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的到來功地打破了屋子裡的氣氛,衛玄又變了一臉漠然的樣子,餘爲和沈瀚也緩過神來。
“娘,小孩子不琢不,誰讓他們力旺盛,你就不怕他們哪一天把這家都給拆了。”杜宇堂和臨念雨、臨念水的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大,醬菜房子那邊已經嚴三個人進。
“娘不怕,呵呵!你阿和大嫂把飯都做好了,茶淡飯,不知道幾位公子是否喜歡。”穆氏進屋就是讓幾個人去吃飯的。
“伯母,您還是我沈瀚吧,公子爺的我聽著不習慣。”沈瀚對穆氏笑著說道。
“伯母,您我玄兒即可。”衛玄隨後說道。
餘爲今天來老臨家的刺激不,尤其是衛玄給他的震撼更大,他一時都覺得衛玄不是他原先認識的那個人了,好在,他也反應很快。
“伯母,您我餘爲就行,我是溪兒的四師兄,家裡做點小生意,不知道伯母您的鹹菜鋪子能不能賣給我五百罈子鹹菜,定金我馬上可以給。”餘爲笑嘻嘻地說道。
“這……鹹菜有是有,怕是不夠。不過,彆著急,很快就能醃好,當時候我一定給你裝最好的鹹菜。”餘爲的親和力功地獲得穆氏的喜。
“我就知道,還是伯母最好了!”餘爲十分討好地說道,順便遞給了臨青溪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看,你都沒伯母對我好”。
臨青溪懶得理他,自己娘太單純纔會被餘爲那張“笑面虎”的臉所騙,自己纔不會上當。
“幾位師兄,你們今天真的要在我家吃飯?我家別說茶,連茶都沒有,只有白開水,白麪勉強有點,菜都是家常菜,對了,還有鹹菜和醬菜,你們吃得慣嗎?”不是臨青溪小看自己這幾個師兄,實在是家的生活水平和京城還是沒法比。
“吃得慣,吃得慣,我還沒吃過溪兒妹妹家的鹹菜和醬菜呢!”沈瀚比誰都先快到了飯桌上。
因爲有外人,老臨家分了兩個桌子,人們一桌,男人們一桌,也沒什麼男避諱的規矩,就在一個院子裡吃了。
今天的飯菜還算富,葉氏特意讓吳氏去村裡屠夫家裡買了,然後親自下廚做飯炒菜,秦氏也幫忙做了兩個菜。
杜宇堂、臨念雨和臨念水三個小傢伙和臨遠山他們坐在一個桌子上,只是飯吃了兩口之後,杜宇堂和臨念雨就離桌了,而且一會兒之後砸吧著小就回來了,兩邊角還有沒乾淨的痕跡。
“你們又去吃什麼了?”臨青木昨天就見過杜宇堂這幾個小的角有吃的痕跡,可問他們吃了什麼,這幾個孩子死活不說。
“小叔叔,沒什麼,沒什麼!”臨青木有時候會做一些玩給杜宇堂,所以他就很親熱地喊他“小叔叔”。
“不對,堂兒,你這裡說話就有香味,而且……窸窸……好像桂花的香味,不對,還有點豆腐香味,快說,你到底吃什麼了?”沈瀚鼻子比狗還靈,杜宇堂吃飯的時候就坐在他邊,所以杜宇堂一說話,他就聞出來了。
“九師叔,我……我……沒……”杜宇堂吞吞吐吐說話的時候,還瞄了臨青溪一眼,正巧被臨青溪看到。
從沈瀚說出“桂花”和“豆腐”這幾個關鍵字的時候,臨青溪就大概猜出了杜宇堂帶著臨念雨和臨念水乾了什麼壞事,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小傢伙是怎麼發現的“”的。
“念水,過姑姑這裡來!”三個孩子之中,臨念水是最單純沒心機的一個,這一點和他爹臨青海很相似,所以從他的裡,臨青溪最能套到話。
臨念水乖乖地走到臨青溪的邊,很自然地依偎進臨青溪的懷裡,他就喜歡臨青溪抱著他。
“念水,告訴姑姑,宇堂哥哥和念雨哥哥是不是進姑姑房間吃東西了?”臨青溪聲問道。
臨念水稍微掙扎了一下,還是在衆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宇堂哥哥說,姑姑房間裡藏了好東西。姑姑,哥哥們就吃了一塊,真的是一塊。”
看著臨念水給臨青溪著急的解釋,杜宇堂和臨念雨就趕跑到穆氏的邊,在他們看來,穆氏比臨青溪還心疼他們,只要有穆氏護著,臨青溪就不敢太罰他們。
