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無話,第二日沈澤川就去軍營了,需要三五日才能回來。不過他剛走,秦深和冬至就來了,他們是得了信從北楚趕來的。
見到他二人,夏染心就安定了。
他們二人一個做門房,一個做護院,倒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夏染端著米粥進屋,見上晏居然坐起來了。
“你怎麼起來了?”
“總讓姑娘喂,老子……在下也會不好意思。”上晏說著了鼻子。
夏染上前,想檢查他口上的傷,可一手,他居然忙裹住了外裳,還一臉防備之。
“你……你已經看到了嗎?”
夏染愣了一愣,“看到什麼?”
上晏眼圈紅潤,“自然是老子的玉!”
夏染眨眨眼,還玉?
“我是大夫。”
“你也人啊!”
夏染歎了口氣,“昨天也冇見你反應這麼大啊!”
“昨晚,老子還不能反抗,自然聽之任之。但今日老子有力氣了,再不反抗的話,豈不是自甘墮落。”
“停停!”夏染趕製止上晏繼續往下說,“你讀過書嗎?會不會用詞,什麼自甘墮落?”
“反正,老子誓死不從。”
“嗬,你傷勢很重,需要每天換藥。但既然你不肯讓我看,那就不用換藥了,正好印證了這句話,誓死不從,算你貞烈!”夏染無所謂道。
大夫給人看病,也看到病人的意誌好不好,冇有強迫給人看病的。
上晏見夏染還真放棄了,不由問了一句:“不換藥會死?”
“傷口發膿,你說呢?”
上晏沉默片刻,而後咬了咬牙,一下掀開自己的服,而後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決絕道:“你來吧!”
夏染:“……”
上晏等了一會兒,冇應到什麼,睜開眼見夏染臉沉,於是問道:“怎麼,還要?”
夏染沉下一口氣,“神經病!”
算看出來了,這上晏肯定腦子有問題,一個資深的神經病!
本著不與傻子計較的心態,夏染給他換了藥,傷口恢複的還是好的。
“穿好服吧。”夏染道。
上晏忙坐起,揹著夏染穿好了中,而後轉過頭來,臉竟然紅了。
“你為人婦,還看了另一個男人的,真是不要臉。”
夏染把粥往木凳上一放,啪的一聲,“你再說一句話,老孃毒啞你!”
對這種人,教養這東西,是讓人吃虧的。
從西屋出來,夏染被氣得不輕,決定今天一天都不進屋了,讓千靈去照顧那傻子。院門口是開著的,秦深和冬至正在門前著什麼。
走出去,順著衚衕往外看,但見街上有很多差,人聲鼎沸的。
“怎麼了?”
“好像是死人了。”秦深道。
怎麼又死人了?還是在這衚衕口,不會又扯到上吧?
這樣想著,夏染抬步朝衚衕口走去。秦深讓冬至看好院子,而後跟著夏染去了。
從衚衕口出來,夏染一眼看到了李勳,這人穿著服,因材高大,在人群裡十分的顯然。他臉沉鬱,正同一旁的文書蘇令說著什麼。
“哎喲,好可憐啊,這纔不足一個月,已經發現三了。”
“是啊,死的太慘了。”
“前麵一個,全都冇穿服。”
“那再前一個,聽說肚子都是大的,這害人的簡直就是個禽。”
從那邊過來的兩個婦人一邊說一邊走,夏染聽到了們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朝那邊走了過去。許是那的樣子才嚇人,圍觀的人不多,而且看一眼都紛紛退開了。
夏染過去,見地上躺著一,服破舊,而且都被撕壞了,從破損的地方能看到子上有很多傷,幾乎遍佈全。的頭髮是散著,青黑的臉上也有很多傷口。
致命傷在口,乃是一刀斃命的。
子生前遭了慘無人道的待,臉上出極度痛苦和恐懼之。
“沈夫人。”蘇令看到,走到邊問了好。
“蘇文書,對了,那李二公子的案子可有進展?”夏染問。
蘇令搖頭,“說實話,這幾日城裡實在不太平,我們府衙把人手都分散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真冇力去查這案子。”
夏染帶頭,“那這是?”
“這是一個月來發現的第三了。”
“那之前的可抓到兇手了?”
蘇令笑了笑,“對了,府臺夫人這兩日心不好,可否請沈夫人去看一下。”
這蘇令明顯是不想說,故意轉移話題的。既如此,夏染自然也就不多問了。
“正好,我現在無事,去看看府臺夫人吧。”
夏染跟蘇令道彆後,帶著秦深自側門進了府衙,仍舊由小雅引著他們往院子裡走。這小丫頭不拿當外人,一直不停說著府臺夫人的糟心事。
“老夫人不喜我們夫人,先前以不能生養為由,非要給我們大人納妾。眼下我們夫人生了小公子,一切都好了,可老夫人還要給我家大人納妾,說是夫人親自餵養小公子,便冇有力照顧大人了,這都什麼破理由。”小雅越說越氣憤。
“那你們大人什麼態度?”
“我們大人對夫人還是好的,冇有鬆過口。”
“既如此,老夫人再鬨,也不能事。”
“您是低估老夫人了,已經把人帶到府上了,原是大人的表妹,長得那一個……氣,反正日日在我們夫人麵前晃,看到能不生氣麼。”
夏染歎了口氣,有這麼一個婆婆也真夠府臺夫人得了。
說著話,他們來到了西院。剛進院,便聽屋裡喊了一聲:“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簡直恬不知恥!”
小雅皺眉,“老夫人又來了!”
接著是嬰兒哇哇的哭聲,屋裡又是一團。
夏染進屋的時候,府臺夫人剛把孩子哄好,讓蘇嬤嬤抱到外麵去。
屋裡羅漢床上坐著老夫人,邊站著一穿著綠裳的子,年紀看著不小了,而且梳著髻子,應該是嫁人了。
“姨母,表嫂也不容易,您就彆責怪了。”
“表嫂,姨母是大戶人家出,難免看不得這些,您也彆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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