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著書華蹲下來這個舉讓他們覺得很滿意,他們之後看向書華的眼也變得和善了些,一路上,一行人倒也相得很是和樂。
景安帶著他們在清仁宮附近轉了轉,盡著地主之誼爲他們講解。不知道是不是書華的錯覺,不管走到哪兒,自己與景安之間都會隔著個二哥。也因這個,景安倒是收斂了許多,這著實讓書華清淨了不。
等到午時,他們便去到了玉華園,太后他們還沒到,他們幾個人便在玉華園裡到轉了轉。這裡種了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看得人眼花繚,因著此刻正是初春時候,許多花兒冒了尖,那點點新鮮的,更是讓人覺得欣喜。
難得進宮一趟,書華雖不至於到走,卻也忍不住四張,等到那邊說太后等人來了的時候,方纔不捨地收回視線。
又是一番見禮,不過這回不需要下跪了,只是躬做了個揖便了事了。
所謂家常宴,其實也就是一羣人圍在一隻大桌子上吃飯,只不過比起平常人家的宴會,這個皇家的家宴就明顯要富貴得多。滿桌子盡是山珍海味,香味俱全,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食指大開。
相比之下,飯桌上隊伍氣氛就有待商酌了。雖然有華公主在逗太后開心,但其他人臉上的表卻總有那麼幾分耐人尋味,再加上皇家那些繁複的規矩,這飯桌上的氣氛是怎麼都和樂不起來的。
除了華公主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都是靜靜吃著飯,偶爾能聽到輕微的碗筷撞聲。在這麼個抑的環境下,書華的食慾基本都被消磨殆盡了,但只不過是個小角,導演不喊停決不能獨自罷演,只能著頭皮將這頓飯慢慢悠悠地吃完了。
等到用完了膳,書才就提出了告辭,太后估著也是有些乏了,當即就應了他,並且差了人送他們出清仁宮。
正好景安也要出宮回王府,說是順帶爲他們引路,當下也辭了行,與書華兄妹一道離開了清仁宮。
走在前往宣德門的路上,景安領這個侍從走在最前面,書華兄妹則安靜走在後面,三人皆是不說話,氣氛忽地變得有些詭異了。
其實景安一直都在故意放慢腳步,但是書才也隨之故意慢了自己與妹妹的步伐,是與他保持了正好一丈遠的距離。到了最後,景安乾脆停下腳步,不等他倆後退就大步走到他們邊,幸而書才也是個反應快的人,當即將書華拉到自己的左手邊,將自己整個隔在妹妹與景安的中間。
書華顯得有些無語,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雙眼睛趁機四轉,將這一路上的景盡收眼底。這北周皇宮與想象的還是有些差距的,它不似一般電視劇中那樣氣勢恢宏,同樣是紅牆綠瓦,高度卻是明顯要低了許多。那些屋檐也是建造得相當巧,亭臺樓閣,飛檐斗拱比比皆是,卻不似清明時期那般誇張,而是更偏向於江南水鄉的玲瓏巧。依照走的這段路來看,這座皇宮比想象中的要小上不,規模遠遠及不上歷史上其他皇宮,想來,這個北周皇帝是個既懂也不至於鋪張浪費的人。
就在書華專注地欣賞景時候,家二哥正用眼神與景安在進行無聲的對抗。
沈書纔不滿地掃向景安:你個花心大蘿蔔,這下可好了,你和我妹妹那點莫須有的事被你鬧得滿城風雨,你還讓不讓我妹妹好好嫁人了?
景安毫不示弱地一個眼神掃回去:誰說這事兒是莫須有的啦?只要你妹妹點一下頭,在下立馬就讓它變事實
沈書才咬牙切齒:禽你平日裡欺騙些良家婦也就算了,眼下竟然還想妄想荼毒我的妹妹?
景安一挑眉:在下可不曾對你妹妹用過任何手段,若當真喜歡上在下,那也是心甘願,你管不著
沈書才怒極反笑:你倒是還有理了?要不是你整天在我家門口瞎晃悠,事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嗎?
