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兒聽陳守業這樣說自己,心底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含淚對陳守業說了一句:「你說的兵法上的事我自然是不懂的,不止是我,任何一個大家的小姐都不會懂。」
說完,周倩兒還意有所指地掃了甄依一眼。
早就想提醒大表哥了,這個賈姑娘來路不明,但是看的喜好就知道,是上不了檯麵的。
「表妹有所不知,我在軍中從小小的士兵爬滾打到現在,糙得很,最不了的就是大家小姐的矯造作。」
陳守業見周倩兒指桑罵槐,話語也就毫不留,在他心底甄依是個好姑娘,磊落,大氣,絕非一般大家閨秀可比。
「表哥,你……」周倩兒聽了陳守業的話,眼淚忍不住簌簌往下落,他不過是提醒一下表哥甄依的出,反倒被他指責矯造作,真是……
「陳守業,你這話說的不對,周小姐可不是矯造作的人。」甄依笑著提醒陳守業,還大家小姐呢,不管是氣度還是眼界,這周倩兒還差得遠呢。
陳守業沒想到甄依會維護周倩兒,他正要開口,卻看到了甄依眼中掩飾不住的笑意,狡黠,慧捷,星子一般,他頓時也明白了話語的意思。
「賈姑娘說的不錯。」
周倩兒聽陳守業和甄依誇自己,高興不已,自然也就沒注意兩人的眉來眼去。
陳守業和甄依繼續聊他們的兵書,周倩兒依然尷尬陪著,隻是為了顯示自己是大家閨秀,倒是難得的沒有話。
直到青庭帶著府上的婢將飯菜端來,周倩兒才如釋重負,著急說了一句:「表哥,賈姑娘,飯菜都來了,咱們先吃飯,吃完咱們再聊。」
甄依起,陳守業本能地抬手去扶,周倩兒卻突然橫在兩人中間,笑瞇瞇地說了句:「賈姐姐,我扶你。」
周倩兒一邊扶著甄依往前走,一邊言道:「大表哥真是糙慣了,男授不親都忘了。」
陳守業麵有些訕訕,他不是不記得古訓,是他和甄依在一起,從來都沒覺得甄依是個人,他心裡一直覺的和子言他們一樣的,所以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忘了要保持距離。
三人剛坐下,青庭就忍不住對甄依說了一句:「小姐,剛才我去廚房的時候聽們說,府上的夫人病了,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什麼,姑母病了?……」青庭話音未落,周倩兒的神就一滯,手中的筷子就落到了地上,眼睛裡浮出了淚。
「表妹,既然你擔心母親,就過去看看。「陳守業見周倩兒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輕聲言道。
周倩兒聞言,看向陳守業,問了一句:「姑母不適,表哥難道不擔心嗎?」
一句問話,卻隻有一個答案,周倩兒心底得意不已,姑母病的真是時候,就不信表哥不跟著自己離開。
陳守業自然是看出了周倩兒眼底的誌在必得,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很鄭重地言道:「我和賈姑娘聊的事,事關霍州安危,如果解決了,霍州就再無匪患之憂,從軍之前父母就教導我,先國後家,母親帶我如親子,我自然也憂心母親,隻是先過後家,纔是謹遵母訓,纔是真正的孝順。」
「我知道表妹很孝順母親,所以,纔想到讓你過去看看,相信有你陪著母親,母親的病會很快好起來。」
陳守業一板一眼地說話,他是知道周倩兒打算的,想借著母親不適將自己帶走,他纔不願意和一路過去,好在,理由充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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