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疑
「秦相進宮了一趟,秦家小姐為後之事,便就此有了定論。」周承澤微微帶笑道:「你猜秦相與皇上說了些什麼?」
香枝兒見問,不由斜了他一眼:「我瞧你聽到這訊息,好似還高興?」
「我為什麼不高興,從此之後,後宮之中便不再是小秦氏一手遮天了,而太後即便是想維護那母子倆,怕是也會束手束腳的,再不似以前那般隨心所。」周承澤語氣中著輕快之意。
小秦氏對香枝兒下手,這事兒他可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但燕禇下此事,他還真不能如何,但不作死就不會死,如今的形,可是大不相同了。
「秦家小姐宮之後,便是中宮皇後,一些事便變得名正言順,比咱們大不了幾多,見著還得稱一聲母後,你竟不覺得彆扭的。」香枝兒見他心極好,不由打趣了一句。
「哼,我有什麼可覺得彆扭的,人家老牛吃草也沒覺得怎麼樣呢!」周承澤輕哼一聲。
香枝兒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老牛吃草可不就是說的燕禇嘛,雖然年歲在好兒擺著,但人瞧著其實並不顯老的,保養得宜,再加上那一的氣度,瞧著很是有些男人的魅力,還真不能說人家老。
「隻是這秦家小姐,也不知如何,外麵打聽來的,倒是說人知書識禮,很有些文才見識,可倒底如何,還隻能親眼見過才知道呢。」是有些擔心,一些場合也必須得有所接,若是個不好相的,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大戶人家的千金,傳出來的多是名,真實形如何,那誰又說得準呢。
「其真實如何,不得而知,但秦相此人,風評還是極佳的,朝中文臣武將,對他似都沒什麼惡,你想想以前多是文武不和的,而武將對他都沒有惡評,可見其為人手段。」
「竟能得文臣武將的尊重,顯見此人不簡單。」香枝兒都不由讚歎了一聲。
「人家可是三朝重臣,能簡單了才奇怪。」周承澤輕哼了一聲,秦相份高,他以前也就在前當差時,見過幾次,後來人家便一直稱病不朝,也就沒有接的機會,但就算沒有接,但朝中上下,也都是有關他的傳說,總歸這人吧,就算不上朝,在朝中的地位也分毫不減。
對於秦相的手段,他也真心佩服。
「既然病好了,那以後必然就要上朝,朝堂之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可得當心點兒,別去招惹他。」香枝兒提醒了一句,這樣的重臣,能不惹麻煩盡量避免,就算為皇子,也是輕易不好得罪這樣的重臣的,沒見如今連皇上,似都有意結好的意思。
所以就連皇上都不能得罪的人,他們就更不能招惹了。
「放心,我又不傻,沒事去招惹他幹嘛,且秦相此人,能有如此好的風評,其人品自然也沒有差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客氣以待,倒也不會出什麼狀況。」周承澤對此倒並不怎麼著。
說到這個,他不知想到什麼,竟扯著角笑了起來。
「笑什麼?」香枝兒好奇的問道。
「我在笑,我和大哥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向來與人客氣,並不生事,但有些人卻是不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拘什麼時候,都喜歡擺出王爺的派頭來,屆時若是一個忍不住,與秦相對上了,那才有好戲看了呢。」周承澤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人自然是指燕慎,燕慎行事有些招搖,這大家都清楚,不過倒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不長眼去招惹秦相,不過秦相此人風度好,也未必就會與他計較的。
「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你就別盡想事了。」
「他確實不是沒長腦子,不過有些人,卻是沒長腦子,行事不當,將人得罪得的。」周承澤笑容越發愉悅起來。
「你是說靜妃啊,這事也確實有些不妥當,不過為著打擊對手,這也無可厚非,隻不過錯估了形勢,以及皇上的為人,若皇上是個多疑的,沒準就信了,也就沒有秦家小姐進宮一事了,可皇上偏偏就是個明辯事非的,讓一腔盤算落空!」
「所以啊,這後宮裡以後是越發熱鬧了,人多好啊,熱鬧。」周承澤讚歎一聲。
香枝兒又是一陣忍笑,這話說得可真是。
「那可也未必,人家靜妃一早就被足,也沒個期限,指定以後皇後進了宮,這足都沒得解,宮門都出不了,還拿什麼與人爭鬥的,後宮就算人多起來,也未見得多熱鬧的。」香枝兒覺得,秦家小姐若是有本事,旁的人必然不下的風頭,所以也就不存在熱鬧一說了。
秦相如此人,他最為看中的孫,又豈會差到哪裡去了呢!想看他老子的熱鬧,怕也不容易。
「這可不好說,宮裡還有個太後在呢,隻要有在,靜妃就不會倒,所以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周承澤搖頭。
「是了,太後這心眼兒,總是偏得沒邊,秦小姐初宮,還真未必應付得來,太後往常也就是不太理事,真要手起來,還真是不好對付的,畢竟占著長輩的份,要以一頂大不孝的帽子寇下來,誰都吃罪不起。」
「嗬,由著們去爭去鬥吧,總歸不與咱們相乾的,秦小姐雖然初宮難免吃虧,但秦家若是拿燕慎開刀,太後也隻能著,我要是秦家,就先著手將燕慎收拾服了,再送人進宮,斷然沒人敢欺。」
「將一個王爺收拾服了,你也想得出來,不擔心皇上會怎麼想,怕不得懷疑人家有二心了呢,不過咱們皇上卻也不是疑心重的人,這還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香枝兒也不由認同起來,隨即笑道:「虧得你不是秦家人,不然還有旁人什麼事。」
「秦家未必不會這麼想,且瞧著吧。」周承澤卻是挲著下,道:「我奇怪的是太後,心裡眼裡,怎麼就隻有一個燕慎,誠然那是與緣關係最近的一個,但我與大哥,難道就不是嫡親的孫子了,旁人是庶出,瞧不上眼也正常,可咱們這也是正經嫡出的不是,且份比燕慎還更高些呢。」
「我打聽來的,說是太後不喜吳夫人,曾與之發生過不的爭執,後吳夫人一去,連帶邊侍候的下人,全都遣散了,一個沒留,而這些人,如今卻也是音信全無,怎麼都打探不出來,除了吳夫人邊的幾個丫頭,因照顧不當,全被死,其餘的二等三等的丫頭,竟是一個也找不到,就有點奇怪了。」香枝兒是懷疑,這些人其實都已經不在了,但無法證明,若這些人真的都不在了,那麼這事就越發的疑點重重了。
「所以,這裡麵必然是有鬼,所以太後不喜我與大哥,必然是與這些事有關的,不然同是親孫子,何以如此區別對待,我瞧前些時候的行徑,是恨不得我死了的好呢,可惜不能如願。」周承澤一陣冷笑,已是打定主意要將這事查個清楚。
「我們都知道這事兒有蹊蹺,可就是苦無證據,太後畢竟是太後,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空話,再則還打草驚蛇。」對此,香枝兒也很是無奈,人家份高貴,你要有所懷疑,都是大不敬的,所以懷疑都不能懷疑,要查都還得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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