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從腰兜裡掏出兩枚亮晶晶圓滾滾的玉珠，給了蕭長綦一個。

「認識嗎？」

「靈玉。」蕭長綦一語道出。

「對，一座玉山，纔有這麼一對珠子。帶著它的人，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就會玉碎示警。如果另一個珠子玉碎，它也會玉裂示警，是天地造化的異寶。送你一個。」

「送給我？」蕭長綦很是意外。

葉清晏點頭，「對。原本我打算給春雨的。但是，基本上都和我在一起，真遇到什麼危險，也是我們一起麵對，沒太大用。」

「看來是我自作多了，還以為你是擔心我。」蕭長綦撚著珠子，目幽深的睨著的眉眼。

葉清晏點頭，「毋庸置疑，我確實是擔心你，不然誰給我那麼多珍貴的藥材，還有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是這些嗎？」

「嗯。」

「遠遠不夠。」

「什麼不夠？」

「昨夜沒能練功，本王著實渾都不爽利，今晚還請王妃，務必不要拒絕。」蕭長綦攔腰抱起，大踏步進了屋，關上了房門。

……

夜半時分，蕭長綦起榻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了葉清晏熱乎乎的小臉。惹得葉清晏十分不滿，嘟著蒙上了被子，不給他。

蕭長綦走後，葉清晏又休息了一會兒，也起來了。

換上了一夜行，斂氣屏息，悄悄離開了王府。

……

本來萬籟俱寂的時候，東宮裡卻一片忙碌。

太子妃的棲梧殿裡，更是人來人往，大半個太醫院的醫、太醫、醫都齊聚在太子妃的外殿。

太子妃痛苦的在寢殿躺著，不時的出聲，「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們。」

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是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孩子，隻能自己闖，別人幫不了什麼。

皇後也來了太子妃的棲梧殿，聽著太子妃撕心裂肺聲，心裡一陣陣的發涼，在路上的不好預，似乎快要真了。

「本宮命令你們，保太子妃母子平安。」

其中一個太醫道「皇後娘娘，婦人孕子七八不，太子妃剛好是八個月，臣等也是……」

「太子妃肚子裡的皇孫不保，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陪葬！」皇後怒紅了眼。

「母後，母後——」太子妃在殿喊皇後。

皇後匆匆的過去了，「怎麼了？現在哪兒不舒服？」

「肚子疼，臣妾能覺到他在，母後你救救他，救救他，我可以不要命，我可以死，一定要救他。」

「不要說這種話，母後不允許你死，母後不允許！母後會救你的。來人啊——」皇後痛心喝道。

立刻有醫進來，先開太子妃的被子看了看況，然後兢兢戰戰的道「回皇後娘娘，宮口沒開。」

宮口不開，不能生。

「母後，無論做什麼都可以，臣妾隻要孩子活下來，母後求您了。」

「可如果下猛葯，你的命難保啊。」

「沒有孩子，臣妾活著還不如死了。」

「你可要想好了。」

「母後，求您了，我要孩子。」

「好。」皇後眼眶流下兩串淚，「母後全你。」

「保孩子！」皇後對醫道。

醫匆匆下去了。

「母後，太子殿下呢？」太子妃忍痛問道。

皇後眼淚，「他在陛下那裡。水妃的事，他也到了牽連。要不是有慈州的功勞，恐怕太子也不了被重責。」

一碗黑兮兮的湯藥端了進來。這是早就已經備好的，卻沒人敢做主給太子妃喂下，現在皇後來了，自然有皇後擔著。

醫道「這是承逆湯，可保胎順生，但孩子產下後……」

「會如何？」皇後問道。

「母無救！」醫跪在了地上。

「保胎順生，足以。快給我，快給我。」太子妃手就要湯。

醫猶豫著看皇後。

皇後攥了雙手，看著太子妃，「伺候太子妃用湯。」

醫扶著太子妃，正準備喂湯。

另有一個醫進來，「等一下，奴婢有一法子，能助太子妃儘快開宮口，或可順生。」

皇後看著這個醫，「你有法子？」

「是民間的土法子。」醫回道。

能活著，沒有人願意死。

太子妃喝湯的作停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天亮了。

荏弱的嬰兒啼哭聲，自棲梧殿殿傳出。

「恭喜太子妃，喜得郡主！」

……

葉清晏依然一夜行，返回了溫德院。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蕭長綦手裡拿著一本書，悠閑的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擺滿了味可口的早餐，有各點心、小籠包、水晶餃、燕窩羹、炸小、炸醬麵、粟米粥……

的嚥了一大口口水，然後把臉上的蒙麵巾扯下。

「那個，我出去了一趟。」

「給太子妃接生了？」

「……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胎神娘娘轉世的，到給人收生，還做好事不留名。」蕭長綦把手裡的書放下，走到麵前，幫把蒙麵巾解下，夜行也了。

「呃……我自己來就好。」

蕭長綦不理，徑自給著，「在坤元宮裡，太子妃在你被皇後迫害時袖手旁觀，你為何以德報怨？」

「我不是以德報怨，是可憐那個孩子。」迴一次，的心坎兒反而更了，特別是對孩子，那麼小的生命。若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便不能任由自己視若無睹。

蕭長綦拿了巾，給了手臉，「你怎麼知道太子妃早產？」

「我能不說嗎？因為我不想騙你。」葉清晏聳聳肩。

蕭長綦看著，須臾後，「能。」

葉清晏鬆了口氣，懶理他會怎麼猜測，遂看向滿桌的好吃的，飢腸轆轆道「我很。」

蕭長綦讓坐下，然後開啟一個蓋著蓋子的小湯鍋，香氣瞬間在房間裡散開……是一鍋熱氣騰騰的烏湯。。

「哇哦，這個好。」葉清晏拿了湯碗，自己盛了一小碗，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鮮燙熱順而下，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舒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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