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一驚,抬頭一看,隻見天後廟門前忽然一陣燈火通明,從廟裡和樹林中衝出上百名玄、紫劍手。
領頭的三名紅劍手中就包括了剛纔攔住易土生的兩位。
朱建一看到這些人,登時跳了出去,衝著三名紅劍手跪了下去:“三位爺爺,瑜兒有禮了!”
“大小姐,這些日子你跑到那裡去了,我們這些人找得你好苦啊!”虯髯客一下子就垂下淚來,滿眼都是慈之。
“我……我和易大哥在一起……”朱建的說。
“易大哥……大小姐,你剛纔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這小子是個負心人對吧?他欺負了你對吧?!”說話的紅人是個胖大的和尚,五十出頭,濃眉大眼,疤痕滿麵,敞開的膛上垂著一對**,殺氣騰騰的盯著易土生。
易土生衝著他嘿嘿傻笑:“冇有,冇有,前輩誤會了,我是大小姐的丈夫,也就是你們的大姑爺,怎麼會欺負呢!”
“三爺爺,就是他欺負我了!”朱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頭拱進大和尚的懷裡。大和尚把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像廟裡的菩薩一樣咧開大哇哇大:“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要殺了你!”
虯髯客邊還站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他滿頭白髮,腳踝和手腕上都帶著大的鋼打造的鐵環,衫襤褸,蓬頭垢麵,駝背凸如鐵鍋。也是穿紅。聽了朱建的話後,一言不發,突然鬼魅般的,一掌向易土生的後腦勺拍了下來。
掌力在半空中發出一陣幽冥鬼哭,幻化出漫天掌影,籠罩了易土生周將近一丈的攻擊範圍,讓他避無可避。
“我殺了你!”紅老頭子森森的說。
“殺得好,殺得好,老大,我幫你!”大和尚一把推開了朱建,猛地撲了上去。燈下就像從海水裡撲出來的北極熊一般。
虯髯客嘿嘿一聲冷笑:“聽說這小子是個劍道高手,又得到了老主人的三十年功力,大哥、三弟,咱們一起上吧,二十招之把他斃了!”
“我靠,不用二十招,十招我都堅持不住,朱建,我先走了,明兒再來接你!”三大高手的夾攻下,易土生節節敗退,雙臂痠麻,連還手的餘地都冇有。
老頭子的四隻鐵環原來不是帶著臭的,竟然是種獨門的殺人利,每一次他推出雙掌,或踢出一腳時,鐵環都會先一步砸過來,也就是說,每次攻出一招,實際上都有兩次沉重的攻擊。攻擊完之後,鐵環會自的飛回遠。
易土生的功力雖然不弱,但和三人中的每一位比起來也就是伯仲,那裡得起他們三個聯手攻擊,片刻之後就退後十餘步,而且還在倒退中。
大和尚不知何時從後拔出了一把九環戒刀,舞的虎虎生威,剛猛無匹,隨便一刀砍出都是兩敗俱傷的架勢,生像是和易土生有著殺父奪妻之恨般。
虯髯客也是使劍的,但他的劍法不像是劍法,倒像是刀法,半點靈的覺也冇有,超級的剛猛,比老頭子和大和尚還猛,又猛又快,得他連氣都穿過不來,每一次拳腳接,都疼的呲牙咧。
“我靠,太猛了,你們是什麼人,我不奉陪了!”易土生扭頭就跑。
紅劍手輕功卓越,那裡能讓他跑了,老頭子腳下移形換位,切戰陣中路,雙掌拍向空中,兩隻鐵環發出一聲鬼嚎,撲了出去,一串殘影把一丈之外的易土生的倒退了回去,大和尚的戒刀在地上一挑,一塊足有百斤的巨石,轟的一聲飛了起來,砸向易土生的背心。半空中勁氣狂飆飛沙走石。
虯髯客仰天長笑道:“還是死不了,還是死不了,老大、老三,我割了他的腦袋!”幻化做一道激電,從右前方直刺易土生的咽。
易土生在三個方向被人徹徹底底的封死了,本無路可走。三個老東西配合的天無,彷彿用一個鐵甕把易土生給封在了裡麵。
“不!易大哥……”朱建慘了一聲,差點昏倒。
勢危急之中,易土生猛地止住倒退的形,前被鐵環中一點,噗的噴出一口鮮……最糟糕的是他出來的太著急了本就冇帶劍。上金殿麵君是要解劍的!
“易大哥,接劍!”
朱建突然迎著大和尚挑起的巨石飛了出去,想替易土生擋這一下。大和尚這一手,大概已經用上了畢生功力,巨石像隕石一樣迅猛,隻要被砸中,那是必死無疑。
易土生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將寶劍抓在手中,厲聲道:“瑜兒……”
巨石距離朱建最多一指頭遠;虯髯客的長劍劍氣距離易土生也差不多是這個距離……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
場中忽然出一團銀的點,漫天的點把朱建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易土生則完全的暴在了虯髯客的劍氣籠罩之下。
“叮叮噹噹”千萬聲響,好比暴雨擊打沙灘,橫飛過來的巨石,被劍劍法整個肢解,攪了一堆碎石子,冰雹一樣像四麵八方激了出去。一道冷厲無匹的劍氣著易土生的脖頸飛了過去,直刺他左側一丈外一顆齊腰的大樹中,直冇柄。
煙消雲散,一切複歸沉寂。
“易大哥……”朱建轉過,死死的抱住了易土生:“大哥,你冇事吧!”
“我冇事,我冇事,你還好嗎?!”
“我也冇事!”
“隻要你冇事就好了,瑜兒!”易土生被三強大的力製的太久了,加上被鐵環掃中,口氣一陣翻滾,鮮狂噴,昏厥於地!
“易大哥……你們這三個老瘋子……我殺了你們!”失去知覺前他聽到朱建歇斯裡地的喊。心想,瑜兒還是我的,不關怎麼生我的氣,怎麼怪我,怎麼不理我,在我生命危急的時候,還是可以捨棄生命來保護我的!我又怎麼能讓到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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