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活珠子(下)
含釧輕輕頷首。
有錢能使磨推鬼。
這一點,含釧在曹家這麼些天,當真是同。
饒是不太瞭解牙集市,含釧也能猜到一二,經歷中有窯子、戲班、巫蠱、剃頭這些個下九流的,多半是賣不到什麼好人家,再賣,也隻能在下九流裡打轉。
可經歷怎麼變?
自然用銀子來變。
若是真的,姚五伯倒也是個苦命人。
含釧輕輕嘆了口氣。
馬車停在鐵獅子衚衕,含釧輕車路走進去,白爺爺這小老頭兒正仰躺在暖榻上曬太,旁的方桌上立著幾隻剝殼剝了一半的活珠子。
蛋殼兒裡小崽兒還沒生,蛋黃與蛋白糾結在一。
含釧有些吃不慣這個,白爺爺倒是喜歡的,說是又補又鮮。
“您怎麼又吃活珠子?”含釧順手將剝下來的蛋殼扔了,“太醫怎麼說?您胖,多吃素食、蔬果,吃這些個葷腥。”
白爺爺一仰頭,瞇了瞇眼看含釧進來了,蹙著眉頭坐起來,同含釧打招呼,“...怎的了?這是委屈了?”
小崽子平白無故回家,老輩兒第一反應是委屈了。
含釧笑起來,“誰敢給我委屈?我不甩別人臉子都是好的!”
這話,白爺爺信。
曹家那做派,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滴水之仇滅你滿門,必定是個護犢子的。
白爺爺點點頭,翻躺回暖榻瞇著眼,“那你來做甚?”
含釧看了眼白爺爺後的姚五伯,再看看院子裡背對背放著的那兩張暖榻,白大郎清晰可見地圓了胖了,神頭也好了許多,白爺爺更是不用說了,退下來之後,除了在“時鮮”做個鎮店之寶,便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指(臭)點(罵)“時鮮”那幾個副廚,和心靈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凈化,這日子過得比神仙都要快活。
姚五伯,在其中扮演了十分要的角——將白家打理得順順當當的。
若沒姚五伯,白爺爺如今的日子不能這麼瀟灑。
若是破了真相,那到底還留不留姚五伯?
含釧心裡沉了沉,笑著同白爺爺道,“我來不得?您瞧瞧您這話兒說得!我還沒出嫁呢!我來您這兒,是天經地義!”
姚五伯笑著給含釧奉了盞茶湯,“白爺刀子豆腐心,您甭和他老人家計較。”
含釧笑著接過茶湯,手招了招,一邊說話,一邊將姚五伯到一旁的灶房,“得了得了,您自個兒好好躺著吧!五伯帶我四瞅瞅——怕您缺東西的,家裡又都是幾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心...”
姚五伯跟著含釧,弓著腰進了灶屋,笑道,“您放心吧,家裡的米油鹽、子、老鴨盡是不缺...”
一抬頭,卻見含釧一手,後那個胖乎乎的丫頭從懷裡掏了兩本名帖,含釧將名帖麵無表地遞到了他跟前。
姚五伯低頭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奴籍姚戊”幾個大字。
名冊泛黃泛舊,可在他眼裡,就像一劑常用常新,隨時能要了他命的毒藥。
姚五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開口,才發覺發麻。
“您...您都知道了...”
含釧把名帖放下,平靜地看著他,直主題,“你到我們家來,可是包藏禍心?”
姚五伯趕搖頭,“姑娘明鑒呀!白家和睦,白爺友善,四喜小爺更是溫和親切...奴...奴雖是被富康大長公主府發賣出來到窯去的,可在之前東家,奴並無半點不是!更沒有惹出禍事!”
姚五伯說起此事,眼眶發紅,語帶哽咽,“後來奴雖落下九流汙穢之地,心誌也未曾有過半分搖!您素日也關切白爺,求您聽一聽白爺怎麼說!奴當真不是個壞種!更不是刻意瞞...實在是...實在是活不出來了呀!姑娘呀!求您明鑒!”
白爺爺說起姚五伯隻有好話,沒有不是。
連四喜那個臭兜兒,也沒說過姚五伯有半分不好。
聽他這麼說,含釧放下心來。
小雙兒搬了兩個杌凳,含釧坐下後,讓姚五伯也坐,手放在灶臺上,輕聲嘆了嘆,“..實在是一看您從富康大長公主出來的,便嚇得杯弓蛇影——那家人屬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姚五伯不敢全坐,照著在往日東家的規矩,捱了一兒。
說起往事,姚五伯鼻腔發酸,有止不住的淚意,聽話聽音,試探地抬頭看了看含釧。
小姑娘神淡淡的,倒了杯茶,茶水斟得滿滿的,是要與他詳談的樣式。
姚五伯趕忙低頭。
曹家和富康大長公主對上了?
這是來挖墳來了?
說...還是不說?
姚五伯遲疑了短短一刻,便抬起頭,目堅定地看向含釧,“張家,其實除卻大長公主與..與大姑娘,還算正常。”
這沒什麼好猶豫的。
且不論他現在端著白家的飯,便是那些人的做派,就不值得他咬牙關。
含釧抬了眼眸,輕聲道,“願聞其詳。”
“奴是張大郎君原配夫人段氏的陪嫁,段氏的父親原是梨園唱戲的名角,後來使了手段捐了個遼州的縣丞,搖一變了家人。段氏出嫁前,將奴買作陪嫁,一通進了張家的門。”
姚五伯從頭說起,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悲,“進了張家門後,大長公主特別喜歡段氏,摁著張大郎君不許納妾和通房,隻有在段氏懷孕後才默許了兩個通房的存在。後來,段氏難產,生下張大姑娘霽娘後就走了,大長公主更是將霽娘看做眼珠子般疼,不許府中有半分忤逆。”
“祖孫二人的秉如出一轍,待奴仆下人很是嚴苛,輒打罵,且都是下死手,半分不將奴仆的命當命。奴幸而是段氏的陪嫁,大長公主待我們這些段氏原先的陪房,還有幾分心和屋及烏,如此便逃過許多劫數,甚至將我安排做張霽娘外院的小賬房,更是安排家妹做了張霽娘邊的三等丫鬟。”
“前年,張霽娘...”
姚五伯頓了頓,手攥一團,“前年,張霽娘夜遊燈會,一位吏的兒倒了曲貴妃燈樓下的油燈,三皇子當時也在,便與那小娘子調笑了兩句,又問了那位小娘子父親的職與姓名,這個場景被張霽娘看到了,當夜便責令人手連夜將那小娘子迷暈扔進護城河後,甩在河畔,第二日,那個小娘子不堪辱,便自縊了。”
“張霽娘邊的丫鬟,是奴的妹妹...因此事,家妹被活埋,奴因牽扯不多,又是陪伴段氏許久的陪嫁,恰逢奴當日高燒不退,本就奄奄一息...大長公主難得了惻之心,沒要奴的命,隻是將奴發賣到了下九流的煙火之地。”
提及亡妹,姚五伯眼睛紅得像兔子,“此事一發,家妹便給奴捎了信,讓奴佯裝重病臥床以逃命...若是大長公主發現奴知曉,奴這條命...也去陪伴家妹了!”
第三百零八章 活珠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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