駁道:「李公子,這世間遊歷山河的劍士還真不多,至依著小道所見,也就李公子一人而已。其餘的,要麼是道聽途說,要麼乾脆就是書上所得,反正沒見過真人。」

李扶搖看了王實一眼,「其實我還是希在以後的山河裡,舉目去不必全是劍士,但總歸要有個一兩個纔好。」

王實哈哈大笑,笑著說恐怕這幅景要很久之後才能實現了。

李扶搖不置可否,隻是覺著有些鬱悶,因此便拿出腰間掛著的玉酒壺,灌了一口酒之後,這才拍了拍王實的肩膀,提醒道:「王道長,再這麼笑下去,就要追不上那張尋妖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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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實收斂笑意,點點頭之後和李扶搖繼續前行。

這一次兩人跟著那張尋妖符來到一偏僻小巷,巷子裡有不小院。

王實鼻子,輕聲道:「沒聞到妖氣。」

李扶搖沒說話。

紙鶴在小巷裡緩行,直到在一棟小院門前才落在地麵,化作青煙。

李扶搖瞅了瞅這棟院子。

王實點點頭。

兩人翻過小院,朝著一燈火通明的屋子走去。

隻不過才走過幾步,便看到那屋外有兩道人影,李扶搖和王實停下腳步,找了蔽地方藏好,將自己一氣機都匿,以免被人發現。

借著月,李扶搖和王實倒是能把那兩人麵容看清楚,一個正是那前波瀾壯闊的婦人,另一位則是一個青壯漢子,材高大,**著上

婦人站在屋門,而那漢子站在門外,兩人相對,婦人神冷淡,那漢子則是眼神炙熱。

漢子的目在婦人的脯前停留了許久,才念念不捨的移開,嚥了口口水之後,漢子這才開口勸道:「春娘,灰魚已經死了,你難不還要守活寡不?不如跟了我,以後不僅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就是夜裡也有個藉不是?」

春娘神依舊冷淡,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於是那漢子便覺得有戲,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咱們這些有幸化形的,不說多的,總要比這些普通百姓活的長久吧,你這之後還有一兩百年景,這一兩百年景中你一個人過,不覺得差點什麼嗎,男歡這些事都是常,你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啊……」

春娘譏笑道:「你想要老孃跟著你,倒也簡單,你隻要替我夫君報了仇,老孃保證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隻不過就憑你這本事,隻怕是沒有那個福氣爬上老孃的床!」

那漢子有些悻悻然的說道:「那人可是個劍士,連老祖宗都不敢招惹,我哪裡敢去找他麻煩,灰魚死在他劍下,都是命,你何必這樣念念不忘。」

春娘冷笑道:「沒那個膽量,就給老孃滾。」

漢子臉變幻,很快便冷著臉說道:「春娘,跟你好言好語說話是看得起你,真要是想要你的子,我去給老祖宗請示一番還不是如此,你真當我奈何不了你?」

春娘冷笑道:「那你還不去?」

漢子冷哼一聲,就要轉頭離去,卻不想,剛剛轉頭便看到一個年輕人,那人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便彈不得,接下來這年輕人一句話不說,隻是一磅礴氣機湧這漢子經脈,即可便將其經脈震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後那年輕人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籙,隨意扔在他的上,這便開始焚燒起來,最後就隻剩下一枚烏黑的妖丹,年輕人看也不看,一腳便將其妖丹踩碎。

而在遠,有個背著劍匣的年則是神複雜的看著這邊,沒有開口。

春娘看著這個很明顯是個道教修士的年輕人,一言不發。

這個年輕人自然便是守業觀的王實。

王實站在屋門口,平靜道:「小道殺妖,以往是不管善惡,現如今殺妖自然要問一問是否是惡妖,隻是這一個,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惡妖了,因此我出這次手,應當無錯。」

春娘神複雜。

李扶搖背著劍匣走過來,平靜開口,「這一次可以好好談談了。」

春娘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三人走進屋子分別落座,春娘輕聲道:「你現如今為何又信我了?」

看向的是李扶搖,不是王實。

李扶搖指了指王實,「是這位道長信你,除妖這件事也是這位道長出的手,你對我說這些話,好像沒什麼道理。」

春娘不去看王實,隻是自顧自說道:「牛鼻子道士都一個樣子,沒什麼可說的。」

王實不惱,隻是平靜開口說道:「既然不願意說其他,那咱們兩個來做筆買賣就好了。當然,這筆買賣是這筆買賣,你是否做過惡事還兩說,這筆買賣做完之後,咱們再來說說後麵的事,如何?」

「什麼買賣?」春娘一挑眉頭,神有些凝重。

王實平靜掏出一枚灰妖丹,在昏黃的燈約可見這妖丹裡有一尾魚,他將妖丹拿出之後才說道:「你夫君雖說是死在李公子的一劍之下,可尚未過七天,小道自然還有辦法能將它的殘魄招回讓你們再見一麵,當然,這枚妖丹便是至關重要的東西,若是李公子當日如小道之前那般,一腳將妖丹踩碎,就算是小道想幫你都幫不了你。能讓你和你夫君再見一麵是我能拿出的東西,而你要付出的東西則是更簡單,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那老妖修什麼境界,練得什麼功法,手下有多人?」

春娘神複雜的盯著那枚妖丹。

王實沒有急著要結果,隻是耐心等著,山上修士,真要不是真鐵了心要去不講道理的殺人,其實大多數人沉下心來仍舊很很有氣度。

春娘沉默很久,才淒涼說道:「報不了仇了。」

王實麵無表

等著下文。

春娘整理了緒之後才開口說道:「老妖修境界不知,但絕對不會高出青境,應當就是青境頂峰,手下的一眾小妖,除去凡池之外,其餘境界就算是比我高出一些,也不過是結丹而已,隻不過老妖修練得那門功法,每年要一位支撐,說是大之後便能夠破開青步來到太清,因此我纔敢說他沒有高出青境,可那門功法邪門的很,能夠吞噬別人增強自己,因此才讓手下的妖不敢反抗。」

李扶搖忽然問道:「凡池是什麼人?」

春娘很想告訴李扶搖凡池不是人,但總算是耐著子說道:「凡池是老妖修的軍師,之前的事都是他謀劃的,境界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親自出過手,這些年除去那老妖修有安排之外,他從來不做什麼額外的事,跟咱們這群妖算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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