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因為韓不宿有了孕,才被逐出去的。逐出了護族,便失蹤了,後來聽說有人見過,所以應該還活著。當初護族出了叛徒,所有人都覺得可能是回來報仇了!」墨玉輕嘆。
沈木兮皺著眉,「為什麼會認為,是回來報仇?而不是回來討個公道?韓天命到底對做了什麼?」
「這個……」墨玉垂眸,「有些事,咱們當奴才的不可能知道得太清楚,是以……小主子您還是別問了。」
「我不是你的小主子,我現在是以離王妃的份,在追究當年的事。」沈木兮冷著臉,「墨玉姑姑,我敬你三番四次幫過我,替我說過話,不想與你為難,請您如實告訴我當年的糾葛紛爭。」
「離王與凰蠱一道死了,還有必要嗎?」墨玉不解。
沈木兮死死盯著,「就因為離王和凰蠱已去,我纔要追查個明明白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禍延至今?!我倒要知道,這些個謀詭計,到底是怎麼延出來的?我因這凰蠱而生,因著凰蠱而落得如此下場,豈能甘心糊糊塗塗的過完餘生!」
墨玉點頭,隻能行了禮,「好,既然小主子要知道,那奴婢就照實說。」
深吸一口氣,墨玉憶起當年的點滴,「韓不宿原並不排斥主子,老族長甚至想過,要把韓不宿嫁給主子,如此以來,便連義子都不比收了,族長之位仍是韓不宿的。可主子不喜歡韓不宿,因為他總覺得韓不宿太小心謹慎,若是靠得太近,難免會被發現端倪。」
「事實證明,主子的擔慮是對的,韓不宿真的發現了主子,在的追查護族盒的下落。盒裡藏著護族的族譜,還有凰蠱的,那是護族最大的,除了本族的族長,誰都不能窺探。」
「後來韓不宿設計,讓主子的世差點暴,主子便下了狠手,趁著韓不宿出穀辦事,在外頭對了手。護族的子必須潔自,失節乃是大事。早前族就有流言蜚語,說是韓不宿在外頭與人不清不楚!」
「一直到第二天,韓不宿都沒有回來,老族長派了長老去找,結果在、在穀外不遠的林深,發現了韓不宿與人私會,並且衫不整。但因著韓不宿的份,長老和族長將此事遮掩下來,並未聲張!」
「其後,每每韓不宿出穀,族長都讓人跟著。誰知一個多月以後,又發生了類似的事,而且更可怕的是,韓不宿是被抬著回來的,渾是,孩子……孩子沒了!」
沈木兮赫然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們、你們簡直是惡毒至極!」
「韓不宿不知道自己有了孕,因著前一次的事,拚命的瞞著所有人,自然也不敢驚自己的父親,但是這一次被抬回來,全族的人都知道了,因為與外人私會,而、而……失去了孩子。」墨玉繼續說,「不僅如此,主子還了手腳,韓不宿從此……再也不能當母親。」
沈木兮心寒至極,那是一個人最大的痛,就算千刀萬剮,都及不上的痛,「韓不宿後來怎麼樣了?」
「韓不宿原是作為未來族長繼承人,負凰蠱,所以至此以後,各長老和族人都齊力要求收回凰蠱,並且將韓不宿逐出護族。」墨玉垂眸,「族長隻能照做,韓不宿從那以後就失蹤了。」
「嗬嗬,我沒想到,果然沒想到,心狠手毒至此,也難怪他眼瞎,上的都是蛇蠍婦人,真是一丘之貉,以類聚!」沈木兮滿心憤怒,「若我是韓不宿,我一定回來殺了你們,你們死一千次一萬次,都及不上這萬一。」
墨玉未敢吭聲。
沈木兮麵黑如墨,「韓不宿後來出現在何?真的半點訊息都沒有?」
「最後一次出現,似乎是東都城外的什麼山莊,的奴婢也不知道!」時隔多年,很多東西早就有些模糊不清了,是非黑白,就算今日去辨,亦沒了必要。
頓了頓,墨玉猶豫的,「小主子,您能不能去看看太後!」
「吃我的,喝我的,殺我夫君,傷吾子,如今你還讓我去看,有這個臉嗎?」沈木兮拂袖而去。
終是不能,也不會原諒太後。
蛇蠍婦人,饒是生母又如何?
