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事太多,一直沒顧上為賈姑娘辦場宴席,今日讓人來請姑娘,姑娘也沒過去,我做了幾個菜,算是賠禮了。」說話間周氏就將手中的食盒遞到了春柳的手中。
春柳接過食盒,將菜取出,小心地放到了飯桌上。
「嘗嘗,是不是合你的口味?」周氏笑著言道,臉上儘是慈,甄依笑著點頭,筷子卻並未落到周氏送來的菜上。
「如果你不喜歡吃辣,就嘗嘗湯吧,這湯可是我們霍州的特。」甄依不給麵子,這讓周氏臉難看了幾分,但是為了目的,還是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含笑說道。
甄依笑著對周氏點頭,繼續埋頭吃飯,吃的還是之前桌上的幾樣。
甄依很清楚,周氏對沒什麼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忍著心底的厭惡來獻殷勤,怎麼可能不妨?上一世就是在周氏這樣的慈中丟了命,這一世,是不會讓歷史再重演的,不知道周氏的算計是什麼,但是能做到周氏帶來的飯菜不口,這樣,最起碼是安全的。
周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沒想到甄依竟然這樣不給麵子,自己當著陳守業和丫頭的麵,都這樣溫言細語了,依然……
甄依卻恍若未覺,陳守業更是為甄依夾了菜,兩人輕聲說著今日飯菜的滋味,卻都有誌一同地忽略了周氏送來的兩個菜。
周氏忍住心頭的怒火,站起來,說了一聲不打擾他們了就起離開,隻是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頭,對伺候他們用膳的春柳說了一句:「佈菜這樣的事不該讓大爺做的。」
周氏說完就走,被指責的春柳看著周氏的背影,猶豫許久,纔回,拿了筷子,將周氏送來的菜夾到甄依的碗中。
陳守業和甄依都放下了筷子,淡笑著看著春柳。
春柳被他們盯著,心慌意,手中的筷子都落到了地上。
「你是夫人的人?」陳守業輕聲問道,當初看老實本分,就留了下來,這段時間伺候甄依也是盡心儘力,如果不是今日的作為,他們真的不會懷疑到。
甄依心底更是一陣驚,自以為對周氏已經很是防備,卻不想,還是防不勝防,幸虧今日周氏太過著急暴了自己的底牌,不然……
「你的賣契應該在老爺手上吧?你先出去吧。」甄依見春柳點頭,心才定了下來,讓春柳離開,看向陳守業,他此時眼底晦暗,
臉上是掩不住的失,短短時間,自己對嫡母的認知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甚至可以斷定,今日嫡母送來的飯菜是加了料的,至於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他卻不知道。
「你親自跑一趟吧,帶著這飯菜去初三那邊,問一下老太醫這裡麵放了什麼。」
「好,我馬上就去。」說完話陳守業就起,甄依幫他收拾好東西,見他離開,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回來的時候順路把周倩兒帶來。」
「你是說……」
「我猜的,不一定。」
陳守業的臉變得愈發沉,如果是那樣的東西……,真的是辜負了父親對的維護。
「不用生氣,咱們將計就計就是。」
甄依拍了拍陳守業的肩膀,輕聲安,陳守業點頭離開,甄依心頭卻彷彿灌了深冬的寒風。
沒想到,在這一世,自己隻是揭了周氏的畫皮,就要這樣坑害自己,也是,上一世自己尊敬,不還是被害死了,對周氏這樣的人,就不該心慈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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