“溪兒妹妹,你房間裡究竟藏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爲什麼不捨得拿出來?”沈瀚這樣問並沒有別的意思,在他眼中,臨青溪一向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有什麼好東西總會拿出來和家人、朋友一起分的。
“沈瀚哥,我不是不捨得拿出來,是因爲我做得那些豆腐還沒有真正好呢。宇堂,你告訴我,你一共打開了幾壇?”臨青溪不怕“”被發現,怕自己的心被幾個小的給破壞了。
“小姑姑,我就打開了一罈子有桂花香味的,覺得好吃就吃了一塊,後來忍不住又吃了兩塊,對不起,我不該吃的。”
那天,杜宇堂領著臨念雨、臨念水玩捉迷藏,他躲進臨青溪的屋子裡,然後發現了幾個很特別的罈子,一時好奇打開了一個罈子,罈子裡豆腐的香味饞的他這個小吃貨口水都要出來了,就拿出一塊吃了起來。
後來,他發現臨青溪沒有覺察出什麼,忍不住,又拉著臨念雨一起去吃,還被臨念水和臨青木發現了痕跡。
“吃本來就不對,待會兒我再好好罰你們,現在先坐下吃飯吧,我去看看我的豆腐。”家裡人和幾位師兄都看著,眼中明顯出想要知道饞的兩個孩子要吃的豆腐是什麼,那好吧,就滿足他們。
杜宇堂幾個孩子重新坐下之後,臨青溪就起去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抱著兩個罈子出來了,之後又拿出來四個碗,分別從罈子裡拿出幾塊桂花味的豆腐和辣味的豆腐放在碗裡,然後端到了兩個桌子上。
“溪丫頭,這就是堂兒他們吃過的東西?又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穆氏看著豆腐被醬包裹著,不但好看,這香味也很濃烈。
衆人都忍不住夾了一點嚐嚐,雖然味道有些鹹,但是配上飯和饅頭吃,可真是香。
在衆人品嚐自己果的時候,臨青溪解釋道:“我想著黃豆都能變醬豆子,那麼豆腐能不能變醬豆腐,所以就嘗試了幾次,最後這次纔算功。然後我想著有些花也是可以吃的,所以就調製了一些花的香味到裡面,本來我想過兩天再嚐嚐,沒想到這幾個小傢伙比我還先嚐了,看來滋味是不錯的。”
“溪兒,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味道的醬豆腐?都拿出來,讓大家都嚐嚐,也替你把把關。”餘爲話說得好聽,其實他是看到了商機,這種醬豆腐如此好吃,在加上各種花香味,在京城一定大歡迎。
就知道,在這些人中,最不讓人省心的是餘爲,臨青溪只好又去房間裡搬出來兩罈子。
“一共就這四罈子,別的沒有了。”臨青溪說道。
衆人又品嚐了一下後來的這鹹味的和白的豆腐,發現味道也是非常好。
“溪兒妹妹,你是不是打算賣這些醬豆腐?先說好,我可以立即付訂金。”餘爲不相信臨青溪這麼費勁地想出醬豆腐的方子就是給自家人吃的,一定會拿出來賣,那自己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師兄,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再說生意的事。”餘爲真是一刻也不放鬆,臨青溪無奈笑著說道。
“好,好,先吃飯,先吃飯!”餘爲高興的都要合不上了,餘家在京城雖然稱得上是富戶,但比起那些皇商,他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次他可真要謝杜宇堂和臨念雨,要不是他們吃被發現,他還不能遇上這麼好的時機。
衛玄只是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餘爲和滿臉無奈的臨青溪,這次臨青溪想要憑藉豆腐自己發財的夢想,怕是要被餘爲給攪合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最近怎麼上了銀子,難道說從一開始就對金銀有著執念?
