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給臨青溪寫了一封信,讓夜風連夜送往邴州,隨著信而去的還有他一顆日夜思念的心。
幾日後,遠在邴州的臨青溪收到了楚玄的加急信,也收到了皇上給魏梓珍賜婚的消息。
只是,魏梓珍的賜婚對象並不是一直思多年的楚玄,而是德王楚凌軒,賜婚當日即刻婚,本沒有給魏梓珍任何轉圜思考的餘地。
楚玄寫給臨青溪的信之中,並沒有說什麼,寥寥幾字說了自己的近況,又詢問了的況,最後更言明,無論如何記得給他回信。
只是,提起筆臨青溪卻不知道要寫什麼,就只好將自己來邴州後發生的事一一寫了下來,沒想到這一寫就是好幾張,就連自己都有些詫異,以前給楚玄寫信,似乎沒什麼話說,現在倒是學會囉嗦了。
寫完了信,又給了夜風,臨青溪長舒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各種事都很順心,覺得這邴州的天氣也格外的清新。
“公子,那個人怎麼辦?要把和曹家兄弟關在一起嗎?”竹香湊近臨青溪問道。
“不用,我今天去看看,現在緒怎麼樣?”臨青溪活了一下脖子。
“平復一些,不過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這個人還能用嗎?”竹香表示懷疑。
“能用,當然能用!我去換件服,咱們吃了晚飯就去!”寫了那麼長的一封信,臨青溪突然覺得有些。
涼風習習,天上的星星並不多,但是月很好。臨青溪一白白紗遮面裹發,就和當初巫兒到臨家村時的裝扮一模一樣,蝶兒和竹香也是同一樣,扮作侍跟在後。
三個人飛來到了邴州城一個很普通的院落,然後進了後院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秋兒姑娘,你還好吧?”臨青溪刻意改變聲音和麪前的人說話。
這個秋兒是魏梓珍曾經最信任的婢,也是魏梓珍親手把送到了土匪窩裡,在那裡了男人的泄慾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臨青溪在魏明的大軍趕到之前,救了,同時也救下了被魏明暗殺的糧食,曹恆、曹堉兩兄弟,這些人都是將來扳倒魏明的證據,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輕易死掉。
這幾人被臨青溪特意救下來之後,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只是這秋兒看起來神有些不對頭,將來就是當做證人,估計有些半瘋的,說出口的話也不能信。
好在,這個人瘋的不是心智,只是太過想要找魏梓珍報仇,這些天一直嚷著要見救的人,還說讓做什麼都行,只要讓殺了魏梓珍。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是至理名言,臨青溪也懂得,現在沒時間“搭理”魏梓珍,倒不如再把的“心丫頭”送回去,也爲京城的那場戲添添熱鬧。
“是姑娘你救了我嗎?求你放我離開,只要我殺了魏梓珍,我一定會再回來,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便你。”秋兒覺自己要瘋了,不,已經瘋了,本沒想到魏梓珍想都不想竟然把送給那些畜生,讓清白的子被糟蹋。
一定是看出自己對衛王也有意思,怕日後自己奪了的寵,所以要除掉,對,一定是這樣!魏梓珍,你好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是魏梓珍邊的丫鬟,你應該知道比你聰明,如果知道你還活著,我想你走不到京城就骨無存了。現在可是風風的德王妃,你殺不了的!”臨青溪冷冷地說道。
“這個心如蛇蠍的人,讓人糟蹋了我,呵呵,自己也沒嫁給衛王,真是可笑!我不解恨,難道就因爲我是個丫鬟,我的命就這麼賤嗎!不,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秋兒猛地跪下來,狠狠地朝臨青溪磕頭,但是臨青溪快一步扶住了。
“秋兒姑娘,你不必如此,我們既然救下你,自然有道理的。實話告訴你,我們的聖——主子也看魏梓珍不順眼,不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更不希有朝一日爲楚國的後宮之主。如果死了,我們主子也是萬分高興的。”臨青溪故意看著秋兒說道,讓誤以爲們三個是巫族的人。
“那請姑娘幫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魏梓珍的!”秋兒的雙眼迸發的恨意讓臨青溪都心裡一驚,看來是恨了魏梓珍。
“那好,現在正有一個好機會,被提升爲京城三品的一個員的嫡突然暴斃,他原本是想把這個兒進獻給德王做妾室的,你可以假扮這個員的兒進德王府,放心,我們會給你易容那個員兒的樣子,沒人能看得出來,至於進德王府之後的事,都要看你自己了。”臨青溪也是讓夜猴出去打聽消息的時候,才湊巧知道了這件事。
現在,那個一心想要藉著兒攀附高門的大貪已經被夜猴給忽悠住了,他的嫡其實心有所屬,本不願意嫁給德王,現在只要秋兒這邊答應下來,這件事就算定了。
“多謝姑娘,我一定會殺了魏梓珍的!”秋兒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魏梓珍報仇,而且從今往後不再是卑賤的丫鬟,而是員的兒,還是嫡。
幾日後,秋兒就改面換姓跟著自己的“假爹”進了京,而且醫高超的竹香還爲點了守宮砂,上的傷也都給治好了,至於房時的落紅,秋兒說自己能想到辦法。
“主人,您覺得這個秋兒能信嗎?可是有點半瘋的!”竹香有些擔心地看著遠載著秋兒的馬車越走越遠。
“瘋人才更可怕!日後會怎樣,就不是咱們需要擔心的了,如果功了,說不定還能有一個好的後半生,如果失敗了,那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魏梓珍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只會認爲這一切都是巫兒策劃的,就讓這些蛇蠍人互相撕咬吧!”
臨青溪轉往邴州府城的城門方向走去,這些都是作惡多端的人,們喜歡玩火,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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