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沒有想到圖雅竟然會選擇同歸于盡,明明他們的相助,圖雅想要碾大護法和前族長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掌心下的劇烈震清晰地提醒,這就是圖雅的選擇。
突然心里有點慚愧,在他們想著幫助了圖雅,將它養大之后就沒有辦法制的時候,圖雅卻已經早就想到了自己的后果,所以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
只有這樣它才能夠失控,才能夠對得起自己的原則。
它對前族長說它是背叛者,因為它從正道變了黑暗靈,它背叛了自己的原則。
但夜搖卻覺得它由始至終不是所謂的背叛者,它是令人欽佩的信仰。
靈池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搖看不到,的紫靈珠之力和偃疏的幽靈珠之力織形了一旋渦,猶如實質的氣力覆蓋在靈池之上,將他們的視線隔絕。
但是掌心的震越來越明顯,甚至讓的手掌發痛發麻,很快就連腳下的土地也開始抖,夜搖有些擔憂:“地下會不會到波及?”
這麼強勁的沖勁兒,而且已經到了腳下的撞余力,幾乎可以大致想象出來猛烈。
上面有他們鎮著,下面呢?
“下面有木簡。”溫亭湛幽深的黑眸沉沉落在靈池之上,“圖雅應當是考慮清楚之后,才做出了這個選擇。”
畢竟它在靈池里已經百多年的歲月,沒有人比它更清楚池底的況。它能夠想明白自己失控后的局面,而毫不猶豫地選擇和大護法它們兩個同歸于盡,就想清楚了池底的承力,才會把它們都拽到池里面發。
土靈珠被封印,但是木簡這麼多年能夠制住土靈珠,說明木簡發的氣力不容小覷。
果然和溫亭湛所料不差,雖然夜搖腳下一直劇烈的震沒有停歇,甚至波一度讓夜搖有種地下有力量要噴薄出來的錯覺,但始終沒有發生這樣可怕的事。
砰砰砰!
幾次劇烈的撞擊,讓夜搖和偃疏都差一點沒有按住這力量,波回來的余力讓他們氣力到嚴重的沖擊,甚至造了肺腑的痛,這是傷。
剛開始并不嚴重,夜搖還咬著牙堅持,可惜下方三力量迸發越來越強烈,震回來的力量越來越深厚,一點點震夜搖的里,令的手越來越麻木,覺快使不上力。
他們倆本就有傷在,催紫靈珠和幽靈珠也是耗費了氣力,如果本沒有多能力去抵抗反震回來的力量,但這個時候他們不能撤手,一旦撤手,下方的力量會像火山發。
到時候不是這里要被毀,整個北川要波及不知道多萬里,足可以造生靈涂炭。夜搖也未必能夠來得及帶著偃疏逃空間,最先死于這個噴薄的力量,必將是和偃疏。
夜搖和偃疏吃力的模樣,越來越蒼白的臉都映了其他人的眼簾,陌欽和綠珀飛掠而出,將氣力注夜搖和偃疏,可惜他們倆也消耗得差不多。
對于他們的幫助只能用聊勝于無來形容,并且連帶著他們也被氣力所波及。
眼看著他們的結印有被撞碎的趨勢,夜搖顧不得吸靈手鐲之中還有白靈的氣力,也不能再擔心它會不會趁此飄出來再凝聚,從吸靈手鐲之中散出靈氣供給自己和綠珀。
這才勉強緩解了困境,在眼看不到的況下,一縷縷白氣力飄浮出來。
溫葉蓁看得清清楚楚,但卻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這個時候如果提醒母親,只會擾的心神,母親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靈順著逃出來。
綠珀倒是看得見,它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將白靈散出來的氣力納,卻依然不能吞噬全部,畢竟它不得不和夜搖一起住這一枚封印。
好在下方劇烈的震在緩緩的平息,盡管速度非常的緩慢,可終究是讓他們看到了希。
等到平息到了一定程度,綠珀立刻提醒夜搖:“快封閉你的手鐲,白靈跑了不。”
靈族的氣力和夜搖以前吸納的那些氣力完全不同,哪怕它們分散了也是每一縷都擁有意識,不然它們也不可能重新凝聚,否則修絕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去融合黑靈。
夜搖把白靈的氣力吸了吸靈手鐲,它在手鐲里就能夠凝聚,只不過一直夜搖的制,無法突破出來,但夜搖一旦啟用了吸靈手鐲,它就能夠順著夜搖運氣跑出來。
夜搖看著四周,輕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早晚夜搖都是要使用吸靈手鐲,早點使用反而好,它如果再凝聚多一點,就會跑得多一些,這會兒它還沒有重新凝聚多。
“我會把它找出來。”綠珀目堅定,必須將它給徹底消滅,否則還是靈族的患。
這個時候靈池下面已經開始平息,綠珀和陌欽先撤了手,夜搖和偃疏是完全覺不到任何震,才松了手。
紫靈珠和幽靈珠的余力還維持著封印,不過很快就散去,靈池漸漸恢復了平靜。
綠珀施法撥開了靈池的氣力,夜搖等人看下去,再也沒有絞纏的力量,靈池也不再是當初那樣氣力凝聚猶如固般堅。
都消失了,圖雅,大護法和前族長,算是同歸于盡。
這個結果誰也沒有預料到,靈池突然迅速的干,靈池周邊的氣力也在變得稀薄,四周也變得灰暗起來,夜搖一步步后退,真的擔心靈池就這樣毀去。
但并沒有,靈池干了大半,四周的一下子就像洗去了彩的黑白照片。
不過灰白了一半距離就停止了,夜搖的腳步再踏上灰暗的土地,就覺不到任何的生氣。
“這里的靈被毀。”偃疏的眼里倒映著一片灰暗,不由惋惜。
聚靈之地要經歷多大的摧殘,才會變得靈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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