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已經出現了太多修士,從最開始的程雨聲,到之後的三位刑部供奉,這小巷巷口已經出現了整整七位修士,可現如今,倒是除了這些個之外,夜幕之中,又出現一道劍氣。
有劍士?!
相比較起現如今城裡出現山澤野修和儒教修士,現如今城裡又出現一位劍士纔是讓人覺得極為意外的。
而且最令人意外的則是,那位劍士來便來了,竟然沒有半點廢話,竟然便要直接選擇出劍!
那一道劍突兀而生,照亮夜。
在那位掠向李小雪的刑部供奉之前,有一個背劍匣的青衫年遙遙遞出一劍。
劍氣充沛。
絕不可能是一般的江湖武夫和境界低下的小劍士。
以這一劍來看,至便是第三境劍氣境的劍士。
那位刑部供奉大驚失,臉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城裡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劍氣境的劍士?
那青衫年一劍遞出之後,並未就此停手,子急速前掠,第二劍便又至前。
誰都知道在劍士周遭一丈之,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那位刑部供奉一咬牙,就要再度往後退去,可那年的第二劍瞬間便在他小腹劃過,直接在他的小腹上掠過很長一條口子。
看起來十分駭人。
而且看樣子還是他收手了,若不是如此,極有可能這一劍便該是沖著他心口去的。
之前山河之中一直流傳著的劍士同境無敵,第一次讓這位刑部供奉切切實實到了。
與葉笙歌手的那位刑部供奉收手回掠,站在另外一名刑部供奉旁,一時間沒有再出手。
兩劍過後,青衫年收劍立在李小雪前,看著半跪在巷道地麵上的那位刑部供奉,然後看向遠方那個白子。
「你來城多久了?還不走,是想著要等我?」
這句話一說出來,葉笙歌倒是沒說什麼,反倒是那個坐在塗書圖旁的程雨聲狠狠捶了幾下塗書圖的。
怪不得葉笙歌一直對他不理不睬,原來是早就有了喜歡的人?
巷口這邊,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微妙。
重傷的那位學宮修士賈青滿臉無奈,這位青衫劍士開口說這句話,不就是想告訴他們,這位道種是他的朋友嘛。
現如今這個局麵,真是讓學宮這邊盡顯被,道種葉笙歌毫無疑問的還有一戰之力,現如今又出現了一位劍氣境的青衫劍士,而且城這邊的三位青境修士,有一位已經重傷,剩下的兩位,註定不會傾力出手。
要是那位前輩不出手,勝負手便到了那個青衫劍士手上。
可為何道種會和一位劍士為朋友?
那位觀主不是才上過劍山?
賈青琢磨不,也不再多想。
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時候便是等待,等一個結果。
或許會在等到結果之前先死,要是真是如此,也沒辦法。
葉笙歌忽然笑道:「我果然沒猜錯。」
葉笙歌的這一句話,一時之間倒是讓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到莫名其妙。
那個一青衫的年把手中那柄青歸鞘,懸在腰間,轉過頭看著那個已經嚇傻了的小姑娘,眼神複雜,但還是聲道:「誰讓你半夜到走的,快回去,記得把門關好。」
李小雪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緩緩轉,回到木門後麵,緩緩的關門。
在木門徹底要合上之前,小姑娘探出腦袋,把那盞燈籠遞給青衫年,「大哥哥,外麵黑,給你。」
青衫年笑著接過來燈籠,順便了的腦袋,「快回去吧。」
這一次,門徹底關上了。
一青衫的年,不是旁人,正好就是李扶搖。
現如今李扶搖提著燈籠,腰間懸著劍,走過幾步,走向葉笙歌,在旁站定,打趣笑道:「你說說你一個梁溪那邊的道種,怎麼想得,非要跑到城來,這是誰的地盤?不殺你殺誰?」
葉笙歌提著桃木劍,平靜而語,「想殺我的人多,隻不過今夜這幾個太笨而已。」
低聲道:「肯定還有個學宮修士在暗,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
李扶搖低聲問道:「你就沒什麼保命的東西?你是沉斜山的道種,不會上就這一柄桃木劍吧?」
葉笙歌氣笑道:「法再多,遇上一位境界高過你許多的修士,一樣沒辦法。」
李扶搖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該出那一劍的。」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並未有半點悔恨的語氣。
葉笙歌輕聲道:「你不出那一劍,那小姑娘我救不下來,雖然那個傢夥八不會殺。」
李扶搖一笑置之。
他隨即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殺人殺了跑路?」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扶搖抬頭看著在場的三位刑部供奉,以及重傷的賈青。
手已經搭上劍柄。
一劍氣早就已經散發出來。
葉笙歌看向這個差不多有一年未見,現在已經是劍氣境的年,然後想了想,才低聲說道:「說實話,最後那位,我實在沒有把握。」
李扶搖搖了搖頭,「你都說了沒猜錯,我怎麼能走,況且這一劍,也不是為你出的。」
葉笙歌平靜問道:「要是我猜錯了呢?」
李扶搖低聲笑道:「那我最多幫你解決這三個青境的修士,然後就一拍屁走人了,我可不想白白就死在這裡。」
葉笙歌想了想,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向遠夜裡。
那個最後要登場的人終於是要來了。
那人尚未到眼前,便有一磅礴的氣機充斥在小巷當中。
李扶搖神古怪,按著腰間劍柄。
靈府之中的劍氣緩緩流過經脈,匯聚於手。
等會若是真遇到一位極其強大的修士,李扶搖的這一劍,便一定要是他現如今最強的一劍。
最後,葉笙歌收好那柄桃木劍,然後隻是說道:「等會兒替我看著後麵那傢夥。」
李扶搖轉頭看了一眼程雨聲。
後者瞪大眼睛看著他。
有些莫名其妙。
再轉過頭的時候,巷子口,已經出現了一個駝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