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個玉髓湯到底有沒有用啊?這都一個月了,別沒病喝出病來了?」
「我也不知道,除了剛開始喝的七天,天天跑茅廁外,現在就覺藥味兒越來越苦,其他覺沒有。要不你也喝點兒,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當然要有福同有難同當。」
「……別,您出事了,奴婢還能幫您找太醫去。要是連奴婢也壞菜了,到時候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咱們主僕倆就等著躺吧。」
「胡說八道,分明是不想吃苦。」葉清晏忍俊不。
「嘿嘿~娘娘睿智。」
「馬屁。」
「娘娘您這風寒癥總也『不好』,宮裡那邊,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除非是殿下被問罪了,本宮纔可能到牽連。眼下殿下正在慈州辦差,皇上是不可能問罪的。」
「那端妃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端妃娘娘自然是沒事。隻要端妃不叛國刺君,無論幹了什麼,陛下都能寬恕。」
「為什麼?」
「因為……不吧。」
「不?」春雨不懂。
葉清晏看看春雨,又看向窗外一片長勢旺盛的艾草,道「端妃呢,本是在尼姑庵長大的孤,陛下私出皇宮遊玩時,偶遇了端妃。因貪端妃的天仙姿,先是用強,後又求著端妃跟他回宮,併發誓會保護端妃一輩子平安。端妃自進宮後,就得到了陛下整整兩年的獨寵,直到懷上九皇子,皇宮裡又進了一批新人,纔算斷了這份獨有的寵。這麼多年來,一些老妃子早就沒有天子恩,端妃卻依然有著,這一點便是皇後也嫉妒切齒。
陛下如此殊寵端妃,端妃卻多年如一日的艷冷傲,不曾對陛下言說。陛下也是存了奪的心,誓要端妃上他,沒想到最後泥足深陷的是他自己。如今,即便端妃誤殺了姚紅,陛下也隻是安了一番姚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端妃娘娘……真乃奇人。」
「你要知道,端妃從小長大的環境——尼姑庵!尼姑庵裡的尼姑能教什麼?想想也知道,無非男人都是負心漢,薄寡義,千萬不能對男人,會萬劫不復,生不如死……諸如此類。被一群尼姑洗腦十幾年,男人就是人渣的意識,早已經刻骨銘心,再加上陛下在端妃懷孕期間,臨幸了其他妃嬪,更是坐實了那些尼姑們說的話。若想端妃心,除非清除了所有的記憶,纔有可能。」
「可是自古皇帝就三宮六院嬪妃無數,不可能僅是一個妃子的夫君。」
「沒錯。後宮和朝堂,兩者歷來都是齒相依息息相關的。有時候陛下即便是不喜歡某個妃子,為了朝堂局勢,也要去臨幸。所以,作為皇帝若是無心或多的還好,專的往往苦不堪言。」
而蕭長綦,很不幸,恰恰是後者……
「奴才王茂,有事稟報娘娘——」王總管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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