“溪丫頭,吃完飯,阿爺也有事要和你說。”臨遠山用一種十分正經認真地聲音和臨青溪說話,這讓臨青溪有種錯覺,自家阿爺不會是想和餘爲做一樣的事吧?
要不說有時候人的預能力是很可怕的,一吃完飯,臨遠山就讓臨青木去把族長臨仁義和兩位族老請到了自己家,衛玄和沈瀚也沒有離開,和餘爲一起坐在老臨家的堂屋裡。
臨仁義和臨遠山坐在了屋中主位,兩位族長坐在屋子右邊的椅子上,餘爲幾人坐在了左邊,臨青溪端水進去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走錯地方了,怎麼各個都這麼嚴肅?
“溪丫頭,你坐下來吧,今天不要把我當臨氏一族的族長,就當我是你的阿爺。”臨仁義態度親和地說道。
臨青溪尷尬地勉強笑笑,怎麼可能不把臨仁義當族長,而且看自家阿爺的氣勢,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應該不是小事。
“族長阿爺,有什麼事您說,青溪我一定努力辦好。”臨青溪放低姿態說道。
“溪丫頭,其實這次阿爺來是想和你談樁生意。”臨仁義笑著說道。
“談生意?族長阿爺,您別開玩笑了,我還是個孩子,做生意這種事我不太懂得。”臨青溪被臨仁義的話嚇到了,和談生意,難道也是談醬菜生意?
衛玄和餘爲聽到臨仁義的話,眼神也都變了,只不過一個更加冷麪無波,另一個微微起了焦急之。
“溪丫頭,你是我的孫,阿爺也知道有些事是有些難爲你,可終究你是臨氏一族的人,就算日後嫁爲人婦,你也是臨家的脈。能幫族裡一把你就幫吧!”臨遠山這也是沒辦法,臨仁義和幾位族老不斷擡高他在族人面前的地位,現在很多族人聽說臨青溪開得醬菜鋪子生意很火之後,就有心想要湊上來。
臨遠山這話一出口,臨青溪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就像一直認爲的那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臨仁義和幾位族老不斷對臨遠山表示親近,固然有看重他的意思,但未嘗不是想要爲族人謀一些福利。
雖然臨仁義沒有私飽中囊,甚至他在爲大局著想,就連臨遠山也是如此,但卻沒有絕對的義務。作爲臨氏一族的人,已經教給了他們製作豆腐,甚至還引導他們做出了很多豆製品,既然這次臨仁義說要做生意,那就按商人之道來。
“阿爺,不是我不幫,我只是一個十歲還不到的孩子,能多大事。做生意這種事您去找大哥、三哥他們,如果要是族長阿爺想賣醬菜,那我按批發價給你們就是,可是能賣給你們的也不多,我手裡可是有很多訂單的,做人要講信用。”臨青溪溫和地說道,不見一慌。
“溪丫頭,你這可說的不對,你現在可是上了百年族譜的人,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早就不一樣。如果要發財,你也先應該領著咱臨氏一族的人發財,怎麼能都便宜了外人。”一位跟來的族老說道。
“這位老伯,話可不能這樣說。打開門做生意,哪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分,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樣的,不能因爲你有了幾分面,就把別人的活路給擋了吧。”餘爲說話並不客氣,在商言商,再說臨青溪憑什麼事事都要先想到臨氏族人,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四師兄,你別這樣說!”臨青溪趕阻止了餘爲,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無論這段時間思想怎樣轉變,臨遠山始終把臨氏一族放得比較重要,也不想自家阿爺在族長和族老那裡臉面上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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