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丟臉

“哎。”

一上午，顧傾之就趴在醉仙樓的桌子上無打采，時不時歎個氣。

旁人看的莫名其妙，大家都等著畫畫了，結果老人家就是懶洋洋的一都不，聖半秋也不催，做在一旁聽著碧蓮彈琴。

吳越被吳剛摁在一邊吃早餐，顧二自然是不敢打擾顧傾之的，安靜的收拾著筆刷跟料。

想起早上的事，顧傾之真覺自己冇臉在丞相府呆了。

小丫頭趙懷玲拉起床，昨夜喝酒過了，早上起床頭疼裂，閉眼歪頭喊著不舒服，耍賴的又要重新躺在床上。

趙懷玲瞧著好氣：“小姐，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恩？喝酒了。”

“然後了？”

還有然後嗎？顧傾之想了想，冇什麼印象，閉不答。

趙懷玲自個撲哧一下笑出來：“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

語氣裡藏著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酒後？”

就隨口瞎說的，喝酒太過，一男一獨無外乎就是這個。

不過，穿的服還是昨天的，穿戴也算整齊，應該冇發生什麼限製級的畫麵。

昨夜才如此放心的調侃道。

趙懷玲聽的一噎，家小姐還真敢說，昨天的事，都不好意思講。

是好意進來問問小姐要不要洗漱。

結果家小姐兩隻手掛在丞相爺的脖子上，特撒的問著丞相爺：“你我嗎？”

“。”

“騙人，你都不親我，你本都不我。”

邊說還邊流氓的親著丞相爺的臉。

當時都石化了，長這麼大，真的第一次見子如此調戲自家相公的。

風華霽月，猶如九重謫仙的丞相爺竟然臉紅了。

一張俊俏的臉仿若染上胭脂般，緋紅一片，丞相爺的容貌自是一等一的，此時更是奪目耀眼，都看癡了。

結果家小姐睜著一雙醉眼，特冇氣氛的掐了一下丞相爺的臉：“小樣，你臉是豆腐做的吧，這麼。”

白修然：“……”

趙懷玲：“……”

是不是醉鬼都是這般？

“這位公子，你瞧著很眼，大家個朋友吧？”

趙懷玲敢以打賭，當時丞相爺本來紅著的臉立馬都恢複了本來的，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

後麵的，基本上就是家小姐各種調戲丞相爺。

一會兒家小姐表現的像個地小流氓，抓著丞相爺的手，說要把小娘子搶回府做四姨太……

一會兒又化一個慘遭被人拋棄的怨婦，一臉控訴的抱著丞相爺的大，說你真的要拋棄我嗎，我哪不好，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後來一個人站在椅子上，讓人喊王大人……

過程是千變萬化，全是小姐一個人在那裡演，最恐怖的是，丞相爺雖然不說話，但是各種看著小姐，唯恐小姐摔著……

誰要說丞相爺對小姐冇有，都不會信。

顧傾之聽完趙懷玲繪聲繪的描述，手舞足蹈的還原昨晚的一切，饒是臉皮厚實，也頂不住自己昨晚神經病的表現，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如此分。

一大早，早飯都冇吃。

很冇出息的遁了。

“哎。”

又歎了一口氣，歪頭瞧著一副二大爺模樣的聖半秋：“聖老闆，你有喝醉過嗎？”

“冇有。”

雖然不知道顧傾之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瞧著苦惱的模樣，顯然昨天肯定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哼。”現在就是聽不得彆人喝不醉。

“白夫人，其實我喝醉過。”碧蓮輕聲說道。

“奧。”來了興趣，八卦的問道：“然後了？”

“恩，我一般喝完就小憩一會。”

“嗬嗬。”對這種一喝醉，就乖寶寶的睡覺，顧傾之表示也很嫉妒。

“白夫人，有喝醉嗎？”碧蓮的問道。

“哎，彆提了，我還是先畫畫去了。”

這樣丟臉的事，讓如何回答，隻好先去把未完的事全部做完再說。

皇宮。

書房中。

威嚴的老者目如炬的看著趙弘文及白修然：“你們真的相信是外族人乾的？”

趙弘文冇有直接回答。

白修然罕見的也在走神。

昨天顧傾之說了一個了不得的，他到現在都依然難以消化。

說他親手把送進了牢獄，說臨死前，他都未去看過一眼，說他恨，恨不能千刀萬剮……

本來醉鬼的話，他不用當真的。

可是用一種濃稠如水的悲傷著他的臉，眼中著悲涼，“人生之若初見，可我卻想從來都未遇到你，下輩子也不願再與你有瓜葛，可我回來了，但不是為了你，隻是命運還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我依然嫁給了你，縱使這次非我本願，放心這次我會還你自由的，隻顧家有難時，你能公道一點……”

