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愕然盯著他,子已隨著薄鈺朝著岸邊遊去。
兩個孩子在水裡泡了太久,這荷池本來就是淤泥佈,稍稍踩錯了位置,就會陷在泥裡,那時候便是真的死路一條。兩人你托我一把,我托你一下,好不容易鳧到了岸邊,一抬頭,魏仙兒又捧著石頭站在那裡。
「我是你兒子!」薄鈺拚盡氣力的仰頭喊著。
魏仙兒舉起了石頭。
「住手!」後一聲憤怒的疾呼,伴隨著撲通一聲水之音。
魏仙兒駭然回頭,墨玉如風一般掠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魏仙兒手中的石頭,快速丟在一旁,轉便拽起了奄奄一息的沈郅。
言桑就是方纔跳水中的,此刻正好推了薄鈺一把,薄鈺才沒有沉下去,被墨玉姑姑拽上了岸。
三個孩子渾都是噠噠的,除了沈郅傷著咽,薄鈺傷著胳膊,倒也沒有大礙。
「太後娘娘放心,孩子們沒事!」墨玉讓人趕帶著孩子下去換裳,這般在水裡泡著,饒是夏日,也會惹出病來。
太後憤然上前,抬手一掌,反手又是一掌,直接把魏仙兒打蒙在地,「虎毒不食子,今日是哀家親眼所見,由不得哀家不信!之前,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是看在鈺兒的麵上,如今你連鈺兒都不放過!魏仙兒,你簡直就是個毒婦!」
魏仙兒倒伏在地,墨玉快速拽了腰間的令牌,畢恭畢敬的呈上,「太後娘娘,該收回命了!」
「以後,你就乖乖的待在冷宮裡吧!」太後咬牙切齒,狠狠接過墨玉手中的令牌,「這宮不適合你自由出,無心之人,理該去無心之地,你連反省的機會都用不著了!」
為魏仙兒去求葯,為了魏仙兒不惜跟薄雲岫翻臉,跟皇帝翻臉,昧著良心幹了不有違統之事,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執迷不悟!
殘殺子!
「狠毒得令人髮指!」方纔那一幕,可算是把太後給嚇壞了,這一石頭下去,薄鈺和沈郅全得死!一想起險些麵對那些淋淋的畫麵,太後這會還在心肝直。
魏仙兒抹一把角的跡,笑得狠,「兒子是我生的,可他背叛了我,難道不該死嗎?沈郅是沈木兮生的,害我至此,我殺了他報仇,又有什麼錯?」
「冤有頭,債有主!」太後厲喝,「你有仇就去找沈木兮,找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墨玉攙著搖搖墜的太後,慌忙寬,「太後娘娘息怒,莫要氣壞了子,跟這樣的人沒必要爭辯,沒救了。」
「是沒救了,是沒救了,哀家真是恨不能瞎自己的眼睛!」太後氣得差點厥過去,「簡直是造孽啊!」
「太後娘娘!」墨玉忙不迭捋著太後的脊背,「您悠著點!事已經發生了,您可別再氣壞子,口氣,慢慢說,慢慢說!」
太後眼眶都紅了,「造孽!造孽啊!」
「更造孽的在這裡!」春秀隨手便將暈過去的家僕丟在太後跟前,抬腳便踩在了那人的背上,「用你們文縐縐的話來說,這是第一個造泥人的。」
墨玉愣了愣,「始作……俑者?」
春秀一拍腦袋,「答對了!」
不遠那幫人,驚撒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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