錯了就是錯了!
「王妃莫要生氣。」月歸疾步跟著。
「我不是生氣,我隻是覺得有些人,太過自以為是,總以自己的想法去替代別人的想法,嗬……很是可笑。」沈木兮輕嘆,了袖子裡的東西,「回去吧!」
「是!」月歸頷首。
然則這廂還沒出宮門,就看到了鬼頭鬼腦的孫道賢,這小子跟見了鬼一般,瞧著沈木兮過來,撒就跑。最後被月歸逮著,直接揪了回來。
「你幹什麼?」沈木兮問,「被狗追?」
「哎呦,狗算什麼,小爺會怕狗!」孫道賢推開月歸,素來紈絝之人,這會恨不能給沈木兮跪下,「沈大夫,不不不,離王妃,咱能不能打個商量,讓你府上的胖子滾遠點,滾出東都城?」
沈木兮眸陡沉,月歸的劍登時架在了孫道賢的脖頸上。
「能不能好好說話?」沈木兮冷問。
孫道賢連連點頭,「能!能!一定能!」
月歸收劍,麵無表。
「我娘追著,我能不跑嗎?」孫道賢翻個白眼,「看上誰不好,非得看上你家那胖秀,死賴著讓我去提親!哎呦我的親娘欸,我孫道賢一表人才,能娶嗎?回頭還不得被東都城的人,笑死?不去!打死也不去提親!」
沈木兮有些愣,回頭著月歸。
月歸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初侯爺夫人不是、不是……」
「哦哦,想起來了!」沈木兮恍然大悟,那一次就有些不太對勁,卻原來……可這、可這到底是什麼緣分呢?打出來的緣分?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事關春秀,豈能不仔細,「世子,你能把話說清楚嗎?侯爺夫人,為何看中了春秀?是為了折磨?」
「哪能啊!」孫道賢一拍大,「我跟你說,我娘這輩子就喜歡胖的,我……我孫道賢,一表人才,生得就算不是驚為天人,也是玉樹臨風啊!可我娘說了,男人細胳膊細的不頂用,所以家裡得有個頂樑柱!」
月歸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見著沈木兮投來的目,月歸隻得忍了忍,垂下了頭。
這還真可以當柱子,頂著房梁了!
「敢,你娘是來找柱子的?」沈木兮抬步就走。
「哎呦哎呦,離王妃,行行好,能不能跟春秀姑娘商量一下,讓遠離東都城?去避一避也好啊!省得我娘整日追著我,非得讓我去提親。」孫道賢跟不捨,「沈大夫,離王妃?哎呦,您能不能幫個忙啊?我這都躲到宮裡來了,有家不能回。」
「讓侯爺攔著便是!」沈木兮繼續往前走。
孫道賢撇撇,「我爹攔得住,得太打西邊出來!我娘一拳過去,能薅得他兩天下不來床。離王妃,讓春秀姑娘去躲躲吧!」
「之前還一口一個胖子胖秀的,這會春秀姑娘了?」沈木兮抬步上了馬車,「要說自個去說,我纔不與你當這說客!」
「沈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孫道賢苦著臉,「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代表孫家的列祖列宗,給您磕個頭行不行,千萬不要讓我娶那胖子……」
沈木兮氣急,「春秀哪兒配不上你,就你這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模樣,配不上春秀倒是真的。論心論秉論仗義,不輸給東都城的大家閨秀。胖又怎麼了?吃你飯喝你水,還是佔了你家幾畝地?再敢跟我說春秀的不是,我就告訴侯爺夫人,讓他把你吊起來打一頓!」
馬車漸行漸遠,孫道賢被罵得有些懵。
德勝在旁點點頭,「世子,好像說的有道理!」
「滾!」孫道賢一腳踹過去,「再敢跟我說這些混賬話,我就……」
「就怎麼樣?」宮門口一聲怒吼。
孫道賢撒就跑,完了,母老虎!