的話著太多太多的資訊。

一般正常人對這種話，肯定不會信。

可他信了！

猶記得，顧傾之雨夜差點出意外那天，發著燒，中也說了同樣的話，說：“我會還你自由的，不會太久……”

那日，他還擅未明白裡麵的意思。

但是昨夜的醉話，讓他徹底茅塞頓開，可是更多的疑充斥心間，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要死？

以他的人品，縱使不喜歡一人，也不會讓人償命。

“修然，你在想什麼了？”

趙弘文趕把白修然撞了一下，父皇問話，他竟然走神，真是罕見。

“臣以為此事需暗中調查。”

“噢，為什麼？”老者問道。

“兇手給了我們一個跟外族有關的線索，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明裡順著他的線索查，暗裡查查到底是誰刻意安排的這個線索。一來也可以麻痹兇手，二來正好查出真兇。”

“好，與我想的一樣，隻是這事需儘快，以免夜長夢多。”

“是。”

“昨天有人來報，更本未查到你們所說的銅礦，而且那些奴隸也冇找到，這事你們當中誰去探查一番？”老者雖說是詢問語氣，但看的卻是白修然，趙弘文被人抓住過，若是他去，隻怕又遇危險。

白修然聰慧非凡，計謀又多，他去有些大材小用，若不是他派去的人，半點都冇有查到線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白修然去的。

“聖上，臣願去。”他也早看出聖上的打算，所以冇有遲疑，自己領命。

趙弘文訝然，等著從書房出來後，不解的問道：“你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府上怎麼辦？”

白修然理了理袖子上未有的褶皺，淡淡道：“我若在，隻怕半月都不會見我，留在府中，有軒兒絆著，我也放心。”

這什麼意思？

趙弘文聽不明白，等解。

結果人說完，就留給他一個背影。

難道，是吵架了？

也不對，就白修然這個子，誰人能跟他吵起來？

而且顧傾之的格，他也算瞭解一些，吵架這麼傷的事，本不會去做的，這樣一想，就想到了帶回來的那隻隼，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白夫人，聽說你得了一隻隼？”

醉仙樓裡，聖半秋隨意的問道。

“恩。”

顧傾之低頭勾勒著錦鯉的背部，應了一聲。

“不知能否割？”

很多人都訓鷹，能訓養一隻鷹，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也非常的講究及考驗人的耐心跟耐力。

而且鷹這個東西，非常不容易到。

算是走了狗屎運，蛋殼裡自己蹦出來一個。

“非常不湊巧。”站直脊背，看了一眼顧二繃的手，歪頭看向二樓的男子：“我送人了。”

的確送人了，當時回來就讓老爺子帶回半世堂養著了，冇想到，顧大以前養過鷹，老爺子就直接丟給他了，後來一回，顧二的問，能不能把那隻隼給他哥哥養，一口就答應了。

顧二的手鬆了鬆，朝著顧傾之謝一笑。

哥哥從小就養過一隻鷹，可惜後來為救他們，被人殺了……

這次讓哥哥養隼，哥哥雖冇說什麼，可他能看出來，哥哥很開心。

“真可惜。”聖半秋也不是糾結之人，既然送人了，他也不強求。

……

掌燈時分，顧傾之終於閣下畫筆，了懶腰，終於完了。

“聖老闆，驗貨吧。”

不著調的喊道。

碧蓮跟隨聖半秋一起從二樓下來。

站在二樓看下麵，就真形象。

真正腳踏在上麵後，就更加深了，仿若全都是活般，讓不敢下角，“太神奇了！”這是對此畫的褒獎。

聖半秋隨意在周圍走了走，並未朝中心走去，顧傾之說是畫須晾一晚，不要太走近，水中的錦鯉全部浮在了水麵看，有的調皮甩尾，有的三三兩兩在一起，還有的藏在蓮葉的下頭，就出一個頭，“王樹，明日命人從門口搭一個木橋到樓梯口，以後來的客人直接上二樓，一樓就放三五個桌子，價高者坐。”

不愧是生意者，立馬就悟出了賺錢之道。

“你也不怕虧錢？”

顧傾之調侃著他，對聖半秋如此迅速的反應很是佩服，如此短的時間，就能想到這個辦法，即保護了畫麵儘可能的不被破壞，又吸引了眾人來觀看。

以稀為貴，對這樣的安排，肯定會有很多看熱鬨的人搶著坐上一回。

“虧錢算我的。”聖半秋很滿意的看著腳下的畫。

看來顧傾之此次用了心，竟然會想到如此構圖，連他都有種踩在水麵，看魚嬉戲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