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打狗還要看主人

三太太千叮嚀萬囑咐，堅定的不讓月多說一句話，多說一個字兒。

月本來聽就是壞行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巧巧的應了。

三太太心中其實十分慨啊，有時候孩子太聰明瞭也是事兒，這也太能折騰了，這慨了一番，三太太都是放心很多，道：“若是你三姐姐找你聊起這件事兒，你莫要出主意，你二伯母是要罵人的。”

又想了想，補充：“凡事兒不是還有你爹麼！”

月懂了，知曉大人的事兒不好摻和，也就乖巧的點頭應了。

這個時候倒是說什麼是什麼了，一副“很乖很懂事”的樣子，好像剛纔那個聽牆的人不是，說起這個，三太太真是直翻白眼的。

月生怕再惹母親不高興，蹦躂到了主屋，這幾日早出晚歸的過來的，打算找祖母一起下棋玩兒。

隻是剛到門口，就聽到二太太的聲音帶著幾分炫耀。

“那週三太太說了，他家公子可不是看不上我們家容月，這是頂頂的大錯。是孩子不知道相親這碼子事兒，心中一下子懵了呢！冇立業怎麼敢家，你說說，你說說這天下怎麼還會有這麼實心眼兒的孩子。”

月掀開簾子進屋，乖巧一福，與長輩們打了招呼。

老夫人將喚到自己邊，道：“最近讀書可還好？”

說起這事兒哦，二太太立刻：“聽說你被罰打掃院落了？哎呦，我們容月讀書這麼久都冇有被罰過呢！我說月啊，不是二伯母說你，你也該溫順一點，不能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了不得的樣子，這哪兒行呢。”

喜氣洋洋的，看到三房不好，就覺得好了。

“我說啊，子無才便是德，學業好不好，這哪裡重要呢！”唸叨個冇完冇了。老夫人不喜聽說這些蠢話，直接嗬斥：“這樣的話你在家說說就得了，出去莫要說，不夠丟人的。哪個名門太太不是讀過學的？太後孃娘、皇後孃娘都是學之中的翹楚，是你說冇用就冇用的？你是天啊！我告訴你，在家裡丟人，我們長輩的不說什麼。小輩兒的那冇聽到也就算了，你要是出去丟這個人，我們可真是不用見人了。”

此言一出，二太太的臉真是青一陣紅一陣。

“這一點上，你就不如你妹妹有見地。”

二太太有心辯駁，隻是也知道不能得罪老夫人，隻能心中罵了一句，麵上卻又陪著笑。

“至於說那個週三太太，我倒是不知你私下又與說了這麼多，隻是讓你出門去送，不是讓你和他流這麼多的。”老夫人每次提到二房都覺得有些頭疼，一個不頂事兒的主母真是大家的災難。

現在看著可不就是如此，老二這些年越發的混賬，未嘗不是和這個不懂事兒的兒媳有關係。

“容月的婚事，冇有我的答應，任何人都休想自己做主，你那種眼界，也隻在此了。”

提起這個，二太太是有些不解的，嘟囔：“母親今日好生冷淡，人家畢竟是為了容月來的，我覺得咱們不必如此吧？如若容月真的嫁過去了，那麼將來可就是親家了。”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老夫人可真是想罵一句豬腦子，端是看那個周唸的態度，再看週三太太現在急切的樣子，指不定其中有什麼貓膩在，這樣還要湊上，真真兒是個蠢貨。

隻是月在，總是不好說什麼，白了二太太一眼，道：“我說過了，冇有我的應允，什麼都不許。”

二太太的話梗在嗓子裡，覺得自己真是周都不適了，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有些小尷尬了，過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呢！

不過正坐在這邊呢，就聽到外麵傳來咚咚跑步的聲音，進門的是其安，鮮見其安這樣，月立刻：“出什麼事兒了？”

其安看到二太太，表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說：“前幾日來咱們家那位周公子……他和學一個學生下學的時候在國子監的後山幽會，被幾位種樹的學長見了。巧合的是，其中還有我們張先生，張先生是出了名的最老古董了。當時就讓人給他們拎到國子監了。”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這不可能！你們必然是看錯了人，胡說八道，周公子看著一表人才，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

其安：“那你自己去國子監看啊，說不定還能圍觀一個結尾呢。”

老夫人：“其安，怎麼和你二伯母說話呢！”

其安認真：“我冇有彆的意思，我就是聽到這樣的大訊息，覺得太震驚了。說起來，他們倆真是點背啊。張先生從來冇跟我們一起去種樹過，也不知今個兒怎麼就那麼巧了。哦對，那個學的學生聽說還是容月姐姐的同窗。”

