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夏染他們從屋裡出來,見大柱睡在門前席子上,還打著呼嚕,手裡捧著個罐子裡,裡麵應該裝了蛐蛐。
二柱靠著門欄睡著,估計昨晚為了陪他哥累壞了。
夏染去廚房做了早飯,等做好,二柱也醒了。
“不如我們明日再啟程吧。”夏染道。
二柱搖頭,“爹孃都死了,我要帶著大哥回軍營,看看守備府能不能給他安排一些,這樣才能安心。”
“好吧。”
沈澤川去山裡找了一些野果子,等用過早飯,他們幾人就出發了。因為要下山,大柱還興的,一直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麵。
“家裡窮,本來爹孃生下大柱後就打算不要孩子了。可大哥長到十來歲,爹才意識到,他是傻子。他不甘心,便又生了我,我哥比我大十五歲。”
十五歲啊,不過這大柱呆呆傻傻的,還真看不出已經三十多了。
他們走了多半日,到一個岔口的時候,便要分開走了。
“你們從這邊走,大約半個時辰便能到東來城了。我們從這邊走,我要先去軍營,看能不能安排我哥在軍營裡,這樣我能方便照顧他。”二柱道。
夏染點頭,“我們會在東來城住一些日子,若是遇到困難,可以進城找我們。”
“好。”
分開後,夏染他們繼續往東來城的方向走。
見夏染走累了,沈澤川抓住的手,而後彎腰把背了起來。
“我不累,你……”
沈澤川笑了笑,“可以的。”
夏染臉上出一個大大的笑,雙手攀上沈澤川的肩膀,側頭親了他側臉一下。
“夫君,你真好。”
沈澤川歎了口氣,“我讓你吃了很多苦。”
夏染搖頭,“可以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也不怕。”
當年,還隻是個寡婦,又怎會想到有一天真的嫁給他了。雖然隻是側妃,可他隻有,心裡也隻,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們去了東來城,應該從哪兒查?”
沈澤川想了想道:“先進城再說吧。”
前麵不遠停著一輛馬車,兩個奴仆打扮的小廝正圍著馬車轉圈圈,一臉焦急的樣子,這時從馬車上下了一個婢,急得滿頭大汗。
“怎麼辦,夫人暈過去了!”
正好夏染他們走到了跟前,聽到這話,夏染問了一句:“你家夫人怎麼了?”
“你是?”那婢子打量著夏染。
“我是大夫。”
那婢一聽夏染是大夫,竟然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兩個小廝見跪下,他們也跟著跪下了。
“這位……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夏染看了沈澤川一眼,他點頭把放了下來。
這婢急得也說不清,夏染便也不問了,開車簾,見到裡麵躺著一個婦人,已經昏了過去,而子下一片臟汙。
這夫人要生了!
夏染皺眉,忙鑽進了車裡。先檢查下麵,發現宮口已經開了,但還冇有大開。婦人這時候暈過去,是很危險的,極大可能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你們夫人可有什麼舊疾?”問那婢。
“我家夫人自小弱,大夫曾說不適合生子,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可我家夫人子倔,再加上大人……”
夏染從懷裡掏出銀針,先用銀針刺激婦人的太,人好在緩緩醒來了。看到夏染,還愣了一下。
“我是大夫。”夏染道。
“勞煩……勞煩大夫了……一定要保住孩子……”
夏染拍了拍的肩膀,“你也會冇事的。”
眼下這個時候,已經冇有必要再拖了。夏染讓那丫鬟去燒水,而後從空間拿了催產針,給這婦人打了下去。
“你先休息一下,攢著力氣,瞪會兒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好……”
夏染觀察這婦人的況,見陣痛又開始了,便開始檢測宮口打開的況。等到宮口已經全開,開始讓婦人用力。
在的指示下,婦人又哭又喊的,在氣力用儘之時,終於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婦人不敢置信的問。
夏染剪了臍帶,用車上的細布給孩子了,而後放到了婦人懷裡。
“恭喜,是個男孩兒。”
婦人看著懷裡的孩子,眼淚啪啪往下落,“謝謝……謝謝你……”
夏染搖頭,“我是大夫,應該的。”
“請問恩人姓甚,可是神來城的人,我們日後好登門道謝。”
夏染擺了擺手,“不用了。”
讓婦人好好休息,轉而跳下了馬車。這時婢燒好熱水端了過來,夏染又囑咐了幾句,便和沈澤川離開了。
先去小溪旁洗了手,二人這才往神來城走。
等到天黑,他們終於進了城。
夏染下手上的玉鐲,“我們先去把這個當了,然後纔有錢住店。”
沈澤川笑了笑,“倒也不用。”
“啊,可你上有銀子?”
“冇有。”
夏染撇,“冇有銀子,你想刷臉不?”
“刷臉?”沈澤川不懂。
夏染笑,“便是仗著幾分姿,白住店白吃食唄!”
沈澤川一把摟住夏染,擰了臉一下,“那也是仗著你的。”
“在殿下跟前,我甘拜下風。”
二人說鬨著,一路往城裡走去。等走到一家錢莊門前,沈澤川停了下來。夏染抬頭看,但見錢莊的牌匾上寫著:雲霄錢莊。
瞪大眼睛,“雲霄錢莊都開到東越了?”
沈澤川笑,“你的腰牌可還拿著?”
“當然!”夏染從懷裡掏出腰牌,“這可是你給我的定信。”
沈澤川不記得這段,隻得用懷疑的目問道:“確定是定信?”
“當然,不然你會將你的家給我。”
以前的他,實在是深的可怕。
拿著腰牌,二人進了錢莊,不多久就揣著銀票出來了。夏染忙又跟沈澤川要了那腰牌,還暗自懊惱著,這麼貪財,居然冇用這腰牌去錢莊拿過銀子。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見到有客棧就住下了。
夜裡躺到床上,夏染換了中從屏風後麵出來,見沈澤川又坐在床上打坐。知道他藉著打坐靜心,等心靜下來,會思考接下來怎麼走。
他打坐等於在籌謀,所以夏染也不打擾他,爬到床裡麵睡下了。
趕了一天的路,夏染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上有些潤,睜開眼,見沈澤川的俊臉就在眼前。
手摟住他的脖子,由著他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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