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信不信在你每個人口中的一會大概都代表了不同的時間,比如杜小憐一直認為自己眼裡的一會應該是很快才對,可是到了陳慶之這裡,一會卻代表了漫長的時間。
點心吃完了,他又要了一壺茶,看到茶喝完了,杜小憐尋思著這下該走了吧,誰知陳慶之又揮了揮手,指了指茶壺:「再添壺水。」
聞言,杜小憐差一點暈倒,自己再也忍不了陳慶之這種慢悠悠的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陳慶之,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此時雖說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可是酒樓卻還有許多無事的閑人在這喝茶聊天,卻冷不丁地被杜小憐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齊齊轉過頭了過來,儼然一付看好戲的模樣。
陳慶之有些不太習慣暴在眾人的目下,連忙招呼小二把帳結了,逃一般地出了酒樓,到了外麵時,自己不由斜了杜小憐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都說過了嗎,要再等一會才行的。」
「等等等,這都半個時辰過去了,陳慶之你跟我說老實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救三娘?」
「誰說我不打算去救了,既然還有些時間,咱們就一邊走一邊談談計劃,到時候你也配合著我點,能不能活著從那裡出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通往大軍駐地的路上,陳慶之不時地扭頭跟杜小憐吩咐著什麼,而杜小憐的臉上早已經不復剛剛的催促,反倒是麵有些張,時不時地停下來,或者是為陳慶之如此大膽的想法而到慌張。
磨磨蹭蹭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兩個人終於來到了駐軍的軍營之外,不知怎麼的,杜小憐心中突然有些發慌,臉上也沒有剛來時那種渾然不懼的表,反倒是顯得有些慌張,就連自己都似乎能覺到自己的在微微地抖著。
反倒是邊的陳慶之依舊跟平時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若是非要說出個變化的話……他的下好像抬得更高了些。
給了杜小憐一個眼神,陳慶之拿著摺扇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軍營前的崗哨早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奇怪的人,見到陳慶之悠悠哉哉地走過來時,自己連忙上前一步,一手:「這位公子,此乃杭州大營,未經允許不得。」
「噗哧!」陳慶之一個沒忍住,倒是笑出聲來,手中的摺扇一合,指著那人道:「去通知你家將軍,有故人來訪,讓他速速開門。」
呀!
沒想到這位書生居然跟自家的將軍有關係,怪不得一付毫無懼的樣子,哨兵連忙讓陳慶之稍等,自己匆忙地回去稟報一聲。
而此時的古寒正在待在大營中一臉的鬱悶,本來是一趟舒心的探花之旅,上一次杜小憐那驚艷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時,立刻就把自己的魂也勾了去,本來昨天還想著再去與杜小憐重溫鴛夢,誰想到卻突然出現那麼一個愣頭青,居然把自己打傷後還從容地逃掉,自己要是挖不出這個人來,自己還有什麼臉賴在這個位置上。
右手的傷雖然已經被包好,可是沒個幾十天的功夫這傷怕是養不好了,一想到自己還得過幾十天和尚般的日子,古寒心裡的鬱氣卻是越發的濃重,抬頭喊道:「來人,把那樊三娘給我帶上來。」
外麵的親兵應了一聲,沒過多久,樊三娘便被兩個士兵押到了帳篷中,此時的樊三娘比起以前可要憔悴了許多,自己差不多一宿都沒睡著覺,滿腦子裡閃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惡夢,而這些惡夢的唯一結果都以自己的死亡而告終。
這夢是不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盡頭了呢?
到了這個時候,樊三娘不是沒想過把陳慶之給招出來,可是真的把他給招出來的話又有什麼用?自己現在就是一塊香噴噴的,眼看都落到古寒的邊了,他又怎麼捨得吐出來。
想到這裡,自己招供的念頭也就淡了下來,心裡雖然知道這件事有些不太靠譜,但自己也隻能把希寄托在陳慶之的上了。
見到古寒的那一刻,樊三娘臉上多恢復些,臉上又出那習慣的笑容:「古將軍的氣不錯,奴家來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嘛,不敢當。」眼下古寒還不知道站在樊三娘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所以暫時並不想樊三娘,找過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太過於無聊著,對著一個漂亮人,最起碼視覺上能舒服一些。
頓了頓,古寒卻是一擺手:「來人,給三娘搬張椅子。」
喲,他這是又是搞的哪一齣?
樊三娘滿頭霧水地坐下,眨了眨眼睛,卻也不清楚古寒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三娘不要這麼害怕,本將軍也不是什麼魯莽之人,也知道這件事跟三孃的關係並不是很大,隻要三娘把那人的名字告訴我,本將軍現在就把你給放了,而且以後惜月樓的事,就是古某的事,有什麼事古某替你出頭。」
古寒的話對樊三孃的確充滿了力,自己真的不想在兵營裡忍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可是自己轉念一想,古寒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就算自己真的把陳慶之給供出來,他隻要一句『徹查清楚』,就能把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到時候了陳慶之在外麵的幫忙,自己豈不是更加沒有出去的希?
所以想了想,樊三娘苦笑地搖了搖頭:「古將軍,奴家要是知道的話豈不早就待了,奴家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樊三娘,本將軍這可是好言相勸,你不要那麼不識實務,要是惹了老子,當心你的小命。」
樊三娘挑了挑眉頭,接著幽幽一笑:「古將軍,奴家說的的確都是真話,至於你不信奴家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胡編一個名字糊弄你吧。」
「你……」沒來由地又惹了一肚子氣,就在古寒氣乎乎地瞪著樊三孃的時候,外麵卻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聽有人報:「將軍,外麵來了兩個書生,說是你的故人要見你。」
「故人?書生?」古寒聽到時卻是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麼樣的書生?」
「大概十五、六歲左右,看上穿戴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後還跟著一個書,一看就知道是個西貝貨。」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樊三娘卻是突然一驚,按剛剛這人的說法,來的人莫非是陳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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