耳朵被揪起,孫道賢疼得嗷嗷直,「娘誒……疼疼疼疼,娘,娘輕點,娘……我是您親兒子,您可悠著點啊……哎哎哎,我的耳朵,娘啊,您就我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把我折騰死了,您就抱不上孫子了……」
啪一子,寧侯夫人一掌扇過去,打得孫道賢當即原地轉了幾個圈,一屁坐在地上,愣愣的盯著母親半晌沒反應過來。
「離王妃的話,我都聽到了,春秀姑娘人品貴重,不輸東都城的大家閨秀,為人還特別仗義,這簡直就是為娘心目中,最適合的媳婦人選!」寧侯夫人冷笑兩聲,「臭小子,你別在福中不知福。」
寧侯夫人手一揮,「來人,把他帶回去,好好打扮打扮,免得丟了我寧侯府的臉!」
孫道賢雖然養尊優,可素來段單薄。
而侯爺夫人邊的婢,各個都是力量擔當,提溜自家世子爺,就跟拎小仔似的,毫不費力,直接將孫道賢拎在半空架走。
「娘!娘啊……我是你親兒子啊……」
一部穿越小說,女主角強大,男主角強大,總之真的很好看啊
袁大學士說:天涼了,夫人的病也該有個說法了。 然后,侯珊娘就死了。 說起這位閨名叫珊娘的侯家十三姑娘,京城里無人不豎拇指。別看她是庶出,在家時卻是家里最受寵的女兒,出嫁了也是嫁得前程最好的夫婿,兒子小小年紀便是兩榜進士,女兒聘為世家宗婦……她這一生,世人一致評論:值。 值嗎?機關算盡,步步為營,替自己掙得內外賢名又如何?操碎了一世心,換來的不過是捂不熱的良人和不諒解的兒女。臨終前,侯珊娘總結自己的一生,也得出一個字的評論:累。 許是只有經歷過世情,才能看透世情。若有來生,珊娘想,她一定要換種活法,不爭不搶不算計,只做那墻角安靜開放的小花,便是沒什麼大富貴,終能隨著自己的意愿自開自敗,自得其樂,再也不用強逼著自己去成為別人眼里的“優秀”,也不會再逼著誰成為她眼中的期待…… 閉上的眼重新睜開,居然不是轉世投胎,而是一切推倒重來。 于是重生后的侯珊娘忽然就多了一句口頭禪:麻煩! 宅斗爭寵什麼的……多麻煩啊,不參與! 算計和被算計什麼的……太麻煩了,隨他去! 至于那個什麼“猿門猴氏”……此生更是敬謝不敏! 只是,誰能告訴她,這又是什麼神轉折?!前世清冷的高嶺之花,此生怎麼忽然就變得如此灼熱纏人了?!珊娘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這位袁長卿袁大才子,才是她這一生真正的大·麻煩! 被纏得煩不勝煩的侯珊娘表示:袁老大,至少這一世求放過。您做您的高冷才子,我做我的墻角小花,咱各不相擾,行不? 袁長卿抬頭看天:天涼了,珊娘該出嫁了。 然后,打著寒戰的侯珊娘被鄭重包裹起來,塞進花轎……
沈云舒,考古專業,剛剛工作兩年。喜歡歷史,最喜歡的朝代是烿朝。 前幾天剛剛看了一部有關于烿朝皇室的野史,沒想到一覺睡醒,老天爺居然就將她打包送到了烿朝,成為了鎮北王府沈家的嫡女,沈云舒。 穿越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朝代,還是自己偶像的后代,從小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可沈云舒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因為歷史上鎮北王府一眾人的結局并不好,再過十幾年沈家就會被抄家流放。 —— 一日沈云舒在路上救下一個要被拐賣的少年,卻不想竟是歷史上歷經三朝的督衛大人。 “多謝貴人相救,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貴人!” “嗯,你以后若是有想要報恩的想法,可要記得,我是鎮北王府沈家嫡女,沈云舒。”沈云舒撩著車幔、歪著腦袋,稚嫩的小臉上帶著狡黠的笑。 “你可看清楚了?日后可別認錯了人。” 少年愣住,見過太多虛假的笑臉和心口不一的行為,但那一刻這坦蕩的笑容,像一束光映入了他灰暗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