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苑——
君君睡的正的時候,忽然驚醒。
房間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旁是葉弘博均勻的呼吸聲,聽起來很正常,但是他……除了思緒能,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了了!
他左手的手腕上是他養蠱用的蠱鈴。此刻,他能得到,他的蠱鈴被人給取了下來。他想要阻止,卻無力阻止。
「你的命魂,我給你補全,這個蠱鈴應該是你上最貴重的東西了,便當作報酬吧。如此,你我各不相欠,斷了這段因果。」
冷颼颼的聲音,帶著令君君生不起一抗拒的威,鑽進了他的耳朵中。
有鎖鏈的聲音在屋裡響起,繼而一個散發著紅的珠子,一點一點的自他的眉心滲了腦袋裡。
接著他意識一黑,昏迷了過去。
白梟看著手中的鎖魂鏈,半合了赤眸,一抹無奈一閃而逝。
師徒十年,哪能是一句話,一個收納戒就能斷乾淨,撇清楚的。
怕是這場劫,他是逃不過的。
……
次日一早,葉弘博抱著還在睡的君君進了皇宮。
靜琳早就在宮門口等著,所以在看到他們後,就迎了上來,接過了君君。
「葉大人,世子給奴婢就可以了。還有今早陛下有旨意不上朝,您可以回去再休息休息。」
「不用,不上朝我便去值房理公務。」
「大人著實勤勉,那奴婢先回去了。」
「辛苦靜琳姑姑,您慢走。」
「葉大人不必客氣。」
葉清晏其實一整夜都沒有睡著,最後睜著眼睛到天亮。
直到靜琳抱著還在睡的君君過來,已經梳洗完,甚至還送元二用了早膳去皇學讀書。
「怎麼還睡著呢?」葉清晏看了看靜琳懷中的君君,示意把君君放在錦榻上。
靜琳回道:「奴婢從葉大人的手裡接過來的時候,他就是睡著的。」
「嗯,你去準備早膳來吧,等他醒了吃。」葉清晏細心囑咐,然後取了針,和濃烈的酒,準備給君君紮針,刺激一下他的命魂,看看什麼反應。
然,就在準備下針的時候,忽然麵震驚……
「怎麼,可能?!」
忙用念力又仔細的君君看。
君君的命魂本是黯淡無的半圓魂珠,現在竟然已經了渾圓且散發著熠熠生機的魂珠!
難道是?葉清晏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白梟補全了君君的命魂。
他雖然生的氣,但還是幫了君君。
那之前和他吵架,真的要去道歉嗎?葉清晏看看睡的很沉的君君,既然白梟都不計較,還幫忙補了君君的命魂,自然也要明磊落的去向白梟賠不是,順便問問他怎麼給君君補得命魂。
隻是,不等去找保下,蕭長綦過來了,遞給一個金楠木的盒子。
「姣姣,這是師父給你的。」
「師父給我的?」葉清晏思及君君,笑道:「他已經消氣了嗎?看來還有一些為師的氣量。」
蕭長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手裡的盒子。
葉清晏開啟盒子……隨即,臉上的輕鬆笑意便凝固了!
裡麵是送給白梟的收納戒!
「什麼意思?」葉清晏眼瞳驟然,輕輕抖的看向蕭長綦。
蕭長綦回道:「可能,他說你和他的師徒緣分,盡了!」
盡了!
葉清晏麵一白,了手裡的金楠木的盒子,「我要見他。」
「他已經走了。」蕭長綦道:「而且,他這次來,很可能就是為了和你斷師徒緣來的。」
「為什麼?」葉清晏不信,「我要去找他。陛下,我去一趟天池別院。」
蕭長綦忙要攔,但是葉清晏靈活的繞了過去,直奔殿外。
宮程恭道:「陛下,可要攔住娘娘。」
蕭長綦看向榻上的君君,「不用了。」讓去找吧,找不到也就死心了。白梟想要避開,實是太容易了,隻要進鬼迷鎮,葉清晏就是把這個天地顛倒一遍也別想找到他。鬼迷鎮已經不是葉清晏能進的地方。
「是,陛下。」宮程退了下去。
葉清晏出了皇宮,正好看到騎馬回宮的朱海,直接把朱海從馬上拽下,「本宮借用一下。」
朱海本來還有點兒懵,是誰把自己從馬上推下,接著聽到葉清晏的聲音,忙恭行禮。
直到馬跑遠了,才直起。
歐純正好進宮辦差,看到朱海,下馬招呼,「朱統領怎麼在這兒?」
朱海抱拳寒暄道:「自然是為陛下辦事,回宮復命。歐將軍近來可好?」
「好什麼好,天天被催婚,從上到下沒有不催的。還好有陛下的選秀能擋一擋,否則,我現在應該被著娶妻了。」
「親也應該,後半生還長著呢,堂堂朝廷一品大將軍打兒,不像話。」
「這幾年一直在打仗,哪有功夫想這個。」
「歐老夫人和你那個大嫂,可有的是時間幫你想,是你不同意。這次陛下選秀,自己留心,找個喜歡的。」
「唉,朱統領應該知道,我是怕了啊……這人心,真的是一言難盡,萬眼也看不懂啊。」歐純滿目滄桑,他是真的被葉敬寧給傷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令乘轎子也來皇宮,經過朱海和歐純的時候,讓人停轎,打著哈欠從轎子上下來。
「二位早啊。」陳令抱拳,雖然一臉沒有睡足的樣子,但是神頭著實是好。
朱海回禮,「陳將軍怕還不知道,今早陛下休朝,不上朝。」
「不上朝?」陳令看看開啟的宮門,「可是有什麼事?」
「不太清楚,瞧著陳將軍一臉的倦容,現在能回去補一覺了。」
「是。我那個閨夜裡鬧人,我又怕累著娘了,都自己帶著。」
「真是一個好父親,好夫君啊。」朱海笑道,「什麼時候去府上看看?」
「百天了擺桌子,也快。到時候給你看看,我那小閨長得漂亮的很,隨娘一模一樣,那大眼睛眼睫特別長,還有小小的瓜子臉,嘟嘟的,小手的手指又細又長,肯定跟娘一樣長著一雙巧手……」陳令說起自己心尖尖上的寶貝兒,那表都是眉飛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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