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十裡桃花可轉了,又覺得不對。
我轉什麼!他就是彈琴,又不是了服洗澡,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這麼一想,頓時有了底氣,抬起下頷,十分不屑地與夜止嵐隔空對視。
夜止嵐微微一笑,抱琴起,肩頭的花瓣沿著蛟紗落在地。
慕容明珠大大方方走過去,看了他一眼,「你我來就是為了讓你看你彈琴?」
夜止嵐問:「本王彈如何?」
「不怎麼樣,我花幾個銅板到茶樓聽的都比你彈得好,要是再捨得,多花個幾十兩去歡閣,那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通,你彈得還不如們呢。」
徹底把夜止嵐貶的一文不值。
夜止嵐也不生氣,單手抱琴,一手去握的手。
慕容明珠躲開,沒好氣的問,「做什麼!」
夜止嵐說:「既然來了,就帶你四轉轉,這個時節,全帝都景最好的就是這裡了。」
「我纔不稀罕看,什麼景最好,不過是多栽了幾棵桃樹,你還指來年多結點桃出去賣嗎?」三句話不離做生意,也是的本了。
「這裡的桃樹隻開花,不結果,」夜止嵐解釋了一句,握住的手,「走吧,帶你去看看。」
「放開我!」慕容明珠甩了甩他的手。
夜止嵐沒鬆手,慕容明珠也甩不開,哼唧了幾聲,也就隨夜止嵐了。
不得不說,桃源別院確實典雅,奐,對得起它的名字,世外桃源一般。
「……這裡是淩波閣,別院主樓,後麵是琉璃軒,琉璃軒屋頂的瓦片是用琉璃燒製,月下看宛若彩玉……」
「哦。」慕容明珠興緻缺缺。
心裡本就有事,這事多多還和夜止嵐有關,這會兒是真沒什麼心思欣賞景。
夜止嵐看得出心不在焉,但是他的原則向來都是看破不說破,慕容明珠越是沒興緻,他越是拉著到轉。
走過淩波閣,繞過琉璃軒,後院就是主寢,這裡是皇室別院,主寢按宮殿劃分,自小院,門前懸掛景雲宮的匾額。
院子裡除了灼灼盛開的桃花,還有一個花叢中的小亭子,夜止嵐帶著進了亭子裡。
放下手中的琴,夜止嵐坐下問,「這裡怎麼樣?」
慕容明珠拆臺道:「不怎麼樣,花多,屋,人醜,地臟。」
夜止嵐聽得都笑了,「好,那委屈慕容大小姐了,來本王這個不怎麼樣的地方看了這麼久。」
慕容明珠都懶得和他說話,甩開他的手轉頭往亭子外看。
這一看,倒是看出點東西來了。
亭子外有一棵高大的桃樹,照說桃樹一般都矮,這棵不同,高也就算了,在樹榦上還有深淺不一的刻痕。
刻痕從低到高,一橫一橫的。
慕容明珠問,「這是什麼?」
夜止嵐看了一眼,站起走到邊,含笑著看那些刻痕,「是陛下的長。」
慕容明珠有點意外,「陛下也來過這裡?」
夜止嵐看向桃樹的眸和,「這裡以前是皇家的一別院,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本王經常帶他來這裡,他第一年來的時候站在這棵樹下,上麵的刻痕就是他親手刻的,此後每年都要來刻一個痕跡。」
慕容明珠看著那棵桃樹,想想著包子號夜止嵐笨手笨腳量自己的高……那畫麵,不得不說,還有點萌。
慕容明珠忍不住笑了一聲後,說:「我以為你送他上皇位,隻是因為他年紀最小,而且沒有母親支援,沒想到他是從小就跟著你。」
要不然,怎麼會有這些刻痕呢。
一年刻一次,夜止嵐至年年都帶夜景昊來這裡。
夜止嵐低笑著搖搖頭,說:「當年他繼承皇位的時候,他的生母還在。」
慕容明珠轉頭看他,疑問:「可我記得陛下的母妃是殉葬了的。」
夜止嵐可不會說謊,難道這件事有?
修長的手指輕輕摘掉慕容明珠發上的幾篇花瓣,夜止嵐輕描淡寫的說:「殉葬是真,隻不過比所有人以為的,要晚一些罷了。」
慕容明珠對這種宮闈史興趣十足,一聽就知道夜止嵐話裡有話,立刻就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聽?」夜止嵐對一笑。
「你說啊!」慕容明珠沒耐心的催。
「好,本王說,你……親本王一下,本王什麼都告訴你。」夜止嵐笑著說。
「……」
親他一下?
現在想給他一掌!
夜止嵐也不急,就這麼含笑著看。
慕容明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不願的湊過去,親了他臉頰一下,扭頭冷聲道:「趕說!」
表簡直嫌棄到了不行。
夜止嵐滿意了,還真的就徐徐的說起了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驚天的事。
「當年先帝駕崩,皇後無子隻有一,留下的諸位皇子中,大皇子夜紫是貴妃所生,子憑母貴,又是長子,小皇子夜景昊隻有幾歲,而且他的母親隻是一個連位份都沒有的宮婢。」
「宮婢?」慕容明珠皺了皺眉,不對啊,夜景昊的母妃不是惜嬪嗎?
「惜嬪,是死的那一天纔有的名號,在那之前,隻是一個普通宮婢,的名字惜音,原本是我的姐姐晉安公主的宮婢。姐姐十六歲出塞和親,臨走前將同姐妹的惜音留在了宮裡,先帝在一次醉酒後寵幸了,惜音就生下了昊兒,先帝駕崩時昊兒隻有六歲,皇權之爭何其複雜……最後,眾人各退一步,決議立昊兒為帝,但條件是,必須賜死惜音。」
「為什麼!」慕容明珠口質問。
來自現代,對這種殉葬的事尤其覺得殘忍。
「因為惜音是我姐姐的宮婢,就必須死。」夜止嵐說的又輕又淡。
慕容明珠看著他,遲遲沒有說話,想,懂了。
夜止嵐晉安公主是姐姐,而不是皇姐,一字之差,足見親昵,而惜音與晉安公主同姐妹,自然是與夜止嵐同氣連枝。
為了遏製夜止嵐的權利,惜音作為皇帝的生母,必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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