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著春雨朝小廚房快步而去，目溫。

若是給專門熬玉髓湯喝，這丫頭是絕對不喝的。但是藥渣，本來要扔的東西，再廢材利用，便不會再拒絕。

而藥渣中確實還有一部分藥效。對於從來沒有喝過玉髓湯的春雨來說，剛剛好。等喝一段時間，喝出效果後，再給用真材實料，說不定就會答應了。

前世跟了自己一輩子，沒能有一個好的姻緣，連帶著也跟著遇到負心郎。這輩子，寧肯狠心奪，不讓嫁人，也不能讓再所遇非人。

……

蕭長綦被葉清晏驅趕至養心軒待著，沒跟他解釋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讓他在溫德院裡。蕭長綦問了兩句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後，也就沒有再追問，隻臨走的時候，去了一趟葉清晏的書房，從書架上隨手了本沒有寫名字的書。

沒想到竟然是一本武功籍——骨功。

骨功若煉，可改變自己的骨骼，如五骨骼變化，高變化。隻是時間限製，最多維持三十六個時辰。三十六個時辰後，不自行變回的話，會強製恢復原貌。而且還會有個比較難的後果，就是變化過的骨骼部分，會疼痛七天。

「不會練了這個吧。」蕭長綦看完這本骨功，低低喃言。

「來人。」

朱海一直候在門外，聽到蕭長綦喊人，忙躬進去了，「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本書給癸，看他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是，王爺。」

朱海離開後，蕭長綦就準備休息了。

剛解開一顆領口的珠扣，便停下了手，看向半開的窗戶。

一道黑影竄了進來。

蕭長綦看清對方後，不悅，「我房間有門。」

無心自自發的從書桌前拉了一張椅子，翹坐下，能看到他赤腳套著的青鞋履，鞋幫都沒有帶上，「去管管你的王妃。」

「我的王妃沒招惹你吧。」

「是春雨，不知道給春雨吃了什麼，春雨一直在痛苦不堪的廁，你把這個給服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玉葫蘆瓶，放在了桌上。

蕭長綦拿起那個墨玉葫蘆瓶，開啟瓶塞聞了下，意外的挑眉，「聖靈丹？這可是你們通聖教的聖葯，可解百毒，你作為教主，每年也隻有一顆吧。」

「你到底管不管？」無心急了。

蕭長綦收起墨玉葫蘆瓶，「我不保證這顆丹藥真的能進春雨的裡。是王妃從孃家帶來的婢，跟王府無關，我不便直接手。」

「你去就行了。」無心扯著他就朝門口走。

……

葉清晏臉上蒙著汗巾，對臭烘烘的春雨道「好好，瞧瞧你上這些黑泥，能把天上飛過去的家雀兒都熏掉下來。」

「娘娘，您當初也一樣啊，別說奴婢。而且，由此證明瞭，藥渣也是管用的，對吧？」春雨雖然渾都不對勁兒，又是拉肚子，又是冒臭汗泥……但思及當初自家主子也這麼過來的，心就安定了下來。能和主子共甘共苦，是的福氣。

「沒錯，確實是有效。那這幾天你每天都喝，每天都泡澡，直到上不再散發臭味兒為止。」

「是，奴婢遵命。」

葉清晏看著旁邊的沐桶中，澄澈乾淨的水，再看看春雨已經泡黑了的臟臭水，「換水了。」

葉清晏抱著一桶臭烘烘的髒水，從耳房裡出來，正好看到蕭長綦進了院門。

全當沒有看到，把沐桶裡的水，倒進了院子牆角的排汙井中。

蕭長綦有些不自在的抹了下鼻子，這院子裡的氣味兒……過於刺鼻了。

「王妃……在做什麼？」

「不是說了讓你在前院，怎麼還過來。」葉清晏倒完臟臭的洗澡水，又打水清洗沐桶。

蕭長綦想要幫忙。

葉清晏眼神製止，「趕走，這幾天我沒召見你，你不許過來。」

召見？……這人！

蕭長綦把墨玉葫蘆瓶遞給，「聖靈丹，可解百毒。有人托我轉給春雨。」

「告訴他，春雨不會吃的。」倒是收起了聖靈丹，繼續打水，清洗沐桶。

「幾個使丫鬟過來吧。」蕭長綦道。

「你走不走？」葉清晏叉腰瞪著他。

「……走。」

蕭長綦在葉清晏的驅趕下，朝院門口走了。

「等一下。」葉清晏又出聲住了他。

「怎麼？」

「我明天帶春雨去天池別院，可能要十天半個月的纔回來。」也是靈機一，天池別院的水都是活水，隨便春雨怎麼泡，哪裡需要這麼打水啊，又費勁又麻煩，還熏屋子。

蕭長綦回道「好，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需要。」葉清晏回答的很乾脆。

蕭長綦「……」

怎麼他覺得自己自作多呢。

無心一直在院門外等著，見蕭長綦出來了，問道「給了沒？」

蕭長綦攤攤手，「給是給了，但會不會給春雨吃，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看到春雨沒？」

「春雨應該是在泡澡。」

「那就算了。隻是，若春雨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的王妃。」

聲落，忽覺一寒氣襲來……

「你再說一遍。」蕭長綦眼神冷酷道。

無心張口就要說，但看蕭長綦的態度，識相的閉上了，轉飛走……

……

春雨折騰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依然神奕奕，生龍活虎的，該掃地掃地，該澆藥草澆藥草，勤快的像一隻小蜂。

葉清晏告訴，打包行李，準備去天池別院泡澡了。

春雨很是嚇了一跳，那可是用的湯池，過去……還不泡臭了啊！

「別多想，溫泉的水都是活水，隨便你泡。本宮也過去避避暑，這天氣眼瞅著熬人。」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對了，娘娘以前說要請夫人一起去泡溫泉，要不一起去吧？」

「等你泡夠七天了，再們不遲。省的人多口雜，而且玉髓湯是本宮的湯，嚴謹外傳哦。」

「嗯嗯，奴婢明白，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連熬湯藥時，奴婢都是自己親自盯著。」

「對，就是這樣。」

葉清晏去了一趟庫房。這次去天池別院小住，所要帶的藥材比較多，春雨來拿的話，很可能拿不了，便親自過來了。

庫房管事正滋滋的看著進貨賬本，這幾天庫房裡新來了一批貨，總算庫房有個庫房樣子了，架子上也擺的滿滿當當的，別提多順眼。

但是在看到葉清晏過來時，好的小心立刻變得哇涼哇涼的……。

等到葉清晏大箱子小箱子的搬著珍材離開，庫房管事抖著手捧著賬本，瞅著又空了許多的庫房貨架，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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