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對這個兒那是視若掌上明珠,在京城裡也有不小的名聲。如果有什麼事兒,難免會傳出來。隻是那是嫡,不可能與人為妾啊,還是上趕著給人做妾。」
「如此看來,方府也是沒法子了。自家兒都已經鬧騰這樣,其他人家也不再上門提親。最後便找上了我兒。」
「解鈴還須繫鈴人。」
「綦兒上薊州,邊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與其隨便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像太子一樣,不如就給他安排一個知知底的名門閨秀。終究是大家出,知道規矩。」
「殿下會同意嗎?」
「他的家眷暫時被陛下留下了,邊沒有人怎麼能行。」
「確實,照顧起居,還是人更細心意。」
「嗯,你親自去一趟親王府,去跟綦兒說,就說是本宮的意思。」
「奴婢遵命。」
……
葉氏帶著葉府幾個沒有出嫁的兒,應葉清晏所邀來泡溫泉。邊的丫鬟婆子也沒帶,原本空的天池別院,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葉敬寧著輕紗站在已經重新修整好的戲臺上,練習新學的舞蹈,宛如一隻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眼波之間有妖冶顧盼生輝。
葉清晏看著葉敬寧在戲臺上舞,雖然很賞心悅目,隻是……輕輕嘆了口氣。
「娘娘作何嘆氣?」葉氏走到葉清晏的邊問道。
葉清晏看看葉氏,再看看葉敬寧,「妹妹的舞蹈跳的太好了。」
太好了?葉氏玲瓏心腸,聽話從不單單隻是聽麵兒。所以細細一品葉清晏的話,臉微變。
「隻是妹妹將來是要做嫡夫人的人,應該把心思多放些在中饋上。」
「妾明白了。」
「不過,妹妹跳的確實是好。」葉清晏目欣賞之。
葉氏一臉慚愧,「是妾大意了,謝謝娘娘提點。」
「無妨,現在年齡還小,多懂些沒有壞,隻是歌舞終究是落了下,傳出去不太好。」大戶人家都會養姬仆,姬仆專長就是歌舞。如果當家主母也擅長此道,難免落人不端莊,不正經,有諂之嫌。
「是,本來學來也隻是讓懂得賞鑒這個東西就行。誰想還喜歡上了,天天都要練,擋都擋不住。」
「嬸母要管著那麼一大家子,難免疏忽。隻是妹妹這兩年很重要,嬸母還是多費些心。」
「妾慚愧。」
「隻是再辛苦也要記得保重好自己的。您要是躺到了,這一大家子就完了。」
葉氏是葉府院的頂樑柱,若是倒了,整個葉府院就是一片局。有道是攘夷必先安,若是院了,外麵自然也難好。
「謝謝娘娘。」葉氏眼眶微微紅了紅,其心酸溢於言表。
年輕時誰又不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嫁為人婦,生兒育,忽然多了許許多多形形的人,需要你去一個個的麵對,一個個的難題需要你解決,沒人幫你的算了,還多的是扯後的。又不能把這些後當爛割掉,挖掉,還要好好的供著,伺候著,其中的艱難,唯有自知。
「這個給嬸母。」葉清晏從袖兜裡掏出一個三寸高的白小瓷瓶,放進了葉氏的手心裡。
「這是?」
「養息丹,一種對人很有好的補藥,如果嬸母覺很疲乏沉重,就吃一粒。」
「這,如何使得,妾好的很。娘娘自己留著用吧。」葉氏忙要還給葉清晏。
葉清晏不接,「我有的是,嬸母拿著吧,你現在就可以吃一顆,瞧著嬸母臉發黃髮暗,夜裡失眠了?」
「這兩日……確實失眠了。」
「有什麼難?可說與我聽。」
「沒……罷了,妾便說了吧。是殿下就封,娘娘卻留在京城,這一分開,還不知道要徒生多變故。剛剛妾就聽說了一個事兒。」
「嬸母直說無妨。」
葉清晏自給太子妃接生後,就一直在山頂上練功,沒有回王府裡,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蕭長綦雖然每晚都來找,但除了跟雙修和努力的往肚子裡塞小娃兒兒,其他的事都不跟說。按對他的瞭解,可能那些事是沒必要跟說,或者就是說了也做不了什麼。向來那傢夥,就是把所有的東西都藏在自己肚子裡的主。春雨則被安排在山下,照顧未無心。而未無心一看春雨親手照顧他,更是使了勁兒的耍賴,好幾次都惹怒了春雨手,結果這傷勢一時半會兒的也難見好,春雨也是很難有空暇上山看看這個主子。
葉氏四下看看,見不遠一株紫薇花樹旁有石桌石凳,便道「娘娘這邊說話。」
「方彩霞,娘娘知道吧?」
「知道,是京城有名的才,模樣也標緻,父親是工部侍郎,親姑姑是宮裡的賢妃。有一段時間經常來府裡找二姐玩,我也見過。」
「就是。前些日子見過殿下一麵,結果一顆癡心就掛殿下上了,對外宣稱,非殿下不嫁,哪怕為妾也願意。」
「哈?這話倒是早半年說啊,我也就不用嫁給王爺了。」葉清晏輕笑,倒是沒有其他反應。
葉氏觀察著葉清晏的神,見確實沒有不悅,才繼續道「誰說不是這個理兒。現在看娘娘跟了殿下後,並沒有傳聞中的那些不好的事,而且還順順噹噹的做了親王妃,得了陛下諸多賞賜,個個眼紅的不得了。就不說其他的閨秀,咱府裡的姐兒,也不有花花心思的。妾把們都教訓了一頓,斷不能讓們有那不齒心思。」
「謝謝嬸母。我把話也跟嬸母說明瞭,無論如何,葉府的兒,絕對不能與人為妾。若是與妾,我這裡是不認的。」
這裡的不認,便是斷親的意思。葉氏明白,況且自己的想法也是寧肯低嫁寒門,也不要與人為小。
「娘娘放心。叔伯家的姐兒,妾可能做不了主,但是葉府嫡枝,隻要妾當家一天,就絕不會有姐兒為妾。」
「嗯,嬸母辛苦了,一定要注意保重好。」
「謝謝娘娘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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