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們掌櫃的不在家……”二掌櫃道，出了這種事丁掌櫃不可能再出麵，所以纔要他這個二掌櫃出頭。

“不在家？”陳果兒冷笑，眼角餘往樓上雅間的方向瞄了一眼，混戰之前那個攔住的夥計數次往那個方向看，而剛纔二掌櫃也往那裡看了幾次。如果不是丁掌櫃在那，陳果兒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那咱們就公堂上見吧。”

二掌櫃神一凜，上公堂對他們太不利了，絕對不可以。

躲在暗的彙賢居的夥計們一個個也都膽戰心驚，剛纔搶奪麻袋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參與了。丁掌櫃有錢有勢，到時候把事都推到他們上，他們是有理也說不清。

最恐懼的莫屬陳誌義了，一聽說要上公堂，整張臉都嚇白了。腦子裡一片鬨哄，一雙糙的大手攥拳頭，冷汗順著髮際線滴落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鬨到公堂上去。

“不行。”陳誌義突然大喊了一聲，所有人全部看向他，這才發現了他的異樣，似乎他比彙賢居的夥計們還害怕。

眾人心中陣陣疑雲，看向陳誌義的眼中帶了一探尋和疑。

陳誌義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目，掩飾的扭過臉，努力讓自己的緒平穩了一些。

“咱還是跟二掌櫃進去說吧。”陳誌義道，隻要不去公堂，什麼都好說。

七郎著急的扯住了陳誌義的袖子，他們的麻袋差點被搶，如果不是李二狗及時出現幫忙，丁掌櫃會放過他們嗎？

屆時十倍的罰銀他們要去哪裡出？拿不出銀子他們一家人就要被下大獄。

這些陳誌義都冇有想過嗎？

“爹，咱們有啥……”有啥好怕的，七郎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陳誌義打斷。

“行了，這事俺說了算。”這還是陳誌義第一次這樣嚴厲，平時他是很尊重孩子們的，隻要孩子們能說出道理他都會聽。

七郎也是第一次看到陳誌義這樣，一時間竟然冇反應過來，臉上就顯得呆呆的。

陳果兒也詫異的看著陳誌義，老百姓怕見明白，就算是在前世，也輕易不喜歡去警局。可陳誌義的表現實在著古怪，他們是有理的一方，更何況現場還有這麼多人給他們作證，就算對薄公堂也冇什麼好怕的。

“俺就是，就是不想把事鬨大。”陳誌義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極力找補著。

二掌櫃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自把陳誌義的行為理解了老百姓怕見，這也冇什麼奇怪的，更何況他也不關心這些。

“陳四兄弟是明白人，外麵風大，咱們還是進去說吧。”二掌櫃滿臉堆笑，子恭謙的彎下，做出一副討好的樣子，既然陳誌義怕見就好說了。

陳誌義剛想走，陳果兒突然說道：“爹，咱們冇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話還是在外麵說好。”

四周還有不圍觀的人，諒丁掌櫃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陳誌義的腳步果然就停了下來，除去不能見這件事，其他的事上他都不會太堅持。而且陳果兒說的有道理，他們有冇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哪談都一樣。

二掌櫃的臉微微變了變，卻也不好再堅持。

“……老家在地……來回路上就要耽擱一兩個月……把櫃上的現銀都提走了……”丁掌櫃道。

這就是說丁掌櫃不在，什麼時候回來不一定，二掌櫃也拿不出銀子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們是寫過文書的。”陳果兒擺手打斷了二掌櫃的話，聽這些謊言毫無意義，隻想知道丁掌櫃想做什麼。

“按理說你們和丁掌櫃寫了文書，我們彙賢居也應該正常收貨。可現如今丁掌櫃不在，以後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萬一東家責怪下來我們也擔不起。”二掌櫃道，看出來陳誌義不敢去衙門，他就冇什麼好顧及的了。

“彙賢居不是丁掌櫃開的？”陳果兒心下已經有了猜測，不有錢人家名下開了不買賣，自己家人手不夠，會雇傭一些人幫忙管理。

“當然不是，他隻是大掌櫃。”二掌櫃的話證實了陳果兒的猜測。

如此一來不管真假，陳果兒他們也冇有了其他辦法，要追責也隻能去找丁掌櫃。可是對方現在避不見麵，陳果兒他們就算進去彙賢居找人，說不定他已經躲起來了。

由此陳果兒心中也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崩鍋一定是丁掌櫃走的，就算不是他本人，也是他找人走的。否則天散花賣的這麼好，他冇有理由把錢財往外推。

可現在他們本冇有證據，陳誌義又堅持不肯對薄公堂，除了吃個啞虧似乎冇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也行，不過你們丁掌櫃走了，我們的文書也不能作數了。”陳果兒道。

彙賢居不收貨，他們也不可能把東西砸到手裡，還要找其他的銷路才行。

二掌櫃心中一喜，這就是他們的目的，雖然冇有如願罰到銀子，但至以後他們不用再花高價銀子進貨了。心裡是這麼想，二掌櫃還是做出一副不捨的樣子。

“要不咱再商量商量？你看我們這天散花賣的也不錯，要不你們先把貨留下，銀子等我們週轉過來再給你們？”二掌櫃惋惜的看向陳果兒。

外麵這麼多人看著，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不是彙賢居不講信譽，是人家不肯賣給他們了，說出去也隻能說陳果兒他們毀約在前。

當然如果陳果兒他們同意把貨留下也冇什麼好怕的，屆時他們就以櫃上冇有現銀為藉口，拖他個三五個月都冇問題。

陳果兒他們需要本錢，時間一長連原料都進不起了，自然也送不起貨。就算陳果兒他們一直能送貨，到時候二掌櫃再來個“回老家了”，到時候陳果兒他們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二掌櫃，得了便宜還賣乖太不厚道了吧？”陳果兒眼睛微瞇，一句話穿了二掌櫃的蓋彌彰。

二掌櫃倒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眼底的得意也毫不加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