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你是不是打算死我?”
陶陶一進山,就見面前的人有氣無力地看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有事耽擱了,你快點吃吧!”
不是故意的,今早一出門就被二師兄攔住了,非要讓嘗試新的毒寵,怕他起疑心,周旋了很久,才從他手底下逃,否則東庭在這里的消息被他知道,等同于師父也知道了,那麼恐怕就有命之憂了。
但是這些事不打算告訴他,畢竟也沒有瓜葛了。
見將食盒從背簍里拿出來,擺放在他面前,一副拒絕深談的樣子,東庭玉也就不討人嫌追問下去。
“這粥的味道不錯。”他笑著贊道。
陶陶聞言有些恍惚,雖然魔谷是江湖中正派邪教都不敢得罪的地方,傳聞十分玄乎,但是們這些活在里面的人才知道到底魔谷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們從小就開始同門競爭,強大的人才能活到最后,當時一同門的有一兩百人,如今就只剩下們不到十人。
從小,想要活命就要先學會自力更生,所以洗做飯,三歲的時候就會了,原先不過是為了果腹,直到遇上了眼前這人,才開始研究怎麼讓食變得好吃,傾給支過招,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可是這個打小就在食堆里長大的人,胃哪里這麼好抓,這三年為他做了那麼多菜肴,未曾得到過他一次肯定贊,如今無所求了,卻聽到他的夸贊。
可惜太遲了。
緩了緩神,心里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抹苦,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拆柳柳蔭。
沒那個心思了。
東庭玉覺得真的是過分的安靜,不像以前那樣像個陀螺圍著他轉個不停,子也跳一點。
以前他獨自一個人行走江湖的時候,習慣了熱鬧,習慣了安靜,隨遇而安,可是眼前,他卻覺得這氣氛太過于冷清了,讓人不自在。
他開口打破靜寂,“你要吃點嗎?”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待會你吃完我給你檢查下傷口,順便換下藥。”陶陶繼續搗鼓自己帶來的幾個瓷瓶,頭也沒抬地回道。
見此他也不再說話,三下兩下將飯吃完。
陶陶揭開舊的傷藥,仔細看了下,“雖然昨天的藥草是就地取材,但是效果不錯,我重新給你上藥,兩三天后,傷口就可以結痂了。”
他看著認真麗的側臉,輕咳了一聲移開目,“嗯。”
剛才他居然有種想要將擁懷的沖,手指來回挲,有些懷念昨日將抱住的覺,以前見上躥下跳,活力十足,沒想到骨架那麼小,太弱了,抱起來輕而易舉。
他失神間,眼前多了一只手,手指瑩白圓潤,可極了,不過他還是鎮定了下心神,注意力落在手心的一顆藥丸上,他抬頭不解地看向。
“這是用來清理你上的余毒的,吃下去后,明最晚明天就能夠徹底解毒了。”陶陶將藥丸往他面前再遞了遞,神無比認真。
他點頭,手去拿藥丸,手指必不可免的,一涼一熱,兩人面上不顯,但是心里都不由了。
陶陶快速回手,背在后握住,而東庭玉則是有些可惜。
這時候面前多了一個水壺,他搖了搖頭,直接將藥丸咽下去。
眼前的人眸微閉,掩住華麗魅,濃黑長卷睫微微抖著,如玉如雪,薄殷紅,人心魄,的理智微微一晃。
當初救下他時,不過是一時興起,后來改變主意追著他,是因為那雙一睜開就好像斂了盛世華的眼眸,勾人攝魄,霞萬丈,帶給人無窮無盡的旖旎幻想。
如今他的眼眸閉上,斂下了華,卻仍舊讓心神漾。
這人,果然是妖孽。
為了無憂無惱,必須離這個妖孽遠遠的。
定了定神,然后道,“你吃了藥,很快就會沒事,明天就可以恢復力氣行走自如,等你痊愈了,就離開魔谷吧,以后也不要再來了,這里確實不安全,我師父不喜歡見生人。”
東庭玉聞言睜開眼睛,定定看著,“是你師父不喜歡見生人,還是你不想見到我?”
“都有吧!”撇開眼不去看他。
東庭玉愣了愣,這小魔還真是直接,一點都不會婉轉,真是太讓人頭疼了,他決定不再在這個話題打轉,否則自己會被氣死的。
“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沒有治好我就不把我甩開,怎麼剛過一晚上,你就反悔了?你可不能這樣言而無信。”
這下到陶陶愣住了,“我不是把你治好了嗎?”
“誰知道你這藥有沒有用,萬一傷加重了怎麼辦?”他抱著雙肩,不依不饒地道。
“喂,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不相信我的醫還是什麼!”
陶陶冷漠的神頓時裂了,怎麼有這樣的人!
“你都說了我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我還怎麼相信你?”
明明他坐著站著,卻有種被他居高臨下看待的覺,陶陶了角,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他這麼無賴的一面,最后不得不妥協。
“那你想怎麼樣?”
“明天痊沒痊愈,你過來檢查一遍再說。”他也沒想把急了,不然到頭來去哄的還不是自己?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怕死!”
見這里的事都理妥當了,陶陶扯過背簍,扔下這一句,氣呼呼走了。
看著被氣炸跑掉的人,東庭玉忍不住笑了,不過笑完又惆悵了。
如果明天真的治愈了,還是會走,該怎麼做才能留住?
想了會,東庭玉有節奏敲了敲石壁,里就多了一個人。
“去找醫藥拿些拖延病癥的藥,或者加重傷的也可以,只要不讓蛇毒一兩日解掉。”
玄溪子墨接到這個命令時震驚得張大了,都可以塞下兩顆蛋。
“您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玄溪子墨咽了下口水,“為了媳婦您真是豁得出去!”
東庭玉輕笑了一聲,“沒辦法,你這種單狗不會明白的。”
玄溪子墨捂著口,真是跪著也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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