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干廠參觀完了，沈華濃心里已經想了好幾種低本的零了。

面制品本高，那可以就地取材啊，實在是沒必要跟風，米制品做好了一點也不比面做的零差，說來也是奇怪，竟市勞人民會做不跟米有關的小吃，菜肴，隨便數數都能數出幾十種來，但米制零，如今還真缺乏。

其實用米，用廉價點的糧雜糧也一樣可以做很多味，米花糖，雜糧米花糕，米餅，多谷果子，雜糧餅干，糧鍋......這些打著健康不長胖的簡單零，哪個的味道就差了？

現在沈華濃并沒有多說什麼，回頭拿出品了再說，這些以前雖然沒做過，但吃過啊，再復制出來覺得應該也不算難，至于保質期和包裝什麼的，餅干廠這邊應該有相關的技。

周元海能夠從冬瓜糖看到降低餡餅的本，就不信他還看不出來糧制品的價值。

參觀得差不多了，周元海送他們出門，沈華濃找他要了個糖廠負責人的聯系方式，因為劉信芳對沈華濃的印象很好，從沈華濃這里學了不廚藝技巧回去，周元海對沈華濃也很客氣友好，很爽快就給了，還主表示一會幫著打個電話引薦引薦。

他還主提醒沈華濃，“現在想要降低購糖的本恐怕有點難，現在不我們竟市雨水過多，南方種甘蔗的那地兒聽說還臺風，雨水也不老，淹了不甘蔗田，糖廠那邊前天還在跟我訴苦呢，現在他們的庫存都快用了。”

沈華濃道了謝，說還是想過去試試。白糖不好弄，能弄到飴糖，麥芽糖也不錯，這些也是做零食的好材料。

如今要是想要私人名號跟別人談生意，人家不把給送公安告投機倒把都得把轟出來，難得能夠打著公社集的名義活，哪怕不能直接把收都收進自己的口袋，也愿意干啊，總歸是不會白干一場的，總能有別的好，人脈人心都是利益。

從進餅干廠到出來，已經下午四點鐘了，糖廠在竟市西郊，距離這邊有點遠，現在是來不及去了，只能再找時間，不過現在對霍國安這個村干部來說，跟糖廠講價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建個冬瓜糖作坊，迎接餅干廠的考察，去糖廠的時間就定在了考察之后。

今天的生意初步是談了，霍國安、霍國平和蔣紅梅三個都有點激，在路上就已經開始商量作坊的事了，從作坊人選到地址商議，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沈華濃沒有參與這個，到岔路口就跟他們分開了。

先去市供銷社買了一包芝麻薄餅，拿了提前讓劉信芳給留的一斤，之后就循著董艷容之前留下的地址去接昭昭，倒也不遠，就在人民醫院附近不遠的城鄉結合，是個帶院子的磚瓦房。

沈華濃對了對門牌號，過敞開的院門往里看。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凈，院子里搭了個麻桿席子，上面曬著黃花菜和干豆角，已經都半干了。院中的地面上鋪了磚塊得很平整，仔細看好像還用不同的磚塊鋪出了個花朵的圖案來，打掃得也是一塵不染的，磚隙里都清理得很干凈。

一邊的角落里有一口水井，邊上用斷磚壘了一個小小的花壇，里面紅的、紫的指甲花和人蕉開得正艷，還有兩盆茉莉花用花盆裝著，也開了，空氣里有淡淡的花香。

另一個角落里有一株老棗樹，樹上已經掛滿了青的棗，主樹干上還綁著一個小木屋，屋底下掛了風鈴，正叮叮當當的響著，簡陋中著雅趣。

樹下或躺或坐著幾個人。躺在一把竹躺椅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正笑瞇瞇的看著挨坐著的董艷容和兩個小姑娘，董艷容正拿指甲花搗碎的在給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涂指甲，這應該就是兒晨晨了。

小昭昭兩只手的指甲都已經涂完了，正坐在一把小板凳上，仰著腦袋，舉著小手，手指張得大大的，的自我欣賞呢。

沈華濃剛敲了一下門，正對著門口坐著的昭昭就看見了，歡喜的沖搖手：“媽媽！你看我的紅指甲！”

沈華濃一看眉心還有個小紅點，笑著夸道：“昭昭真好看，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啊。”將昭昭逗得直樂。

董艷容停下手上的作，扭頭笑著跟沈華濃打招呼：“弟妹來了，我就說這個時間你差不多要來了。”然后又教兒：“晨晨，這是你沈阿姨。”

晨晨是個清秀的小姑娘，有點靦腆的喊了聲：“沈阿姨。”

“弟妹，你先進來坐一會。”董艷容說著站起來，去井臺邊打水洗手，大聲的跟老婦人說了句：“，這是昭昭的媽媽。”

洗了手，就往屋里去了，要去給沈華濃倒水。

“董大姐，你別忙了，時候不早我這就帶昭昭走了。”沈華濃招呼了聲。

董艷容說：“天熱喝杯水再走。”自去忙的。

沈華濃走到樹下，躺椅上的老婦人笑瞇瞇的打量，“是昭昭的媽媽啊，真俊。”

老人家說話的時候，掉了牙齒的一癟一癟的，看著是有些奇怪，卻讓沈華濃有些眼熱。

記憶中的外公就是這樣，外公四十多歲才得了媽媽這個老來，沈華濃出生的時候外公都快七十了，等有記憶，外公的牙齒都已經掉了，躺在病床上的最后那年很戴假牙了。

“，您高壽啊？”

老人就顧著夸了：“庭娃的媳婦好看，他有福氣。”

晨晨不好意思的跟沈華濃解釋：“沈阿姨，我嬤嬤耳朵聽不清，有些話還喜歡反復說。”

沈華濃將手上的餅干塞給晨晨，說：“不要。”心想老，您眼神好使的。

又沖老人家笑了笑，老人又說：“昭昭聽話啊，乖得很。”

昭昭朝媽媽嘿嘿嘿的笑，沈華濃將抱起來親了一口。

“昭昭長得像媽媽，比你爸爸俊。”老人家繼續說著，還拉了拉沈華濃的手，“閨，什麼時候給昭昭添個弟弟啊？”

沈華濃但笑不語，笑得角，添弟弟？讓他找陸柏薇生去吧。

“你這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