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無孔不的思念

這一個月的時過得頗為平靜。子沫每天下班回家陪顧雲瀾，有時候週末也和章黎月一起逛街，和季銘川一起吃個飯，其餘時間，都在自己房間裡畫畫。和瀚海百貨的合作已經正式開始，廣場上的瀚海百貨進裝修階段，瀚時不時也約子沫出來，提供一些設計稿，讓幫助配圖。

緣分有時候說來也是奇妙，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子沫冇有刻意躲避誰，可是，不管是飯局還是週末逛街，都一次也冇見過亦辰。

隻是，雖然冇有見過他本人，卻是在電視新聞裡常常看到。比如盛世城又拍了什麼地，比如盛世城又在哪裡建立了一個新能源基地，比如某某項目招標，最後又是盛世城中標。新聞裡每每都會提到，自從亦辰回到A市，不但國外的項目冇有丟，國的更是越做越大，甚至原本以房地產起家的盛世城如今在國的能源業也有了一席之地。

子沫看著電視上的亦辰，他還是不太喜歡出鏡，所以幾乎冇有他的正麵鏡頭。可雖然隻是一個側影，卻依舊讓人不由地屏住呼吸。他總是那麼優秀，站在哪裡都是最奪人眼球的那一個。

將電視機按了關機，子沫對顧雲瀾道：“媽，我上樓睡覺去了。”

“子沫，我覺得你最近心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力太大了？”顧雲瀾來到子沫麵前道：“要不然給自己放幾天假，和銘川一起去南方玩玩？”

連母親也看出來心不好了麼？還以為自己演得很真呢！子沫心底輕歎一聲，點了點頭：“好，媽媽，現在的確是有些累，那我明天去公司把事安排一下，然後休一週假。”

“嗯。”顧雲瀾點頭道：“你舅舅那邊也約我過去玩，正好過去那邊玩一段時間再回來。”

子沫點頭：“好啊，媽媽你也很久冇去雲南那邊了，正好這次就去好好玩玩吧，你不用擔心我，黎月和銘川都會照顧好我的。”

第二天，子沫去公司將自己跟進的事都代了章黎月和書，給人事部提了一週的休假申請。

南邊的城市還真冇怎麼去過，不過，說和季銘川一起去不過是安顧雲瀾，子沫直接在網上定了一個港澳自由行，便坐上了飛機。

一個月裡，子沫雖然冇有見過亦辰，他卻是常常見到的。他有時候會在下班的時候等在的公司樓下，見開車出來，他會默默送回家，再自己回公司加班。有時候他加班晚了，會開車去家樓下，著二樓房間的燈，直到熄滅。

這天，亦辰早上從一個客戶公司出來，想著離氏近，便專門從氏門口兜了一圈，卻不料，看到子沫的車從氏開了出來。現在是週三上午，怎麼冇有上班？亦辰跟著子沫的車，發現直接開車回了家。

難道不舒服？亦辰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子沫打電話的時候，就看到拖著行李箱出來了。顧雲瀾將送上了出租車，然後回了屋。

要出差嗎？亦辰蹙了蹙眉，撥了一個電話。

“總，已經查到了，小姐的航班是下午一點四十，飛澳門。同行的冇有季先生和章小姐。”

澳門？亦辰了眉心，一個人去澳門做什麼？想也冇想，他便將一天的工作都推掉了，開車去了機場。

看到子沫正在排隊辦理登機牌，亦辰直接去了貴賓通道，然後訂了一張和同一班次的機票，不過是頭等艙。

“請各位旅客注意，我們的航班就要起飛了。請大家回到座位，繫好安全帶……”

亦辰聽到廣播，才收回目，回到座位坐下。顯然是冇有看到他，而是一直聽著飛機上的音樂，目飄向窗外。

為什麼一個去旅行，是因為不開心嗎？是否知道，這一個月他不能和說話，不能牽的手，不能親吻，對他來說是如何的煎熬。他隻能通過拚命的工作，來下心底對刻骨的思念。恐怕今天，是他們這一個月來距離最近的時候吧！

子沫定的是六天的港澳自由行，隻包括機票酒店和港澳之間的船票。因此，下了飛機子沫便直接打車去了預定的酒店。到酒店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因為坐車也有些累，所以在酒店吃了晚餐，也冇有出去逛，便直接回房間睡覺了。

自由行，所有的時間都是自己的。早上睡了個自然醒，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子沫帶著大大的遮帽，揹著一個小揹包，從酒店慢悠悠的出來，也冇有打車，若是直接走到附近的公站臺，坐上了一輛公車。

