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大槐樹下,大槐樹下一如既往的,有許多小孩在此嘻鬧,見到香枝兒過來,一群小孩都擁了過來,大的有七八歲,小的也有五六歲,全都以
香枝兒為中心,樂嗬嗬的過來說話。
小石頭頗有些不適應,他還是頭一回麵對如此熱場麵,雖然大夥關注的重點不是他,但他現在與香枝兒站在一塊兒,不可避免的一同迎接了大家的熱。
「香枝兒,你可算來了,我們可等你老半天了,還以為你耍賴皮不敢來了呢!」虎子與香枝兒同年,卻是矮了一大截,正吸溜了下鼻涕,嗡聲嗡氣的說道。
「仍誰耍賴皮,我都不會耍賴皮的,你放心,我香枝兒什麼時候說話都算話的。」香枝兒著膛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說得沒錯,我就沒有不信香枝兒,嘿嘿!」陶寶貴也附合著說道。這陶寶貴比香枝兒大了三歲,但他這人子有些怯懦,並不太喜歡跟同齡的小孩玩,反而喜歡跟他們這群更小些的玩在一,因著也沒再隨便欺負人,大家倒也還能一塊
兒玩。
香枝兒這次招集大家捉蚯蚓、蝸牛什麼的,他倒是出了不力,比別的小孩年歲大點,行力更強,捉來得最多,所換得的糖果也是最多的,讓一乾小孩兒頗為羨慕。小石頭盯著陶寶貴瞧了兩眼,他並不怎麼跟村裡的孩子一起玩,皆因他是被撿來的孩子,時常被人笑話捉弄,久而久之,他自然就不願意跟這些人一起玩了,對於陶寶貴
的印象,還留在之前推他摔倒那一會兒,但見他現在的表現,也不像以前那般小霸王似的,也就不多理會。他倒是並不知道,陶寶貴其實並不是對誰都小霸王似的,他之前會對小石頭那樣排斥,也皆因家中父母總說小石頭的不是,覺得他是個野孩子,所以他才會針對小石
頭,而這麼多年過去,周福生待幾個外甥也屬平常,他們倒也歇了那些心思,也就沒再刻意針對小石頭。
且陶寶貴那不記事的子,估計都忘記曾經對小石頭的種種了。
「香枝兒,糖果都帶來了嗎,快給咱們分分。」有小孩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香枝兒一聽人家問起,忙開口解釋道:「家裡的糖果已經分完了,今兒王貨郎要來村裡,咱們且等等,等他來了我現買了,分給大家。」說著,香枝兒還將懷裡的荷包出
來,倒出裡麵的銅板,給大家看,以證明所說的話。
大夥聽了有些失,本以為香枝兒來了,就能給他們分糖果了,哪知還得等,但見了香枝兒手中的銅錢,倒也不計較了,等就等等一會兒吧,反正糖果也跑不掉。
小孩兒間相,其實還是頗為講道理的,並不像在大人跟前似的,得不到什麼東西,立馬滾地上撒潑打滾的鬧騰,一點不講道理。
一群小孩子雖然沒有一個不講理鬧騰的,但心裡卻也存了這個盼著,一個個排排坐在樹下,眼睛直碌碌的向村口,估計都在盼著王貨郎能早點來吧!
香枝兒瞧著不像個事,不由笑了笑,道:「咱們這麼乾等著也沒意思,不如來玩遊戲吧!」小石頭並不想玩什麼遊戲,但他是跟香枝兒一起來的,貨郎沒到,糖果還沒拿到手,香枝兒也走不了,索也跟著點了點頭,反正一向香枝兒提議什麼事時,他幾乎都
不曾反對過。
「玩遊戲?」一群小孩都來神來,香枝兒向來很有想法,這會兒一聽這話,個個都生出好奇心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咱們玩什麼遊戲。」
香枝兒見大夥都在跟前問,也不著急,偏著頭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那咱們玩老鷹捉小**!」「老鷹捉小,那是什麼遊戲?要怎麼玩?」這名兒聽著很新鮮,要知道村裡小孩子玩的遊戲也簡單,男孩兒們玩打架,孩兒們玩跳蠅,平時也都是各玩各的,畢竟
男喜好不同。香枝兒這個遊戲,卻是男孩孩都可以一起玩的,見大家居然都不知道,不由也來了興趣,笑嗬嗬的給大家解釋了一遍遊戲規則,規則其實也很簡單,這麼一說,大
家也差不多明白了,隻是在誰做老鷹,誰做母上麵有了分歧。陶寶貴開口道:「我這人子寬厚,我覺得我做母比較好。」母聽著不好聽,卻是代表著正義的一方,老鷹雖然威風,但卻要來搶小,是邪惡的一方,小小年紀,卻
也能分清好壞了。
「我覺得母的職責,是應該將小都保護好,你這個形不夠靈活,連你自個都保護不好,還怎麼保護小。」小石頭不甘示弱的說道。他卻覺得自己功夫練得不錯,且個頭也快趕上陶寶貴了,並不影響什麼,所以他想做母,將香枝兒等人都護在他的後,保管能護得牢牢的,絕不讓老鷹抓走一隻小
其餘幾個個頭略小些的小孩,心知自個爭不上,也都不敢他倆爭,隻在一旁站著看熱鬧,瞧這兩人最後誰對爭贏,而也有幾個開始站隊了,看好陶寶貴的,就站到他後
去,看好小石頭的,也都站到他邊,以示支援。陶寶貴看上去微胖,頗為圓潤,但他年歲最大,年紀大就代表了優勢,雖都是一群小孩子,卻也很能看清利鄙,而看好小石頭的,卻是覺得他板靈活,不胖不瘦顯得
乾,各自都有人支援,一時兩人倒是分不出輸贏。其實小孩間有什麼事爭執不下時,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直接打一架,打輸了的就聽打贏了的,絕不賴皮,小石頭也很想這麼乾,但被香枝兒給製止了,是深知小石頭的手的,想跟著小石頭每天一起練的功夫,如今卻也被他一點點甩到後麵了,別說如今不是小石頭的對手,陶寶貴就更別提了,十個陶寶貴都不是對手,打一架還有什麼意思,一邊倒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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