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進天雪山「他是東祈國師一脈的後人?」冥不世瞇起妖孽丹眼,問。
冥不世怎麼會知道?卿疑瞥向他。
冥不世看懂了眼裡的疑,他道:「隻有東祈國師一脈的,纔有觀星卜算,窺得天機的真本事。」
大陸誰人不知東祈國師的本事?
三百年前,東祈的第一位國師,便是靠窺天機的本事,為東祈皇室奪至寶,破殺陣,令東祈從彈丸小國一躍為四大強國之一,從此名揚大陸。
卿沒想到,東一出手,居然就被認出來了。
「在天雪山上。」東睜開眸子,溫的一閃而逝,他指向西南最寒之地。
「走!」
出乎意料的,一路上風平浪靜,卿幾人走了半日,終於瞧見天雪山的一角。
山脈高不見頂,被朦朧的一層結界保護在,四周白雪皚皚,所見之,唯有茫茫冰雪。
「天雪山有個傳聞,裡麵生有天雪一族,傳聞天雪族人的心可助人延年益壽,能葯。」
「但天雪山在極寒雲域裡十分難找。在十幾年前,有一名男子找到了天雪山,那時候,天雪山還沒有這個結界。」
「那男子用容貌讓天雪一族的族長傾心,同婚出山,後來生挖了的心,放乾的。從此以後,天雪山就有了這層保護天雪族的結界,將外界跟天雪族隔離。」
冥不世將天雪山的故事娓娓道來。
「什麼心臟能助人延年益壽?恐怕是子虛烏有罷了。」卿嗤之以鼻。
「就是!生挖人心,放幹人,簡直殘忍得令人髮指!那位族長被心上人如此對待,不知該有多心碎絕!」容慕也不相信。
忽然,幾人後的雪堆裡,無聲無息地冒出渾雪白的怪,數不清的怪睜開一雙雙紅眸子,如狼似虎地盯著……容慕!
有兩頭離容慕極近,直接從背後朝容慕生撲而來!
容慕毫無察覺,但卿卻聽到了細微的靜,往後一看,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
「姐!」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喊乍響!被推到東懷裡的容慕回頭,他睚眥裂,不顧一切地想衝過去。
卻被東扣住他的肩頭,製住他的作。
卿背後的衫被利爪抓破,猙獰的傷口撒著鮮紅熱,反手召出斬天劍,忍著痛朝那兩隻雪怪砍去!
雪怪應聲倒地,卿的形微微搖晃,斬天劍被一把到雪地裡,借力支撐著。
但那些雪怪恍若看不見卿似的,一腦地朝容慕衝去,貪婪地吼著。
東甩出圓珠,紫靈力將周圍雪怪震開。
冥不世扶住卿:「容七,你可還能撐住?」
雪怪出現得太突然了,連他都未能反應過來。
卿搖搖頭,「我無事。」
「可你上的傷這麼重……」冥不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卿站直了,放出狴犴,踏上狴犴的背,手執斬天劍朝雪怪堆殺去——
鮮紅的背影著一不服輸的狠辣勁兒,令冥不世呆住。
不過很快,冥不世回過神,他了,跟上卿,朝雪怪衝去,他不用法,用的是靈力,一擊一個準。
三人合力殺敵,那雪怪除了可掩藏形的能力外,其他與低等魔無異。
很快,便被三人殺了個一乾二淨,四周皆是雪怪的和濃鬱的鮮。
周圍安全了,東才放開容慕,兩人齊齊朝卿奔去。
「快將這補丹吃了。」東扶住卿,看見背上可怖的傷口,東的眉蹙,送上一粒丹藥到卿邊。
容慕張的扶住卿的另一邊。
卿吞下,覺背後火辣辣的疼清減不,正想說可以讓傷口復原時,卻見東取出紗布跟外敷的傷葯,麵容嚴肅正經地道:「我幫你上藥。」
東的眼神布滿真摯擔憂,手如行雲流水般,已經開始在傷口上撒葯,作輕,生怕弄痛半點。
的話卡在嗓子眼,「……」
「這幫該死的雪怪,不過,這些雪怪為何隻衝著你來啊?」冥不世挑眉,向容慕。
卿把傷拋在了腦後,也覺得奇怪。
那些雪怪的眼裡,似乎隻有容慕,可容慕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這些雪怪圖什麼呢?
難道那些雪怪知道要挑柿子?
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也不知道。」容慕是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看他好欺負唄,難道還能有別的什麼原因?」卿白眼一翻,將這個疑揭過。
四人休整了一會兒,東就站起來,走到結介麵前。
他閉上雙眸,雙手結印,向結界打出一道又一道靈力印記。
隻見結界亮起一陣輝,出一個口。
「我們進去吧。」東道,回頭去攙扶卿,小心翼翼地樣子,彷彿卿是個走路艱難地傷患。
「東哥哥,你竟還是個結界師,你太厲害了!」容慕心嚮往之,要是他也這麼厲害,就可以保護姐姐,不讓姐姐為救他而傷了。
東失笑。
他們進了天雪山,暖意襲上麵門,山外寒冬飛雪,山中卻綠草如茵,春暖花開。
卿還沒走幾步,山上忽然奔下數道人影。
為首的是一名子,顴骨高聳,雙眼銳利,道道細紋自眼角蔓延,寶藍長發高高盤起。
在子後的眾人,無一不是生著寶藍的頭髮。
「闖者何人?!」一聲大喝如平地驚雷,比人來得更快!
冥不世最先開口:「諸位,我們來此,是為求水草,並未對諸位懷有惡意。」
「你們擅闖我天雪山結界,還說沒有惡意?」為首的子站定,氣勢洶洶地著他們,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跟在後麵的人一個個都一臉不善和警惕。
聯想起冥不世所說的那樁舊事,卿明白這些人的惡意防備從何而來。
客氣有禮地道:「闖天雪山之舉實屬無奈,隻是我弟弟急需水草煉藥,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別說是水草,我天雪山的一滴水,都不會給你們這些外來者!」為首子厲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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