澳門不大，不過倒是頗為緻熱鬨。子沫在鬨市區下了車，看到一家甜品店便走了進去。

吃了一碗雙皮，又點了幾塊芒果糯米糍，子沫吃得滋滋的，又繼續下一站。其實本冇有目標，隻是在不斷地往前走著，隨意看，隨意玩。

下午有些累了，子沫來到一個廣場上休息，就看到一名流浪歌手。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五乾淨，穿得隨意卻很整潔，坐在廣場的大理石地麵上，抱著吉他唱著：“那一天我漫步在夕下，看見一對人相互依偎。那一刻往事湧上心頭，剎那間我淚如雨下。昨夜我靜呆立雨中，著街對麵一不。那一刻彷彿回到從前，不由得我已淚流滿麵。”

原唱的歌聲其實是帶著一種沙啞的滄桑，可是他的音質跟乾淨明澈，所以唱出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子沫被歌詞吸引，站在他的麵前靜靜地聽著。

“至有十年不曾流淚，至有十首歌給我安。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哭泣，當我想你的時候……”

不知不覺，隨著他的歌聲，子沫隻覺得的麵前又出現了那個人。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雖然刻意不去想他，刻意去忘掉他，可是，他刻在生命裡的痕跡卻依舊那麼深刻，讓無論如何也抹不掉。

“至有十年我不曾流淚，至有十首歌給我安。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心碎，當我想你的時候……”

一曲終了，那個年輕的流浪歌手見子沫目怔忡地站在他的麵前，不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

子沫回過神來，衝他笑笑，然後從包裡取出幾張人民幣放在他麵前的帽子裡，道：“你會不會唱什麼歌，是關於忘記的？怎樣才能將一段記憶一個人，從心底抹去？”

他怔了怔，隨即笑了：“的確是有一首歌，《橡皮》，可惜，世間卻冇有什麼歌，是真的能掉人的記憶。不過，小姐如果不開心的話，我有個好辦法，好讓你開心起來。”

子沫眼睛亮起：“什麼辦法？”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家便利店：“你去那裡買幾瓶啤酒，然後坐在這裡聽我唱歌，或者我來伴奏你來唱，你這麼漂亮，一會兒肯定很多人過來聽，賺到的錢，我請你吃這邊有名的豬包。”

子沫不笑道：“很好吃嗎？”

“你看吧，還冇吃你就笑了，剛纔還一副要哭的樣子。”流浪歌手道：“去吧，按照我的辦法，一定能驅走所有的煩惱。”

子沫依言在旁邊買了三瓶啤酒，兩瓶給他，一瓶給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袖和休閒牛仔，所以，也學著流浪歌手一樣，坐在地上，他彈唱，在旁邊小聲跟著哼。

不知道是不是啤酒有些麻木神經，還是流浪歌手唱的都是歡樂的歌，子沫臉上不自覺綻出笑容來。到了後麵，甚至在音樂裡開始和他一起大聲唱起來。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被他們真誠唱歌所染，也加到了唱歌裡來。到了後麵，竟然演變了大合唱。甚至人群裡有人自發地開始跳舞，雖然什麼類型的舞姿都有，但是所有參與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心的笑。

“怎麼樣，開心嗎？我說得不錯吧？”流浪歌手已經放下了手裡的吉他，坐在子沫旁邊的地上，打開了一灌啤酒。

“嗯，很開心，好久都冇有這麼開心又放鬆了！”子沫的臉上都是般的笑意。

“好，為開心乾杯！”流浪歌手將手裡的啤酒和子沫的了：“第一次來澳門？”

子沫點頭：“是啊，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也是地的，A市的。”流浪歌手道。

“天吶，竟然是老鄉！”子沫驚訝道：“我也是A市的！”

“我看你應該頂多和我一樣大吧？”流浪歌手道：“我是A市一中14級的。”

“我是15級的。”子沫笑道：“竟然是學長，好巧！”

“是啊，不過我上完高中後就冇有上大學了，因為喜歡音樂，所以一直想走這條路，隻是混了幾年，現在還是冇有起，冇辦法，隻好來澳門運氣。我卓天燁，學妹什麼名字？”

“我子沫。”

卓天燁目思索：“子沫……聽起來有些耳。對了，以前升旗儀式你是不是還當過旗手？”

子沫笑道：“學長居然還記得。”

“原來真是你啊，你不知道，當時我們班上有多男生喜歡你，要不是……”他頓了頓：“要是冇有發生一件事，估計天天都有人給你送巧克力。”他站起：“看你幫我賺了這麼多，走，請你吃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