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鐸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
他在十點半的時候給沈安途發了消息,說自己會回來很晚,讓他先睡,沈安途沒有回他消息,之后謝鐸又反復看了手機好幾次,一直沒等到他的回復,看了監控才發現,沈安途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謝鐸有點煩躁,他不喜歡應酬,飯桌上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各個說話都拐彎抹角夾槍帶棒,太倒胃口,飯局開始不過半小時,謝鐸就開始想念沈安途和他的手藝。
不過這種煩躁在他進了家門,看見玄關的燈后逐漸平復。
本來這棟別墅只是謝鐸名下多個閑置的房產之一,要藏沈安途才特意用起來,現在倒是比謝家老宅更有家的味道了。
謝鐸進門后就放輕了作,他下西裝外套,松了領帶,也不開燈,就著玄關漫出來的,踱步到沙發前,半跪下,安靜地注視沈安途的睡。
沈安途在沙發上睡得并不踏實,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嚇得他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
謝鐸快他一步把他按住,免得他起太猛又頭疼。
“你回來怎麼也不出聲?嚇死我了……” 沈安途剛睡醒,聲音還啞著,人也迷糊,他到按在肩頭的手,拉過來在臉上蹭了蹭。
謝鐸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他快速把手了回來:“怎麼睡在這里?”
沈安途手里一空,完全清醒了,他慢慢起,面對著謝鐸盤坐好:“我沒想睡來著,本來是在客廳看電視,后來太無聊了就關了電視玩手機,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謝鐸嚴肅道:“下次回臥室,現在已經深秋,暖氣也比不過被子,萬一凍著怎麼辦?你的傷還沒好。”
沈安途把遮眼睛的劉海扶上去,認真地看著謝鐸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想等你,我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
“不是在責怪你,不用道歉。” 謝鐸語氣下來,“我下次早點回來。”
沈安途點頭:“好。”
玄關的剛好照在謝鐸上,沈安途發現謝鐸的頭發了,原本梳得一不茍的發型垂落了幾碎發懸在額前,板正的西裝襯衫隨意解開兩個扣。他可能喝得有點多,眼神也有些迷離,但卻比過去紅了很多。
謝鐸仿佛在海里泡過了似的,消失得干干凈凈,他每一個作都惹得沈安途挪不開眼。
沈安途向來忠于心,他盯著謝鐸的好一會兒了,這會謝鐸不說話,他就忍不住湊過去想嘗嘗。
然而他剛俯靠過去,謝鐸就仰頭躲開。
沈安途僵住了,他像一只似的重新癱回沙發上,不高興地撇:“蹭不給蹭,親也不給親,我生氣了。”
謝鐸失笑:“我上都是酒氣。”
“不聽不聽,你找借口。” 沈安途故意翻背對著他,“你肯定出去吃喝嫖賭了,怕我聞到其他人的香水味。”
“胡說八道什麼。” 謝鐸用手背上沈安途的后頸,他的手很熱,靠在沈安途微涼的皮上很舒服。
“。” 沈安途起脖子,抓過那只帶著煙草味的手滿意足地蹭起來,順便再舉報謝文軒的不良言行,“你表弟說的,你去找他。”
“嗯,我明天找他算賬。” 謝鐸把沈安途打橫抱起,也不坐電梯,就這麼抱著他慢慢爬上三樓臥室。
沈安途摟著謝鐸的脖子問他重不重,謝鐸說不重,沈安途在他臉上很響地啵了一口:“你和你弟弟一樣,都甜。”
謝鐸冷哼一聲:“謝文軒拿什麼跟我比。”
沈安途大笑起來:“是是是,我們謝總最甜。”
笑完,沈安途盯著眼前那兩片紅又開始蠢蠢,他小聲嘟囔:“既然這麼甜,我要不嘗嘗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謝鐸雙手抱著沈安途,這下是沒辦法躲了,沈安途捧著他的臉就這麼吻了上去,故意嘬出讓人面紅耳熱的水聲。
謝鐸的呼吸一瞬間重起來,他配合著張了,然后加快腳步,踹開臥室房門,把沈安途扔在床上上去,狠親了一陣后克制著起:“我先去洗澡。”
“不許去。” 沈安途用膝蓋抵住他頂了頂,紅著眼角命令道,“弄出來再去。”
謝鐸氣笑了:“沈安途你簡直不知死活。”
沈安途還想反駁,謝鐸的吻已經落了下來,霸道強勢,和剛才的克制溫完全不同,沈安途意識到謝鐸這次是來真的。
“原來你喜歡暴的?也不是不行。” 沈安途回味了一下剛才的事,還有點意猶未盡,“怪不得你要等我傷好,現在我確實吃不消。”
“讓你別招我。” 謝鐸下床開了燈,用紙巾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去清理沈安途,但是沈安途上一塌糊涂,不是簡單兩下就能好的,“再去洗個澡吧。”
沈安途不想:“你幫我洗。”
謝鐸握著他的腳腕威脅:“還想再來一次是不是?”
沈安途立刻捂腦袋:“我很虛弱,我是病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謝鐸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不放心:“真的頭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疼……” 沈安途裝模作樣地哼唧了兩聲,突然勾起角:“你再親我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
謝鐸俯下去,放任自己跌進沈安途的陷阱里,和他換了一個溫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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