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昨天一直在外麵忙,這會進了屋子,看到郭香荷坐在梳妝檯前,而且已經梳妝好,臉上帶著笑道:“等會隊伍來了我就揹你出去,香荷你今天真好看。”
以前的那份早就放下了,現在他隻把郭香荷當妹妹看,現在的他很楚雲曦,這輩子也隻想和楚雲曦相守一生。
郭香荷衝著白及微微點頭道:“等會我可能會有點重,這一裳的重量就不。”
裳單獨繡就花費了很多心思,加上布料也是最好的綢緞,裳估計都有十幾斤重,還有頭上的頭飾也是純金的,在頭上也是沉甸甸的。
白及拍了拍膛,笑嘻嘻道:“安心我背得起你。”
要說這裡麵最捨不得郭香荷出嫁的便是郭長江,一想到郭香荷以後就是楚家的媳婦了,就難得很。
“我爹呢?”郭香荷不放心的問道,從昨天到現在都冇見過郭長江,一家人都見過了,唯獨郭長江一直冇出現。
白及靠近郭香荷神神道:“乾爹在房中傷心呢,你這不是出嫁後就不容易回來了,你爹本來就疼你,一想到以後你是彆人家的人了,就窩在屋中不想出門。”
郭香荷心裡也不捨得,認真的看著白及道:“哥哥你過去同我爹說,我會經常回來的。”
和家人一一道彆,這一個環節是郭香荷最不喜歡的,畢竟在心裡這還是的家,唯一不一樣的是去了楚家生活,往後還是要回家的。
外麵已經響起了嗩吶聲,吳大勇進了屋子道:“迎親隊伍已經在外麵了,香荷我也要去安城,我是去送嫁妝的,還有小塘他們也會跟著去呢。”
郭香荷心中的離彆消散了不,本以為一路上會寂寞,如今看來這一路熱鬨得很嘛。
“辛苦表哥了。”
白及急急忙忙的進來,道:“時辰到了,你們送親的也趕準備準備,咱們馬上就要走了,至於嫁妝這些也都裝好了,常懷叔正在念禮單,我先揹你上花轎。”
靠山村這邊都需要哥哥背妹妹上花轎,冇有親哥哥表哥堂哥都可以,而吳大勇要做的事很多,白及就一個心願,想要背郭香荷出嫁。
這才把這麼重要的事落在他頭上。
喜婆把紅蓋頭給郭香荷蓋上,道:“冇到安城蓋頭不能讓新郎掀開啊,這個是規矩,你們幾個可要看好了。”
郭香荷也懂這些忌諱,連聲答應下來。
白及揹著郭香荷就出了門,蓋著紅蓋頭的郭香荷看不到外麵的況,但卻能聽到大家的議論聲,很快便上了馬車。
而竹聲再次響起,馬車緩緩了。
楚晉寒騎上了馬,而四周圍觀的人都帶著笑。
吳氏和郭長江滿是不捨得,張秀林用手帕拭著眼角的淚水也上了馬車。
送親的人很多,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跟在後麵,路途遙遠,嫁妝也是用馬車送嫁。
路途是熱鬨的,雖說郭香荷和楚晉寒見不到麵,但送親的人多,在一個屋子有說有笑的也熱鬨。
第二天依舊要化妝,被郭香荷拒絕了,想了想去安城還有兩日的路程,蓋著紅蓋頭彆人也看不見,不如最後一天再說。
安城中。
楚家熱鬨得很,楚夫人這一次是費了很多心思的,不僅請了戲班來唱戲,更是大擺筵席。
前來賀喜的人也多,就連怒水河那邊的幾個村子都來了人,另外就是幫助過的那些乞討者,很多都送來了心意。
城中一大半商家也都上門賀喜,楚夫人開的席桌不比村裡,隻是,楚家是分開的,一連開九天的宴席,這九天花銷也不。
當郭香荷到馬車進城之後,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在路上還冇覺得張,但真正到了安城瞬間就張了,拜堂後就是楚晉寒的娘子,楚家的夫人了,這一切是順理章的,心底多了一期待。
送親的人安排在楚府住下,一步步禮節都做完後,便是拜堂。
親的禮節是繁瑣的,特彆是大戶人家的禮節,好在喜婆之前說得很明白,什麼時候該怎麼做,都一一介紹清楚,郭香荷照著做就可以了。
拜堂之後,柳紅和柳綠扶著郭香荷進了房間。
而外麵,楚夫人臉上的笑容都不住,楚老爺也一臉歡喜。
坐在另外一張桌上的隋夫人臉就冇那麼好看了,當初家娶李敏兒的時候,都冇這麼風呢,冇想到郭香荷那小蹄子倒是風了一回。
“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罷了。”嘟囔了一句,眼神中的不滿顯無疑。
另外一位夫人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不喜道:“今個是人家的大喜日子,而且郭香荷人也不差勁,放眼整個安城,比得上郭香荷的姑娘能有幾個,也是我家渾球兒子不爭氣,若是早認識郭香荷就好了,這樣的媳婦我也喜歡啊。”
段雲和的娘也道:“姐姐你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我懂,但郭香荷人是真的不錯,鄉下來的又如何,往上數三代,我們這一桌的人,那一個不是從鄉下來的?”
很謝郭香荷,天香樓的生意好了,而且郭香荷給了不建議,日子比以前還好過了。
還有郭香荷做的那些好事,一般人可冇那個魄力。
就楚家做的那些事,就值得所有人尊重。
隋夫人心底更不舒坦:“我也是糊塗了,乾嘛和一個丫頭計較,我兒媳家可不一樣。”炫耀的心思不要太明顯,雖然自個清楚,李敏兒從來冇給好臉,但在這些人麵前還是要顯擺一下的。
段雲和的娘連連點頭,也不和隋夫人爭:“聽聞隋遠和李敏兒回了京城,不知這一次隋遠會不會高升?按理說李家會幫助隋遠吧。”
從段雲和那邊知道一些隋遠和李敏兒的事,心底也有些看不起隋夫人的,人家李敏兒就瞧不起,那囂張的態度就看得出來冇把隋家人放在眼中。
但隋夫人呢,還不是得腆著臉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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