景安一聲冷哼:在下就喜歡在你家門口晃盪,你管得著嗎?有本事你也到在下的王府門口來晃盪晃盪啊
沈書才了角,這人雖然是個見的才子,但那副臉卻是像極了流氓地,要他將妹妹嫁給這種恬不知恥的人,他寧肯辭歸家從此居山野
景安趁機故意朝他丟了個不屑的白眼過去,那一張臉更是笑得得意至極,滿滿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在這種詭異的況之下,他們出了宣德門,早已有馬車等候在那兒。
書華與二哥向景安告了一聲辭,便相繼鑽進自家馬車,隨著車伕一聲吆喝,馬車緩緩駛。
馬車裡,二哥一雙眼睛只管死死地盯著書華,直到看得書華渾起皮疙瘩的時候,他方纔森森地說道:“你怎麼又惹上他了?”
書華滿臉委屈:“我哪裡招惹過他了?今天還不是你說太后要見我,才帶著我進宮的嗎?在此之前,我可是完全不知道會在這裡見他。”
二哥想了想,算是信了的話,復而又道:“你以後離他遠點,憑地壞了自己的名聲。”
書華更加委屈了:“我也想離他遠點兒……”
如此回到了沈家,書華下了馬車,與二哥在花園分了手,直接回了蘭苑,纔剛一進門,就撞上正端坐在桌邊喝茶的沈書畫。
進門之時,書華特意將自己這間不大的屋子掃視了一遍,瞧見所有的都是完好無損的,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來砸場子的就好,可是當真心疼那些用真金白銀買來的花瓶茶碗。
“總算是回來了,”沈書畫不不地掃了一眼,“我爲了等你可是在這裡坐了大半個時辰,這茶水都換了好幾壺了,你現在這面子可真是大得很吶”
書華隨意地坐到旁邊的位置上,青巧趕爲沏了茶,書華了茶溫,想來是剛燒的水,小小地飲了一口,方纔緩緩道:“大姐尋我可是有什麼事?”
沈書畫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書華無奈地苦笑:“我要知道我才懶得問你,憑地還要多你一個白眼。”
“聽說,你屋裡有兩個丫鬟了東西……”
書華一頓:“你聽誰說的?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怎地連你都曉得了”
“你先別跟我說這事兒有多久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辦?”
書華無所謂地笑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我總不能因著兩個丫鬟而跟二哥對著幹吧。”
“你真打算將們出去?”沈書畫似有不信。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沈書畫冷笑:“原本還以爲你是個護短的人,應是不願意將們出去的,眼下看來竟是我看錯你了。”
“呵呵,護短?”書華出玩味的笑意,“比起那兩個丫鬟,二哥纔是我真正距離我短的人吧?相比之下,我不是更加該去護我二哥嗎”
沈書畫目不耐:“我來這裡不過是爲了和你爭論這些的,你只需要給我一句肯定的話——你到底是打算怎麼置你那兩個犯事的丫鬟?”
書華端起茶碗,漫悠悠地吃了口茶,方纔笑著說道:“不管怎麼置,那都是我屋裡的事。大姐,你的手未免得太長了點。”
“你這般避而不答,莫非還是想要包庇你那兩個丫鬟?”沈書畫目,死死盯著書華的臉,生怕錯過任何一丁點的神變化。
書華顯得很是坦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這麼兩個小丫鬟,你也別妄想著拿這點破事兒也要挾我,我沈書華向來是吃不吃的,相信我,敢要挾我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再者,這事兒既然連你都知道了,我二哥那兒沒可能還不知道,我可不相信你在這家裡的眼線會比他還要多。”
沈書畫渾一震,神似有閃躲,不等辯解,書華便搶先說道:“你先別說話,先讓我來猜一猜。你眼下三番兩次地試探於我,是不是……因爲你屋裡也出了同樣的事?你想要臨死之前還拉上一個墊背的?”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昨晚上折騰了那麼久,早已是鬧得整個沈家都知道了,你當真還以爲我們都是傻子?”書華顯得很是好笑,“你以爲打了那麼幾板子就算了事了?二哥若真是那般好打發的,他就本擔不起這個家。我這個做妹妹的在這兒要好生奉勸你一句——還是老實點兒將人出去吧,左右不過是幾個丫鬟,即便被打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過幾日再讓太太給你選幾個便是。”
沈書畫一臉嫌惡:“你果真是冷,這麼些人命在你眼裡全然不被當回事兒了?”
書華卻是冷冷一笑:“們在你眼裡未必就被當回事兒了?你眼下不過是勉力保住自己最後那幾個心腹而已,咱兩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憑地遭人笑話。”
啊啊啊啊今天補不上了昨天的更新了,我現在算是負債累累了,流淚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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