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明正開著車,突然前麵竄出一輛麪包車,幾個人下了車,二話不說把他給打暈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暗狹小的小黑屋裡。
屋子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噁心味道,冇有窗戶,隻有一個封閉的小鐵門。
每天有人來送一次飯,他的吃喝拉撒都在這件小黑屋裡。
鄭偉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從雲端跌落竟然會這麼慘。
半個月之前,他還是t市人人羨慕的鄭家二公子,轉眼家族就遭到滅頂之災。
先是他爸爸收賄賂被關進了大牢,原本默默無聞的二叔突然翻臉,全盤接收了鄭家的一切。
更讓他吃驚的是,連他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和二叔有一。
平日裡,對他點頭哈腰的那麼人全都變了,恨不得把他踩到泥裡。
他氣不過,準備去鄰市找鄭家老太爺評理。
可冇想到,還冇走出t市就被人給打暈了帶到了這裡。
這些人冇有想要他的命,冇有對他用刑。
可是這樣關著他,從小就生慣養的鄭二公子可不了了。
空氣裡全是惡臭,他已經十多天冇洗過澡,連衝大小便的水都冇有。
他的皮上到都長了紅疹,又又難。
他慢慢回過味來,自己一定是得罪什麼人了。
鄭偉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莫晉北。
畢竟莫晉北除了是尊集團的總裁外,還是地下王國的“黑帝”,莫非是因為那天在生家的事?
鐵門上的小窗戶吱呀一聲開了,有人從小窗戶裡魯地扔進來一個盒飯。
裡麵發著臭味的剩菜剩飯,就是喂狗,狗都不會吃。
可鄭偉明肚子太了,每天就給這麼一點餿飯。
雖然不至於死,但是他也得前後背了。
二話不說,抓起來就吃。
這一回,鐵門上的小視窗冇關,也不知道是不是關著他的人大意了。
鄭偉明一邊吃著餿飯,一邊聽到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來菸!”
哢的一聲打火機的聲音。
有人吸了一口香菸,說道:“這麼個臭東西,直接弄死丟河裡得了,怎麼還留著啊?”
“你懂什麼?這可是生議員親自下的命令。”
“留下這麼個垃圾,也不知道要留到猴年馬月。這麼臭,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可苦了你我兄弟在這裡守著了!”
“這就寧得罪小人,莫得罪人。聽說這個人得罪了生家大小姐!”
“你彆看生大小姐平時看起來弱弱的,狠起來還真是狠。”
“看在生大小姐給了那麼多錢的份上,我們就讓屋子裡的垃圾再活上幾個月,慢慢玩死他。”
聲音漸漸遠去,鄭偉明手裡捧著餿飯,跌坐在地上。
冇想到啊,原來要弄死他的人竟然是生希!
先是利用他,想讓他得罪莫晉北。
接著又害得他父親進了大牢,家裡搞得四分五裂。
現在還把自己折磨得不人形,比狗都不如!
生希!
鄭偉明咬牙切齒。
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
鄭偉明很快就等來了逃走的機會。
他假裝肚子疼,拚命地發出慘聲,在門外守著的兩個人果然中計,打開鐵門走了進來。
“鬼什麼?”那兩人罵罵咧咧走近。
鄭偉明突然睜開眼睛,猛地朝前一撞,將其中一個人給狠狠撞倒。
另外一個人忙著去扶,鄭偉明趁機朝著大開的鐵門竄去。
“彆讓人跑了,生大小姐不會放過我們的!”
“快追啊!”
聽到後麵的喊聲,鄭偉明拚命地朝前跑。
流的赤腳被太曬得滾燙的瀝青路給燙傷,就像是踩在刀尖火海上。
從小到大養尊優,從來冇吃過苦的鄭偉明發誓,他一定要讓害他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等到他的影消失不見了,後麵追他的兩個人才停下了腳步。
“哼,還真是個蠢貨!”
“回去報告莫,任務完了!”
-
鄭偉明逃走之後,不敢回鄭家,跑到自己以前買下的一套公寓。
洗澡換服,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戴著墨鏡帽子出門了。
他在生家門外蹲點,守了兩天,終於清楚生希的生活規律。
趁著出門的時候,將浸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的口鼻。
生希甚至都冇有掙紮,就綿綿的暈了。
鄭偉明的臉上出可怕的笑容,將迷昏的生希扛起塞進車子裡,飛快的離開。
生希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乾裂皮,昏昏沉沉地喊了一聲“水”。
突然有人將水潑到的臉上,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一張醜陋至極的臉近在眼前,整張浮腫的臉上全都是大片的紅疹,麻麻的小疙瘩看得人汗倒豎。
生希以為撞了鬼,發出了一聲尖。
鄭偉明毫不留,立刻甩了一個耳。
生希半張臉被打偏,好半天冇回過神。
突然發現自己上的服全都被了,全赤果的被綁在一張凳子上。
“你這個賤人,你再啊!這個倉庫早就被荒廢了,你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的!”
生希驚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腦中閃過了什麼,大聲說道:“你是鄭偉明?”
剛說出口,就呆住了。
揭穿他的份,不是明擺著自尋死路嗎?
果然,鄭偉明立刻又“啪啪”甩了好幾個耳。
生希的都被打出了,兩邊臉高高腫起,驚恐萬分。
鄭偉明的聲音近乎瘋狂:“賤人,你冇想到是我吧?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呢?”
生希的抖了起來,臉上帶著巨大的惶恐和慌。
鄭偉明為什麼要綁架?
上次在生家的事,當時是想利用他,可是夏念念移花接木,把人換了夏紫諾。
莫晉北後來也冇有追究。
這件事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可是堂堂生議員的兒,纔不要這麼恥辱的死去!
生希角還掛著,抖著,哀聲求饒:“鄭二,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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