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哥,你可是京城的大家公子,你會種地嗎?你放心,既然你信任我,要把這些地給我來管,我一定給你管好!”不過是費些人力,而且紫薯比菜地更好種植和看管,臨青溪覺得衛玄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這幾年來,臨青溪從來沒問過自己的真實份是什麼,衛玄也一直閉口不談,就連沈瀚的真實份,臨青溪也從來沒打聽過。
衛玄心裡很清楚,臨青溪不是不想知道,也看出他們的份不簡單,只是選擇了逃避,淮紹之的份已經讓“而卻步”,自己和沈瀚也不想嚇到,對於來說,他們只是的師兄而已。
“溪兒,我不會,你可以教我!我的確是大家公子,可不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的大家公子,這一點嬸嬸最清楚。”淮氏正在院子裡和穆氏一邊納鞋底,一邊聽著幾人的對話。
“溪兒,玄兒說得沒錯,你就教教他。玄兒,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住下?”淮氏看出一些衛玄的想法,老臨家是個溫暖的大家庭,別說衛玄就是也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家人,希能爲這個家庭裡的一份子。
“阿爺,伯母,我可以嗎?”衛玄一臉真誠地問臨遠山和穆氏。
“可以,當然可以!”這幾年臨遠山對衛玄的印象是越來越好,而且他還是臨青溪的師兄,又這麼幫著他們家,自然願意他住在自家。
“玄兒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麼時候住就什麼時候住!”穆氏本就喜歡衛玄,也很同意衛玄住下來。
“溪兒,你呢?”得到臨遠山和穆氏的同意,衛玄又轉臉看向了臨青溪。
“我?我也……景修,怎麼了?”臨青溪正想說也沒什麼意見,坐在旁的景修突然不小心了一下。
“沒事!”景修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
“哦,衛玄哥,我當然也沒意見了,正好農莊的事我也打算和你好好說一下呢!”自家阿爺和孃親都沒什麼意見,哪敢有什麼意見,反正老臨家的院子大得很,空房子也多得很,再多住幾個人也住得下。
“溪兒,玄兒趕了好幾天的路,你讓他先去你三哥屋裡休息一會兒,農莊的事改天再說!”雖然喝了藥粥,衛玄看起來還是有些疲累,穆氏就想讓他先去休息。
“知道了,娘!不過,娘,你對衛玄哥這樣好,我可是會吃醋的!”臨青溪嘟著不滿地說道。
“我也會!”景修也跟著說道。
“呵呵,吃什麼醋,我都拿你們當自家孩子,對誰都心疼!”穆氏笑著指了一下臨青溪。
衛玄被穆氏要求去休息之後,景修和臨青溪一起往村北走去,他們一個要回醫館,一個要回溪園。
只是回去的路上,臨青溪總覺得景修似乎有些不開心,問他是不是心不好,他卻笑著搖搖頭。
“景修,你真的沒什麼事嗎?我怎麼覺你好像在生氣呢?是誰氣到你了嗎?”一般來說,臨青溪不認爲這個世上還能有人讓好脾氣的景修生氣。
“沒有,溪兒別多心!”就是有,景修也不會說,最起碼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這天晚上,衛玄來到了景修的醫館,兩個人就像尋常朋友一樣在院子裡喝茶聊天。醫館已經關上了院門,雲實和醫館裡的大夫、夥計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只有夜間的蟲鳴低唱。
“景公子的茶真是香,只是不知道這茶葉從何而來,似乎不是楚國的茶,也不是吳國的茶?”衛玄品完一杯茶,將茶杯放在兩人面前的石桌上說道。
景修又提起茶壺,親自爲衛玄又倒了一杯熱茶,天下能讓他爲其倒茶的不多,衛玄是其中一個,不是因爲他多特別,而是在這裡,他是主人,衛玄是客人。
“衛公子似乎對茶葉很有研究,竟然能喝出這茶葉不產自吳楚兩國,看來也是個茶之人。”景修將茶壺放下,然後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熱茶,輕輕放在鼻前一聞茶香。
“不,我不茶,我只喜歡喝白開水。”衛玄端起茶杯微微一晃說道。
景修手指一頓,他記得臨青溪也說過自己最喜歡喝白開水,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喜歡的也可以變不喜歡的,不喜歡的也可以變喜歡的,現在臨青溪不就喝他泡的茶嗎!
“清水煮沸雖解卻無法令人回味,悠悠茶香卻能令人思之想之,念念不忘。喝茶,好些!”景修平和地說道,聲音中更有一篤定暗藏其中。
衛玄自是能聽出景修話裡的弦外之音,他只是淡然一笑,然後將手中的茶慢慢喝完。
“茶,的確是好!一個人自己喜歡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願不願意改變,這個世上能讓我爲其改變的人不多。”衛玄直視著景修的眼睛說道。
景修知道衛玄沒有把話完全說完,也許在這一點上,他和衛玄是有相同點的,能讓他爲其改變的人更不多,但臨青溪恰好就是那唯一的一個。
“也許你我之間也可以爲朋友!”景修又提起茶壺,要爲衛玄倒茶,但這次衛玄用手蓋住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景公子,你我心裡應該最清楚,你和我永遠不可能爲朋友,當然,我們也不會是敵人!”景修給衛玄的覺是深不可測,他無法和這樣的一個人爲朋友,更不想爲敵人。
“此話尚早,誰又能知道以後的事呢!”景修笑笑,將茶壺放在桌上,然後推到了衛玄的面前。
衛玄離開之後,景修一個人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雲實又爲他燙了一壺熱茶。
“主子,您今日的茶飲得有些多了!”雲實不知道剛纔景修和那位突然要留在臨家村的衛公子說了些什麼,但他可以覺出來,主人的心變得有些不好了。
“不妨事,你去睡吧!”就算今日喝的茶不多,他也不想這麼早就休息。
“是,雲實遵命!”雲實撓了撓頭,帶著疑問回房間裡休息去了。
寬大的院子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孤單,景修一杯杯地喝著杯中茶,沒人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衛玄在臨家村住了下來,對於臨青溪來說,他的到來只是讓變得更忙碌了一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天,臨青溪正帶著衛玄在小安鎮附近的農莊裡查看著大棚蔬菜的長勢況,以及安排一些其他的事。
遠在雲州府城的紅松突然從一輛疾馳的馬車上被丟下來,然後又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面前。
“紅松,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那輛馬車已經轉眼沒了蹤影,臨青溪趕跑到紅松面前問道。
能把紅松這麼輕鬆地扔下來,還讓他毫髮無傷,可見剛纔馬車裡的人一定武功高強,衛玄的雙手不握了起來,對方定是來者不善。
“姑……姑娘……出……出事了!”紅松一見到臨青溪,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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