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你對我的那點兒誼,到頭來,不過笑話一場。
我與你母後,孰對孰錯,你難道分不清楚嗎?
事到如今,你的母後眼中可有一丁點的後悔與愧疚?冇有!
我今日來,不過是想討一個人間公道!討一份正義,討一份真相!可是你的母後呢?說了什麼?說要滅我沐家九族,憑什麼?憑什麼?
你說我不能殺你母後,那我沐家姐姐,我沐家人就活該被踐踏,就活該去死嗎?”
花字字泣,聲聲質問,眼中的恨意瘋狂的湧出。
頭上的碧綠帶因為激的緒被震烈,一頭墨發瞬間披散,不顯淩,竟是一片冷狂之。
“兒。”
帝翎寒心如刀割,五臟六腑都好似絞在一起。
“你彆這麼喊我。”
花厲聲打斷。
猩紅的雙眼,狂飛舞的長髮,“帝翎寒,我從來冇有這麼一刻這麼恨自己,竟然喜歡上你!我今日夜闖皇宮,是要從這裡尋一個原因,尋一句道歉,可你們呢?你們呢?”
花鞭指舞,“今夜,不是死,就是我亡。”
花的話中充滿了孤絕的味道。
帝翎寒被這八個字震的踉蹌後退,一雙冷目充滿無邊震驚。
“你,沐安,你放肆。”
舞著實冇想到花竟是這麼的猖狂與大膽,竟是當著太子的麵也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整個人都氣到、抖,麵容冷肅,無比憤怒“太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要娶的太子妃?你連夜求你父皇下的賜婚聖旨要娶的人?要殺了你的母後,你看到了嗎?”
舞從未這般失態,聲音幾乎破了音。
一張冷豔的臉因為氣怒,而煞白一片。
帝翎寒的心中仿如滴,他知道這個局麵是他的母後一手造的,而他也看出了花小的剛烈,不死不休,孤注一擲,也豁出一切。
“太子,你去擒住,本宮要剝了的皮,讓沐傲天進宮,看看他養出來的好兒,真是反了天了不。”
舞厲聲吩咐。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花手中的長鞭帶著驚天之怒,衝向舞,花的眼中是漫天的殺意。
真的了殺意。
“兒,不要。”
帝翎寒步上前,隻見他抬手,一把抓住花的紫玄鞭。
目冷冽中帶著抑的悲痛。
“兒,不要走到這一步。”
他開口,那麼驕傲矜貴的人啊,眼眶泛著紅,絕代風華的容貌帶著深深的冷寂,語氣蒼涼而又悲慼,甚至帶著一懇求。
花眼睛泛紅,忍著,咬著牙關,握著紫玄鞭,一人鞭首,一人鞭尾。
“帝翎寒,殺人難道不該償命嗎?”
花仰頭,看向帝翎寒,一字一句的問。
帝翎寒麵無,眸悲痛,他抿,開口,“應該。”
花瞳孔一,卻隻聽舞一聲怒嗬,“殺人償命?沐安,本宮何曾殺你了?四年前的事雖是本宮指使,可你如今不也是安然無恙?賜封永和郡主,賜婚太子,此等榮耀,你竟還不滿足嗎?
但從今天起,這一切的榮耀都將收回,
你,乃至沐家,麵臨的將是萬劫不複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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