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我覺得不行,梁平心裡想著這句話,正要說出口,有人道“嗨,問梁教頭做什麼,直接去問禾晏嘛那小子自己心裡有譜,願意就比,不願意就算了,這不簡單一事”
“說得有理。”杜茂點頭,對江蛟道“你直接去問禾晏吧。不過,”頓了頓,他囑咐,“比試可以,點到即止,不可傷人。”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梁平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江蛟往禾晏那頭走去。
江蛟到了梁教頭新兵隊前,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耍槍的禾晏。並非是太過亮眼,隻因為的材在這群壯漢中,瘦小的過分引人注目。江蛟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先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禾晏,禾晏沒有打什麼復雜的槍法,隻是簡單地收進,刺出,不過即便是這樣最普通的槍法,練的也是認認真真,沒有一點懶。
看了好一會兒,有人注意到他,就問“兄弟,你站在這裡看我們作甚”
“我來找人。”江蛟說罷,便大踏步走到禾晏跟前。
禾晏正在往前刺槍,冷不防槍頭被人一握,刺的那人倒退兩步,抬起頭,奇道“你抓我槍鋒做什麼”
江蛟被刺的往後倒退兩步,心中也浮起一驚異,這禾晏看上去舞槍舞的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可真正握槍頭時,才知道這一槍有多厲害。若非他們家是開武館的,他從小學長槍,換了個普通人,非要被刺的跌倒在地不可。
思及此,心中便收起幾分輕視之意,認真的看向禾晏,“我聽禾兄無雙拔萃,願在長槍一項,同禾兄切磋一回。如何”
禾晏眨了眨眼睛,明白過來,這又是一個來踢館的
洪山站在禾晏後麵,聞言一拍腦袋,“壞了,人怕出名豬怕壯,上次阿禾勝了王霸,我就知道要壞事,看吧,這是第二個。”
“以後還有啊”小麥悄悄問。
“多的很,總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的。”洪山搖頭,“人啊,就喜歡爭強好勝。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呢”
有什麼意思禾晏覺得可有意思了。一直在想,要進九旗營,就得先讓肖玨發現自己是一個拔群出類、楚楚不凡的好漢英雄。但肖玨又沒有每天都來演武場看新兵練兵,自己也沒表現的場所,除非有人如王霸那樣,一直來挑戰,就的聲名,傳來傳去,自然會傳到肖玨的耳中。
但不知為何,自從上次王霸和自己比試弓弩以後,便再也沒有人來挑戰了。禾晏猜測可能是輸掉的乾餅讓新兵們元氣大傷,暫時都不想看到自己。也不能主去找人,見個人就讓別人跟自己比試。
眼下卻又來了一個,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是什麼來的實在很妙。
“好啊。”禾晏將長槍立於自己側,“你想怎麼比”
回答的太過乾脆,讓江蛟也怔了一刻,遲疑了一下,他道“你與我二人比劃就行,點到即止。”
“行。”禾晏道“你去拿你的槍,就在演武場的臺上比吧。”
“你”江蛟猶豫著問道“不用等十日”
禾晏一愣,有些好笑,“不是次次都要十日。”
他們以為這十日要做法嗎前些日子實在是因為臂力不夠,如今每日除了訓練以外,也沒忘了練石鎖,雖然及不上力士,普通的弓弩一類是足夠的了。
聞訊趕來的幾位教頭在一起,有人了梁平的胳膊,道“老梁,我早說了,指不定你的這個新兵本就沒把這點比試放在心上,就你在這瞎心”
梁平“”
他原以為禾晏不會答應,想著若是由禾晏親自拒絕,江蛟應當不會再說什麼。沒想到禾晏自己也一口應承下來,這小子,是從來都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麼寫麼還是他已經自信到無論是誰來挑戰都來者不拒
“我有點期待。”杜茂扯下腰間的牛皮水袋喝了一口水,目盯著正往高臺上走的禾晏,“要不,我們來賭一局吧”
“不賭。”梁平一口拒絕。上次新兵營裡輸了乾餅的人,後來了整整一月的肚子,瞧著就教人覺得可怕。現在新兵不賭,怎麼教頭還堵上了
“他個膽小鬼,他不來我來”另一位教頭道“我來賭月底發的黃酒,我賭江蛟勝”
程鯉素得了禾晏要同江蛟比試長槍的訊息,第一個反應就是去隔壁屋子裡找肖玨。
他興沖沖而去,肖玨正對自己的暗衛說話,見此景皺眉,“程鯉素,你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
“舅舅,我來你去看場好戲”
肖玨示意暗衛離開,暗衛離開後,他問“什麼事”
“我結拜大哥,禾大哥啊,今日要和人比試長槍”程鯉素拽住肖玨的袖子,“現在就要開始了,就在演武場,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禾晏”肖玨挑眉。
他記得禾晏,短短幾月,此人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涼州衛。先是行跑,又是從拉不開弓到箭無虛發,再到了程鯉素的結拜大哥。程鯉素隔三差五去給禾晏送吃的,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小孩子的遊戲。
不過此人心誌堅定,雖然資質平平,每夜新兵們寢之後,還要跑到演武場繼續訓練,直到月上三更,才會回房休息。
“對啊,你也知道我大哥”程鯉素扯著肖玨的袖子將他往外帶,“聽說今日是那小子主找上我大哥的,我大哥定能教他什麼真正的槍法”
肖玨瞥他一眼,“袖子。”
程鯉素立馬放開手,轉而改為抱住他的手臂,央求道“舅舅,你就去陪我看一眼嘛。我大哥真的很厲害,不比你九旗營的那些力士差”
肖玨嗤笑一聲,似是他說的話不置可否,不過腳步未停,終是隨他往外走去。
程鯉素鬆了口氣,心中暗暗地想,大哥,小弟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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