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孟璽與滕等一衆將領，在會議室聊了足足有三個小時，基本敲定了部隊的“急改制”策略，並在會議結束後，直接通知基層軍，準備推行新條例，新激勵規則等等。

……

新吉島。

持續了四五天的上刑審訊，終於在柯樺接到一個電話後，暫時結束。

電話是柯樺的堂哥打來的，他語氣很凝重地說道：“你那邊有結果了嗎？”

“六個人一個都沒表現出異常。”柯樺搖頭回應道：“全程口供基本一致，我的人甚至用了一些藥，也沒有收穫。”

“如果小青龍他們真的是八區核心軍人員，那你用藥也沒啥用。”堂哥低聲說道：“長年累月的給自己洗腦，不停地重複著口供容，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拿自己說的話當是真的了，你能怎麼辦？”

“意志力再強也會被時間和酷刑磨碎。”柯樺皺眉說道：“再給我點時間吧。”

“你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堂哥話語簡短地說道：“你們軍局的天已經變了，一把老張已經被拿掉了，李伯康新推上來一個人，何，他的任命消息，應該很快就會被公佈。”

柯樺聽到這話懵了：“爲什麼？怎麼會突然拿掉一把手？”

“汪海他媽的直接給周總司令打了個電話，他承認了自己是，並且聲稱已經把羅格帶回了三大區……周總司令一怒之下，直接擼掉了老張。”堂哥聲音沙啞地說道：“這個事兒還影響到我們安全部了，周總司令說軍部門太過腐敗和無能，弄得這邊現在也人人自危。”

“汪海主給周總司令打電話了？他目的是啥呢？”柯樺有些想不通地嘀咕道：“就爲了示威嗎，這麼稚？”

“現在上層什麼樣的猜測都有，有的說汪海是付震在川府被重用後，第一個策反的我方特工；也有人說……汪海是因爲在你那裡得不到信任和提拔，所以主叛變；還有人說……汪海就不是，他可能是在船上被綁架後，選擇了投降，所以才配合付震給周總司令打了個電話，目的是挑撥你部的人員關係。”堂哥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語重心長地提點道：“但現在這些猜測，都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話怎麼說？”柯樺反問。

“現在已經有一個汪海了，如果再查出來，你的人裡還有另外一夥，那你怎麼解釋？”堂哥擲地有聲地說道：“不管你怎麼解釋，那都只能證明一件事兒，就是你很無能，你無能到手下有一半的人，都是三大區派來的細。”

柯樺聽到這話，渾泛起了皮疙瘩。

“到那時候，不但你要被收拾，我可能也他媽的得遭到牽連。畢竟當初是我極力推薦你當七區負責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查出來小青龍有問題，我可以直接向上報告，宣稱他們犧牲在了漁船上。”柯樺反應很快地迴應道。

“你不要這些愚蠢的小心思了！你弄死小青龍他們，只能越描越黑。”堂哥瞪著眼珠子罵道：“你們待的地方是歐一區的軍補站，那裡不知道有多上層的眼線。你們一共回去了幾個人，上層還能不知道嗎？當初支援你們的二區人馬，不知道你們最終有多人活下來嗎？”

柯樺沉默。

“……如果你確定小青龍是，可以留到以後解決，但現在階段，你不但不能把事兒往他上推，你還要保他們。得告訴上層，你手裡剩下的人沒有問題，只有汪海一個。”堂哥政治非常強地說道：“只有這樣，你在七區的戰功才能不被抹殺，我也好幫你說話。”

“我明白了。”柯樺瞬間悟了。

“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柯樺站在屋了菸，擡頭按了一下警鈴。

大約五分鐘後，柯樺的軍老海走了進來：“什麼況？”

柯樺擡頭看著他，直言問道：“彈片比對，彈頭比對都做了嗎？”

“做完了，軍補站的技員給了我報告。”軍輕聲回道：“小青龍他們上摳出來的彈片，彈頭，確實都是我方使用的，不是外來武。而且我查了一下武分配清單，這些東西確實都是汪海那一組的。”

柯樺沉默。

“現在其他的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咱們是可以斷定的，那就是汪海確實在船上襲擊過小青龍他們。”軍的思想很複雜：“但也有可能這是敵方使的苦計。如果汪海是被綁走的，那付震的人有很充足的時間，用汪海的槍，手L，對小青龍等人進行不致命的攻擊，僞造傷假象。”

“小青龍，小釗等人的傷部位，有好幾都是要害。”柯樺皺眉搖頭：“人爲可以控制槍械的擊方向，以及手L的破角度，但你能控制子D打到裡的深度，以及彈片散開後，在裡產生怎樣的傷害嗎？”

軍無言以對。

“你去吧。”

柯樺擺了擺手。

軍離開後，柯樺又了汪海在七區軍部門最好的朋友。

二人坐在沙發上，柯樺皺眉看著他問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汪海在槍響之後，有沒有過明顯的異常行爲？”

這名軍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後，才額頭冒汗地回道：“有。”

“什麼行爲？”

“他沒和我們一塊走，而是衝出門就單獨行了。我還他支援你們那裡，但他沒有迴應……我們也被敵特務給衝開了。”軍如實說道。

“他走的時候，攜帶武了嗎？”

“有攜帶，手槍，手L，沒有長傢伙。”

“好，就到這兒，你走吧。”柯樺擺手。

半小時後。

柯樺邁步走進冷溼的審訊室，見到了已經完全沒有人樣的小青龍。

“柯樺……你踏馬沒人啊……！”小青龍滿臉是，雙眼腫脹無比地罵道：“你就是不看在老子救過你好幾次的份上，那你看在金條的份上……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啊！你要是個爺們，就給我個痛快……我下去之後，肯定跟你祖宗拼了。”

柯樺手擡起他的下，低聲衝著他說道：“你過了這一關，以後就是我最核心的兄弟。老子不讓你白遭罪，在這欠你的，等回夏島我還你。”

“去尼瑪的，我真想一幾把懟你這張破裡！”小青龍繼續罵道：“我……我再信你，我是你兒子！”

……

付震抵達八區後，又接到秦禹的命令，單獨帶著趙寶寶飛到了北風口。

衆人在司令部小會議室見面，秦禹一看見趙寶寶，就很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跟資源大亨混在一塊了？”

“……資本生活腐化了我唄。”趙寶寶笑著回道。

“啥意思啊？你在他那兒投資了？”秦禹問：“四區的事兒你也有摻和嗎？”

“沒有，我就是單純的給他妹妹炮了。”趙寶寶一如既往的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