“誰！”提起這個，二太太真是更加生氣了，雖然八字還冇有一撇，但是就覺得這人是的婿不二人選了，可是好端端的出了這個事兒。

“什麼。”

其安：“阮黎，好像阮黎。”

月突然間就看向了其安。

“哎呦喂，這個事兒，我可得打聽一下去。”二太太心裡有些急，正要起，老夫人聲音平靜無波：“跟咱們家又冇有關係，想那麼多做什麼呢！早點知道是個什麼事兒，未必不好。指不定人家母親早就知道兒子搭上了什麼進不得門的子，才急哄哄的湊到你邊呢。現在不過就是見了一次而已，可與咱們沒關係。”

二太太這麼一聽，點頭：“對對對，是兒媳糊塗了，和咱們沒關係。”

老夫人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眼看二太太似乎急著想回去言道這個事兒，老夫人擺擺手：“回去吧。”

二太太立時應了。

等二太太走了，隻剩下月姐弟。

老夫人看著月：“你認得這個阮黎姑娘？”

月倒是也不藏私，平靜的敘述了兩次見麵，隨即言道：“隻算是知道，我覺得尚且不算是認識。認識總要有一二分瞭解此人，我不算瞭解吧？”

老夫人笑著問：“那照你怎麼說，你那同窗似乎就是了的影響了。”

月攤手：“這也不好說的呀，我又冇有什麼證據。”

說到這裡，月笑瞇瞇：“祖母，我們不討論他們啊。現在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明日看看再說吧。”

果不其然，他們家中討論，人家彆人家中一樣是討論的，月是因為打掃衛生特意早來半個時辰，可是今日大家竟然都早到了。果然是八卦的魔力。

所有人裡，月算是不太好奇的那個，其實也不是不好奇，主要是月心裡總是揣測，聯想昨日譽王爺來接，再聯想他當時的話，越發覺得這事兒與容湛有關係。

隻是其中的前因後果又是什麼倒是讓人不清楚了。

“月。”

墨蘭幫打掃，唸叨：“你曉得嗎？秦盈的表姐出事兒了。”

月點頭，現在還有人不知道麼！簡直全民都曉得。

輕聲：“秦盈來了麼？”

墨蘭搖頭：“還冇有呢！我剛纔聽方妙玲說，今日秦盈告了假。昨日的事鬨得那麼大，指不定他們家如何腥風雨呢！多崇拜的表姐啊，結果是那個樣兒。”

墨蘭四下看了看，小聲兒與月說：“人家都說他們被人抓到的時候兩個人是手牽手在一起的，本就冇法兒解釋的。”

月哦了一聲，想了想，問：“那周念怎麼說？”

“這就是不知道了。”

月繼續掃掃掃，說：“有一點我不太懂呀，你說這種事兒如果坐實了，會怎麼理呀？”

墨蘭立刻：“肯定是開除啊，很嚴格的。其實哦，這事兒也怨他們自己，都是男的，並不那麼嚴格的界限分明的。按理說冇那麼大的問題，可是他們倆自己作死啊，的去了後山，而且還牽著手，你說這不就要倒黴了麼？你如果在院子裡說話，大家頂多笑一下啊，誰管你們啊！這是磊落，好端端的去後山，那就很不好說究竟想乾嘛了。”

月點頭，“原來這樣哦。”

越是這麼說，月越覺得這其中是有貓膩的，他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懂這個道理還要這樣做那不是蠢就是……月搖搖頭，不要隨便懷疑湛哥哥啦！

這一日果然人人都帶著幾分小興，可是大家彼此之間又不敢流的太多，生怕顧先生一個不高興又他們。

下學的時候月著小荷包來自己相的店家買糕點，一進門就看到容湛坐在廳堂裡，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湛哥哥又不吃外麵的吃食，怎麼會在這裡呢？”

直接拆穿他。

容湛悠悠然喝茶：“你隻管買你的東西，不需要想那麼多吧？而且我買了給彆人吃不可以麼？”

月呲牙做了一個鬼臉兒，隨即選了慣常的幾個糕點，店裡並冇有什麼人，並不是客人多的時辰。

月站在容湛邊，惦著腳尖兒畫圈：“湛哥哥，好巧哦，你聽說……昨天的事了嗎？”

容湛平靜的看，冇有什麼表，半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呢？”

月抬頭：“咦？”

容湛淡定：“不是很好嗎？”

他起出門，路過的邊，一句話輕的像是一陣煙：“小甜寶會護著的人未必就不會護著……”

月突然大聲：“謝謝你！”

容湛嗬嗬：“不客氣，打狗還要看主人。”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