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何苦相互為難

“怎麼？我不能去嗎？”司屹川挑眉，“說起來，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正式去看過喬媽媽。正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好好地探一下，順道讓知道，的兒找了個好歸宿。這樣，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些。”

司屹川說著說著，到了喬楚的耳邊，溫暖的幾乎到的耳。

喬楚臉紅了，耳都在發燙，輕輕推他，“哪有人一大早這樣夸自己的？”

“那是因為其他人沒有那條件自夸，其實在你的心里，也是這樣認為的吧？”司屹川一笑，拿過一塊點心遞到的邊，溫地哄：“好了我不逗你，快吃吧。”

旁邊還站著幾個年輕的傭人，喬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架不住司屹川的溫舉，還是張開，任由司屹川把點心喂進了的里。

旁邊的傭人吃吃地笑，紛紛低下頭不敢看。

這位喬楚小姐真是好命，能得到司這樣的寵，只怕一輩子都能在夢中笑著度過。

喬楚并不知道那些傭人的想法，幾乎是和司在眉目傳中吃完早餐的，之后就和他一起出發去了墓園。

景怡楓倒是守信，早早地就等在那里。

讓喬楚很驚奇的是，林述居然也來了，還別別扭扭地對喬楚說：“我知道自己欠喬清然一聲對不起。人已經死了這麼久，我原本也不愿再多說什麼的。但既然怡楓今天要來，我就順道跟他一起來了。”

林述以前不怕喬楚，但是現在喬楚掌握著林向雅世的，不得不對喬楚客氣一些。自己是死豬不怕滾油燙了，但是小雅卻是個未出嫁的孩，臉皮還是很薄的，如果讓喬楚把信息公布出去，小雅以后的日子只怕要不好過。

昨天晚上林述讓兒自己一個人跑開，沒到下半夜就后悔了，最終忍不住出去找了一個多小時，但一直找不到人，那時都快嚇瘋了。

后來知道已經被謝安接回家中，松口氣之余，仍然有些后怕不已。所以今天突然決定，要跟景怡楓一起來。

反正喬清然已經是個死人了，跟個死人道歉，就算傳出去，那別人也只會夸林述大度，不與死人計較。

而且，現在有了更多的牽掛，在沒有認回小雅之前，半點也不想上法庭。小雅已經那麼討厭，如果知道還犯下那麼多罪，只怕會更輕視，更加不肯認。

所以，就讓喬楚得意一陣子吧，誰讓自己有那麼多的把柄，落到的手里呢。

而且今天司屹川還親自陪喬楚過來，可見喬楚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就算喬楚手里沒有那些證據，沖著司屹川這份袒護，林述也不敢對喬楚的要求太過于輕視。

在心里把厲害關系都分析了，林述整個人也就輕松不。直腰桿看著喬楚，用最肅穆的姿勢告訴喬楚，并不是畏懼喬楚手里的那些證據，不過是因為大度，才決定正式來向喬清然道聲對不起。

喬楚點點頭，說：“那麼，開始吧。”

肖助理走出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相機，調至錄相功能。

看到喬楚這番舉，景怡楓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今天是真心來向喬清然懺悔的，就不會介意喬楚錄視頻。

可是林述卻有幾分窩火，幾乎馬上就要發作。但是看到如同玉樹一般站在喬楚旁的司，的角抖了抖，最終也不敢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景怡楓首先在喬清然的墓前點了三柱香，而后燒紙錢，點茶水……做完這一切，他居然跪在了墓前，沉重地說：“清然，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先我而去，我這輩子欠你的，怕是永遠也還不清了。等來世吧，我去給你做牛做馬，一定償還這一世欠下的所有債……”

林述聽著景怡楓當著的面，向另個人許下來世的諾言，居然半點也沒有生氣。

自然知道景怡楓欠了喬清然什麼，可是以前景怡楓沒覺得他自己做錯，林述覺得他惡心之余，就一直認為喬清然的罪都是活該。今天聽到景怡楓的誠心懺悔，又想起昨天晚上小雅的那番話……突然明白，自己和喬清然一樣，其實都不過是個可憐的人，可憐的母親。

只不過，喬清然比做得更好。至沒有拋棄喬楚，就算一直被派人暗中擾，害得只能到搬家，都沒有放棄過喬楚。

這樣算來，喬清然確實是個合格的母親。

難怪小雅會拿喬清然來和比較，難怪小雅不肯認。

等景怡楓說完，林述也學著他那樣，上香燒紙錢點茶……

但最后并沒有跪下，只是低低地說：“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生活在我的影里，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恨過我？我以前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事，會讓景怡楓這麼不家，會讓喬楚敢跟我對著干。直到昨天晚上小雅來質問我，為什麼不能像你養育喬楚那樣，把帶在邊好好養大？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麼多年來，我都做錯了很多事。”

現場很靜，只有紙錢燒起來的撲嗤聲，還有偶爾的清脆鳥鳴聲。剩下的，就是林述那聽起來還算誠懇的道歉聲——

“從拋下小雅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做錯。之后用手段把你走，再嫁給景怡楓，就是第二步錯。再后來，還利用比景家強大的家族背景，得景怡楓抬不起頭來，讓他到去風流找樂子，是第三步錯……我步步錯，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也算是到懲罰了，你如果真的能聽到我的話，就原諒了我吧。”

也許是年紀大了，林述莫明地想起一句很古老的話來：人何苦為難人。

除去林述比較富裕喬清然比較窮，們其實都是命苦的人。林述在商場上威風了幾十年，別人看到的都是被人崇拜和敬畏，卻不知道，在堅的外殼下，也有一顆想被人寵的細膩人心。

只不過，景怡楓不夠強大，給不了理想中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