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當家看著滿臉熱切的薛奇山,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你先用點飯。」
看著六當家那副樣子,薛奇山心中已經瞭然,頹然坐下。
六當家俯拿了筷子,遞到薛奇山麵前,還沒開口,薛奇山已經抬手將筷子打落。
看著滿臉怒意的薛奇山,六當家正要開口,卻聽薛奇山突然說了一句:「是你本就沒派人去打聽的訊息吧?」
說話的時候,薛奇山盯著六當家,不大的丹眼中儘是冷冽,仿若寒風中的利刃。
「我讓人去了,你讓我做的事,我怎麼會不做。」六當家為自己辯白,話語中帶著幾分委屈,卻不想,回應他的是薛奇山裹挾著冷厲的話語:「如果不是你,已經跟我們逃出來了。」
薛奇山的話,如利刃,如尖刀,更如針一般紮疼了他的理智。
六當家眼底閃過慌,不過片刻就恢復了鎮定,他低頭說了一句:「我……」
「把找回來,我既往不咎,如果有個萬一……」話未說完,薛奇山看你想六當家的時候眼底已經儘是殺意。
「我馬上派人去打探訊息,您先吃飯。」迎著薛奇山冷厲的眼神,六當家拿起了桌子上另外一雙筷子,遞到薛奇山的麵前。
薛奇山看著那筷子,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溢位淚來。
「這頓飯如果我吃下去,我就再也不會得到的訊息了。」薛奇山說完就將六當家手中的筷子接過去,啪嗒一聲,那雙筷子就折了兩段,薛奇山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也已經是痕斑斑。
「爺,不過是個人,您這又是何苦。」那痕,仿若針一樣紮進了六當家的眼中,他忍不住開口說,隻是話音剛落,他就被踹了出去。
「爺這些年看中的,隻有這一個人,跟了我幾年,就真當自己是人了?」
說話的時候,薛奇山已經坐回了座位,笑瞇瞇地說話,隻是話語冰冷狠戾,讓趴在地上的六當家心驚不已。
「你,去告訴四當家一聲,讓他馬上去探查夫人的下落,如果查不到,他就不用回來了。」
薛奇山話落,大廳中一片沉寂,許久,跪在地上的山匪才知道,薛奇山這話是對他說的。
「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剛才還在戰戰兢兢等死的山匪,明白過來以後,趕起,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都要跑到門口了,才意識到自己失了禮數,又轉回來,對著薛奇山磕了兩個頭,連聲說:「謝爺不殺之恩。」
「聒噪。」薛奇山瞪了跪在地上的山匪一眼,那山匪再也不顧不得其他,起就跑,他可不想再招惹了這尊煞神,保命為上。
大廳中再次恢復岑寂,薛奇山依然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遠的寢室,唯一的變化,就是剛才戰戰兢兢跪著的山匪已經離開,替代他的是烽火寨一人之下的六當家,薛奇山的心腹。
因為薛奇山的態度,六當家不敢再勸,隻是神間,儘是不甘心。
他是真沒看出那個人有什麼好的,怎麼就勾住了大當家的魂,連他們這麼多年的兄弟誼都不顧了。
這個人,對大當家的影響太大了,所以,他必須儘快出手,趁著大當家對不深,除掉。
薛奇山怎麼都不會想到,在他心心念念要將甄依救回來的時候,他曾經最忠誠的屬下卻在謀劃著要怎樣除掉,他更不會知道因為此時他對六當家的縱容,導致他與甄依永遠都不會走到一起。
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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