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自然是知道昨天在醫院和蘇珊起的爭執了。
其實不過是很小的事,同事之間相,難免會有些小,姜芃芃自己都覺得微不足道,卻沒想到顧晗竟就放在了心上。
說不那是假的。
父親過世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同說過要為撐腰的話了。
姜芃芃鼻尖酸得厲害。
幾乎是本能的,手摟住顧晗,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肩膀,聲音糯糯的:“顧晗,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皮很好,隔著薄襯衫也能到屬于孩子才有的,兩人靠得近,他還能聞到上淡淡的香味。
顧晗忽然就有些不想推開。
他輕笑了聲,去拍的腦袋:“你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沖只有一瞬。
姜芃芃很快就意識到和顧晗越了界,急忙坐直子,目視前方,順便轉了話題:“快回家吧,我都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啊?”
“不用,我要出差去江城三天,一會兒送你到家就走。”顧晗又恢復了往日淡薄的語氣。
剛剛在醫院顧晗帶給的那份震撼與悸,霎時就沒了蹤影。
姜芃芃興致缺缺地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剛剛有句話,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讓顧晗不要對這麼好,是怕他這樣對,會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他。
好在他又要出差了,三年來聚離多,這樣的相模式,才夠讓姜芃芃忍耐與克制。
車子很快駛進別墅,姜芃芃帶著大傻下了車,正要和顧晗揮手告別,就看到他淡淡道:“明天周六,我替你和教練約好了,記得去。”
什麼晴天霹靂。
姜芃芃本來還以為顧晗工作忙,沒多久就會忘了這事兒,誰想臨出差前還記著。
認命地應了聲,顧晗這才啟車子,掉頭走了。
大傻依依不舍的,要不是姜芃芃手里還有牽引繩,它怕是要追上去,和顧晗的賓利一決高下了。
姜芃芃上前了大傻的腦袋。
顧晗帶大傻來醫院之前,大概是帶它去洗了澡的,現在發雪白蓬松,像個圓滾滾的棉花糖。
這時有一陣風刮過來,大傻四十五度角仰天空,舒服地瞇起眼。
大風吹起它雪白的發,它迎風而站,乍一看竟有仗劍走天涯的俠客意味。
姜芃芃哭笑不得。
忽然來了靈,給大傻拍了個視頻,背景音樂用的是一段獨白:“寒江孤影,江湖古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然后又配了段文字:“這麼做作的狗子還能要嗎?”
姜芃芃越看越覺得滿意。
想自己可真是個平平無奇地拍視頻小天才。
欣賞完畢,姜芃芃將視頻上傳到抖音,把還在吹風的大傻拉進屋里。
糖已經等候多時,姜芃芃一進門,它就咬著的,領著往平時放貓罐頭的地方走。
姜芃芃懷疑家里的一貓一狗都了。
姜芃芃第二天是被教練的一通電話給吵醒的:“姜芃芃!我在駕校等了你整整一個小時,你到底還準不準備考駕照了?我再給你三十分鐘,要是還沒看到人,別說是小顧總,就是顧氏集團董事長來找我,我也不會帶你了!”
什麼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這點兒在陳教練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姜芃芃只能乖乖挨罵。
陳教練是出了名的金牌私教,手上的學員從來都是一次考過科目二,唯有姜芃芃是個例外。
接連考了四次都沒有過,不僅榮登駕校補考榜單,更是砸了陳教練的金字招牌,這次要不是顧晗找到他,他是說什麼也不愿意帶姜芃芃的。
姜芃芃被吵了個神,著急忙慌地往駕校趕,路上還不忘順帶了一條中華孝敬陳教練。
見到中華后的陳教練臉稍霽,語氣總算沒有之前那麼兇了,“你來得遲,第二個學員已經到了,我和打了個商量,你們流練吧。”
陳教練說完朝后的方向招了招手,姜芃芃回過頭,就看見一名量勻稱的子一路小跑過來。
姜芃芃一愣。
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盧瑤池。
母親改嫁后夫家前妻的兒。
盧瑤池也是一愣。
兩人見過的次數不算多,可是從一開始就都不對付。
姜芃芃不喜母親為了討好繼父把對所有的都傾注到了盧瑤池上,盧瑤池則是討厭姜芃芃的母親搶占了生母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對待討厭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姜芃芃沒有和打招呼的打算,盧瑤池卻是得寸進尺睨了一眼。
盧瑤池生得不錯,五單看都是漂亮的,偏生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與生俱來的刻薄。更別提這一眼里捎著不屑,眼尾上挑,看上去傲慢至極。
看到了陳教練手中的中華,下一秒便猜到是姜芃芃送的,輕嗤道:“有些人真本事沒有,就知道送些沒用的討好別人。”
陳教練覺得盧瑤池這話像是連他也被罵了進去。
他臉一沉,盧瑤池就把剛剛買來的電小風扇遞到陳教練跟前,笑得殷勤:“天氣熱,您也辛苦了,我特意為您準備的降溫風扇,您拿著用用。哦,對了,教練您不?我再去給您買杯冰水吧。”
看吧,再高傲又怎麼樣?為了駕照小本子,還不是得在教練跟前裝孫子?
姜芃芃忍不住笑出聲。
盧瑤池瞪過去。
那雙丹眼斜長上挑,看上去就是個不好相的人。
姜芃芃不甘示弱,沖吐舌頭。
“行了行了,快點練吧!”陳教練被這倆活寶折騰的頭疼。
他帶著兩人上了車,仔細講解了一番倒車的點位和方向盤不同點位時該轉的圈數,最后下了車,一邊扇著風扇一邊看兩人練車。
盧瑤池今天剛來,不上手也有可原,陳教練喝了口冰水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可是當他看到姜芃芃駕駛的車眼看就要撞到了側方欄桿,他這暴脾氣就實在是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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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天姜芃芃終于拿到了駕照本,陳教練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他惆悵地問姜芃芃:“你哪天要開車出門,記得提前告訴我,我那天就不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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